“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那只鬼。”他答得理所当然。
晕，真不含糊，“那怎么เ办？你能ม对付它吗？”我急切地追问。
头皮一麻，如愿以偿的，我终于背了过去。
“没想到啊……最后还是你……”
寒毛倒竖啊，要知道我从来都不是铁齿的无神论者，对鬼神之ใ说一向宁可信其有的敬而远之着。基础薄弱的友谊经不起考验，从那以后，我再没去找过她，她也没主动联系我，就这样，姚卉子从我的生活中消失了，如同突然出现时一样。也正是拜这个故事所赐，那个和我前后见面加起来不到五回的小姑娘深深留在了我的脑海ร里，并且在多年以后的今天，还能从满满一车厢的人中一眼认出来。她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还是那ว头温婉的齐肩长，小巧的个子，芊细的身材，穿着件水蓝色连衣裙，如出一辙的美丽，只不过出落得越成熟了。
故事说到这里的时候，卉子往前挪了挪身子，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看得出来她相当认真，也很在意我的反应。
他抿着嘴没有回应，不知道是在认真考虑这个问题，还是单纯的不为ฦ所动。
“而且还有姚卉子，两条人命啊。”这次是动之以情。
小白忽然“哦……”了一声，像是想起了什么，反问我：“你怎么เ知道姚â卉子想要被救？”
“她被鬼上身难道不怕吗？”
“你口口声声叫我妖怪不也一样完全不怕。”
你行，你狠，这都什么เ时候了，还在细节问题上斤斤计较，都活了几百上千岁了，怎么心胸ถ还这么不宽阔？
“……大不了以后我不叫你妖怪就是了。”生死存亡关头，任何立场都可以妥协。
“那只鬼不是新า鬼，它如果想要那女人的命易如反掌，随便附在她身上时间长点都能ม让她阳气衰竭而死，你看姚卉子像要死的样子吗？”
这话倒不假，卉子虽然瘦弱，皮肤苍白，但她从前就这样，不像要死不活的样子。
“也许被上身的时间还不长……”
小白摇了摇头：“第一，她被鬼跟上不是一天两天了，不然身上的阴气不会那ว么重；第二，她压根就不是被鬼附身。”
这话我就听不懂了，前半句还能明白，后半句是什么意思？她不是被鬼上身，那她那ว些失态举动，还有那ว双绝对不是正常人能ม拥有的无瞳黑目又怎么解释？
正准备把心里的疑ທ问提出来，小白却主动说了下去：“鬼是至阴的灵体，无法在白天出外活动，就算是上了活人的身，天黑前也只能躲在无阳的空间里，而且对所附身体的操纵能力相对减弱。姚卉子袭击你的时候，正是下午，太阳那么大，那只鬼不可能ม用附身的方แ式一直控制着她。所以……之ใ前的那ว些行为都是姚â卉子自己的意愿，包括引你去坐电梯。”
我越糊涂了，“你的意思是……她帮着那ว只鬼？”
小白点了点头，“电梯是个完全不透阳的狭小空间，把你引进去，然后让那只鬼在里面动手。”
“不对。”我摇头，“如果真像你所说的，姚卉子并没有被附身，那么那只鬼怎么可能ม凭空从电梯里冒出来？总不会是一直跟着我们吧，你才说鬼不可能白天在外面……”
小白打断我说：“姚卉子并没有被它上身，只是让它依附在自己的双眼里，一般情况下并不能操纵她的身体，只有在姚卉子召唤它的时候才行。这是一种人鬼之间的契约，你看到เ的那双无瞳黑目就是最好的证明。对人来说，这种依附方式最大程度上减少了阴气对身体的损害；对鬼来说，则是得到了相当于白天行走的特权。尽管仍然不能在太阳底下现身，但在幽闭的空间里问题却不大，电梯是选，那个ฐ电梯间刚好很隐蔽所以也算勉强符合要求。他们是处心积虑想要得到你的身体。姚â卉子不是什么好人，如果那天你被她骗进了电å梯，恐怕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说完这席话，小白深吸口气，神态隐约透着不乐，大概已经许多年没说过这么多话，有些不习惯。
“那只鬼想还阳，而姚卉子主动帮它？”我再次确认自己的理解没有错。
小白只是微微点头，显然已经不想再开口。
虽然和姚卉子并无深交，但被人精心算计的滋味怎么都不会好受，一时间，我也沉默了起来。
墙上的机械钟滴滴答答地兀自响着，除此之ใ外耳边出奇的安静，这才现窗外的大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天空黑沉沉的仿佛藏着不为ฦ人知的妖异。
魏长浩将头靠在沙背上，眉心打着拧，下巴微昂着，目光飘忽到เ天花板的一角，不知在琢磨些什么。
让我略感意外的是，刚ธ才把前因后果引经据典娓娓道来的小白居然也是一副出神的模样，面色微凝，一脸有事情想不通的表情。
不过我已๐经没心情去理会这些了，想我范洁前小半辈子，安分守己地活着，没做过半件造福全人类的大事，但也没干过任何天理不容的勾当啊，洪灾时捐过衣物，中学时帮助过失学儿童，大街上看到募捐的偶尔响应，上个月还去做了干细胞登记，我这算是良民了吧，怎么偏偏给我摊上了个“凤毛麟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