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一动身子,披在肩上的素白衣衫便自肩头滑落下来。
恍惚之间,似乎有什么轻轻搭在了她的肩头。
说完他便顿ู住脚步,将她让进屋子里。
想到这里,她忙放下葡萄,还不忘叮嘱仆人们先收好,留着她回来继续吃,说完便兴匆匆的找慕容冲去了。
少年翻来覆去的将手机凝视了许久,显然被这个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发光体震住。
林珍惜被他唠叨得头晕,摸了摸身上,意识到自己什么都没带,目光却又落在草丛里躺着的手机上。
林珍惜明白过来,这是遇上抢劫了。
从平阳郡到长安城,乘马车统共不过三个日夜的路程,只是到了林珍惜这里却显得格外崎岖。
上一次被人偷光了盘缠,如今索ิ性又遇上劫匪。
林珍惜正一心一意感叹命运的不公,那几个劫匪则扛着自马车里翻出的赃物往这边过来。
看来劫持了她的那个黑衣人是这群劫匪的头目。
待他们靠近后,林珍惜原以为他们拿了财物就会放过她,却不想那ว人还保持着刀架在她脖ๆ子上的动作,完全没有松开的意思。
林珍惜这下急了,在那ว人松开捂在她嘴上的掌后连忙哀求:“东西都在马车里,都被你们拿光了,再也没有了,就放了我吧!”
话虽是这样说,可那几名劫匪显然没听进去。
互相传递了眼神后,那几个劫匪闪身隐入了草丛里,身后那人则又捂住了她的嘴,将她挟持着往远处的荒野去。
林珍惜心道不好,想这些人莫不是要杀人灭口或者劫财不够还要劫色吧。
想到这一层,她便更加奋力的挣扎起来。
虽说眼下目光可及之处只剩下那ว一名挟持她的劫匪,其他人都不见了踪影,可那人身形魁梧,与她力量悬殊,远不是她可以对付的。
林珍惜只能拼命按捺住恐惧的情绪,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她停止了挣扎与吵闹,等待着一个ฐ最佳时机。
果然,在她安静了一段时间后,那ว人似乎放松了警惕,掩在她嘴上的手掌也松了几分。
她便瞅准了那个短暂的空隙,张开嘴狠狠朝那人的虎口咬了下去。
口中很快有血腥味弥漫开来。
林珍惜听到เ劫匪喉咙管间极度隐忍的一声痛哼,趁机挣脱那人的桎梏。
奈何她才拔腿欲往远处逃,便被那人自身后捏住了手。
同时,脚下沾了夜路的蒿草十分之滑,她一时失了平衡,整个人朝前载了下去。
人都道祸不单行,林珍惜摔到地上时,那ว一处不巧ู正有一块砖头大小的石块,她的脑袋便不偏不倚磕了上去。
带着一丝粘腻的液体顿时顺着脸颊滚落下来。
林珍惜被磕得眼冒金星,但好在总算没当场晕过去。
她挣扎着翻过身子,欲再起身与歹徒搏斗,不想那劫匪正伸出手来欲往她脸上摸,宽大的身躯渐渐俯下来,将她笼入阴影。
林珍惜大惊失色。
原来这个劫匪将其他人支开,是要将她带到เ暗处欲行不轨。
一时之ใ间,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也顾ุ不上额头上还在涓๑涓流血的伤口,朝着那ว人裤ไ裆ด处就来了一招断子绝孙手。
她这一下下手极狠,黑夜里甚至能清楚的瞧见劫匪那对几乎龇咧开来的眼珠子,也不知是被这一爪疼的,还是被她彪悍的行径给吓的。
劫匪捂着裤裆,愣愣的呆了许久,而后摔倒在地来回翻滚。
即便隔着黑黢黢的面纱,也能够感觉到เ他面容的扭曲。
见这一下占了先机,林珍惜又趁势扑到劫匪身上,狠狠往他脸上胖揍了几拳,直打得那劫匪的面纱都落了下来,她才意识到一个ฐ严重的问题。
她看到了劫匪的面容,虽然看得并不清楚,但劫匪未必会这么认为。
如果他一旦恢复战斗力,那么杀了她灭口的概率必然会大大提升。
林珍惜于是不敢再恋战,扔下劫匪掉头便跑。
只是她跑了一段后才发现四周都是黑漆漆的一片,根本辩不出方แ向。
乱窜了一阵子之后,她的面前出现了一片树林,她便索性往树林里躲去,只盼着先掩护过这一晚,等天亮那些歹徒走了,再想法子出去求救。
进入密林后,她又寻了处山洞藏身。
这一整夜,她都过得无比提心吊胆,纵使头上的伤口闹得她阵阵眩晕,却也始终强撑着不敢睡觉。
这里虽然相对隐蔽,可难保那些劫匪不会寻找过来。
她必须时刻保持警惕,直到天亮后再想办法。
夜里的山洞潮湿又阴寒。
坚持了大半夜的林珍惜已是又冷又困,数次都几乎ๆ熬不住昏睡过去,却一次又一次敦促自己้睁开眼睛。
就在意识已经一片混沌之ใ际,忽然有脚๐步声自山洞外传来。
林珍惜霎时警醒起来,竖起了全身的警惕细胞,身子则出于本能的往山洞深处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