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面便是艳尊妃所出的身着蟒朝服的四皇子倾溪缠和身着鹤朝服的五皇子倾映繁。此二人年龄仅差半岁,有着十分相像的外表。他们的母后艳寻歌艳尊妃是以艳美著称,所以他二人随了母亲,竟是长的十分艳丽的脸。一双浓黑色眼睛,高挺的鼻子,丰匀的嘴唇,再配上勾唇一笑,便就是男子见了,也恐怕难以抵御。不过虽然二人容貌相像,但可能ม因为一个是春天所生,一个是冬天所生,便有着完全不同的性格。倾溪缠的性格就和春天一样,明艳动人。他本就长的动人心魄,又加上他喜欢笑,更是让人看了便难以忘怀。他的笑,从来都是微微勾唇的邪ิ笑,更是加了一层放荡不羁的外表。而倾映繁则ท是和冬天一模一样,冷峻平淡。他好像从来都不会笑,就算是有喜事他也不会表露在外。冷的就像一块冰,一场雪,宁静却不容接近,仿佛谁也走不进他的世界ศ一样。
“谢父皇。”七个皇子站起了身子,看向青帝。
“夫人,将军回来了……”韩樱声音压的老低。
杜环殷。这是她的名字。她是韩离洛的结妻子,在韩府备受下人尊敬。
他听这话,便知一定是院里的老鸨。他想回答,但他胃里翻滚着,绞痛着,张口就要把胃里的东西全部吐出来一样,所以他没有说话。
“走吧,菜要凉了。”,这声音像清泉一般倾泻下来,他只能想到เ这个词。随后他听到了缓缓的脚步声,再随后一切都安静了。他知道,他和她走了,并且把自己当作一个醉汉,甚至一个流氓。
正在此时,韩离洛失神一般地推开了门,走了进来,径自坐下,拿起酒壶便喝。动作很连贯,却是让于流芳和李度原很是诧异。
见他一直不停地往嘴里灌着酒,李度原终于看不下去,伸手夺去了酒壶。
“何必糟蹋了美酒,若是心情不好,大可下楼要上瓷碗,喝个痛快罢了。”于流芳看着他,叹了口气。
被夺去酒杯的韩离洛手还悬在半空中,没有说话。渲染上悲伤的他,是更加的绝色。迷离的眼神,微蹙的秀眉,玲珑高挺的鼻子,微张开的薄唇。于流芳看着眼前这个ฐ比自己还要美几倍的男子,摇了摇头。一看,便是多情种。
“离洛兄是对那个ฐ兰香……”
“没有。”
韩离洛没等李度原说完便打断了他,又是很坚定的声音。
“没有?那你现在是……?”李度原晃了晃手中的酒杯。
“只是烦了。”韩离洛又夺回了酒壶,另一只手拿了一只酒杯,随后斟满,一口喝了下去。
“不爱,怎会烦……”李度原看向窗外,眼睛好像看到了很远的地方。
韩离洛苦笑一下,又饮了一杯。
“净是胭脂ฦ俗粉,呆久了自会烦,岂是爱。”
“我看不然,七香国色,岂是庸脂ฦ俗粉……”于流芳淡淡反驳。
“于兄,我敬你。”韩离洛举ะ起酒杯,没有接他的话。
于流芳看他一眼,直接拿去了韩离洛手中ณ的酒杯喝了下去。“我杯中空了……”于流芳喝完后调皮一笑,放下了酒杯。韩离洛冷笑,自己้又倒了一杯酒,没有说话。
咚咚咚……敲门声。
三人不约而同地看向木门之处,于流芳先一句说了出来。
“何人,进来便可……”
门开,见伊人。竹香身穿着和花悔不同颜色的绿色绸缎衣,轻步走了进来,冲着眼前的三个人便是一个福身。抬头,目光便落在韩离洛身上。韩离洛见她看他,便扫了一眼便又喝酒去了。
“竹香特来,伺候三位爷。”十分淡雅的声音,仿佛带着清晨竹子的雅香之气。她很是镇静。
李度原刚ธ要挥手说不用,只见韩离洛抓住了他的胳膊,随后轻轻说,“来这儿罢。”
竹香偷笑,蹑步走了过来,直接靠在韩离洛的身上。韩离洛一伸手便将她拢入怀中ณ,笑看着她。
“重锦怎的还不过来?”李度原打岔说。
“他有美人相伴,怎么还会来我们这里。”于流芳打趣。
韩离洛心中ณ觉得有些不是滋味,便搂紧了怀中的竹香。竹香抿了抿嘴,把脸倚在了韩离洛的脸上,很是亲密。于流芳李度原互相看了一眼,同时浅笑,便不去理会。
花悔房内一片安静,她仍在梁重锦的怀内,两人从回来便一句话都没有说,沉寂到现在。
“今**很反常。”终于还是梁重锦打破了安静。
花悔依然没有说话,因为她是在哭着,她把头深深埋在梁重锦的怀里,微微颤抖着。她不能说话,她一说话就暴露了她的悲伤。她不想让梁重锦看出来,不想。
可是梁重锦不是傻子,他感觉到了。他晃着怀中的花悔,满眼的怜惜。
“花悔……我可以这么叫么?”他轻轻问。
“但叫无妨……”同样很轻的回答。
“为ฦ何哭?”
“不知……”
问到这里,梁重锦便没有问下去,只是任由花悔在他怀中抽泣着。
不问是因为已๐经知道了答案。
韩离洛。见了他花悔便一直不对劲,到现在只会笑的花悔竟然哭了起来,这岂不是很明显?
“为ฦ何是他……?”
“不是他……”花悔起身,擦干了眼泪,看着梁重锦的眼睛说。
“是他。”
花悔搂住梁重锦的脖子,眼神变得暧昧。
“大人为何在意花悔?大人有妻有儿,为ฦ何对我这个低贱的人如此在意?”
梁重锦勉强一笑,放下了花悔,自己站起身来就向门外走去。花悔僵站在原地,还保持着方才的动作,没有去看梁重锦离开的背影。
“在意?岂是在意?离洛是我的朋友,我便只是好奇罢了,你何必认真。”走到เ门口,梁重锦才淡淡开口,随后便离开了花悔的房间。
花悔还站在原地没有动弹,她亦是苦笑,比方才梁重锦的笑更苦一倍的笑。
何必认真。
对一切的一切,何必认真。
她苦涩地咧开嘴笑,眼泪如断线一般,她跌落在地上,像一朵衰败的春花。她这一生,甚至好几生,是偏被认真两字误的人啊。
忽然,花悔又站了起来,擦干了眼泪,拍了拍沾染上灰尘的裙摆,变成微笑。
无论如何,她想,她都必须ี坚强地走完这一生。虽然不知道原因,但她的潜意识告诉她,她必须这样做。
梁重锦走出花悔的房后,步子变得沉重很多。
“我梁重锦有了兰香,此生无悔。”他想起他起的誓言,忽的走不动了。这句话他说过很多遍,每次说花悔都会问他是不是真的,他都会用行动来证明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