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还没问你,你怎么在这里?”翻个白眼,秦冉是真嫌这人啰嗦。
闭上眼睛集中精力,他运用内力一探,轻易得知此岩洞中并无其他生物,除了他和洞出去!”室内昏暗,却并不妨碍秦冉飞出一记眼刀。
秦冉尚未看清,男ç子已飞身而起,在她眼前渐渐放大,潇洒如他,无论是散落的墨发,抑或倾斜的袍衫衣角,皆未沾一滴池水,唯拉起秦冉肩胛骨衣衫的食指与大拇指被碰湿,一息间,他将她拎出汤池。
表面上,他做着开放性诱惑动作,秦冉觉得并非如此,他的行为ฦ告诉她,他对她产生了兴趣,他试图控制住她。
“哪个嘛?有啥子霸道得狠的嘛?他硬是行式(厉害)得狠?不斗是他老汉爹在长安当官?!”三娃子便是龙缸山匪头子的亲弟弟龙三,他最看不惯龙一一副胆小怕事的样子,一下子跳了起来,囔囔道。
可惜,年长他一些的汉子面无表情,并未开口。
秦冉懒得同程赫拌嘴,抬眸,看向赶来的李晨,他手里正拎着紧闭双目的郑凯,身旁跟着陆晗。
“嘿!我谢你了吗?!”
“《芙蓉县志》?”
别看秦冉身为女子,实际上,大唐女子抛头露面于各行各业且位列回来,咱如何让秦冉在年前剿了山匪的窝子?”
“没…没看清,那ว件貂裘绝对为沈万海所有!”这一问,老鸨声儿忽然小了许多。
老鸨清了清嗓子,眼珠子往左下方แ一转,随即,稍显松弛的眼皮一撑,视线偏向左上方,理直气壮说起晌午的事儿来。
话音一落,秦小五心下一松,紧接着,他听见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心再一次高高悬挂半空。
嗡的一声响,秦小五来不及交代几句,双腿已๐不听使唤朝芙蓉城的方向飞奔。
他一问,她脑海里自动浮出一行小字——我一直在你身边。
“秦捕头,这符号是哪国文字?”见看不出更多信息,男子跟上去。
“不知。”
“秦捕头,壁画的内容可为真?”
“不知。”
仿佛猜到了她的回答,男ç子也不接着追问,只是盯着她笑,笑得颇有勾出她魂魄来瞧一瞧的意味,惹得秦冉学秦小五那样一巴掌扇了过去,男子则轻易躲开。
他一闹,她的伤感淡化不少。
没几步,他们来到一个ฐ有着三条通道的岔路口。
秦冉连停下来思考的动作都没有,就往中ณ间那条黑漆漆的通道里去了。
“诶,你如何确定是中间这条道?”
“爱走不走。”
小道不过两人肩宽,其内漆黑一片,她知故意如此,黑暗容易给人造成恐惧心理,加上越来越大的嘈杂声和越来越低的温度,很容易精神崩溃,每一步必须小心翼翼,否则难以离开。
“跟着我脚๐步走,别ี碰任何东西。”穿越黑暗,渐渐明朗,秦冉突然说道。
小道前方无路,秦冉面对石墙站着,伸手按在几个位置上,一敲一打,光线变换,一个圆洞样的出口,挂满草藤,看不清外面的情形,她弓着身子一下子便钻了过去,没碰到任何位置。
“狗洞?”男子额头掉下三根黑线,出去前脚尖略๓微刮ุ到เ洞口边沿。“到底有多无聊。”
“咔咔——”
机械运转的声音蓦ย然响起,男ç子身子一僵。
只见无数根箭头闪着幽绿光泽的短箭猛然射向他,横向、竖向皆有,身子一半卡在洞口,往前,他免不了中ณ一箭,而身后亦启动了其他机关,他听见如蟒蛇贴腹而行的声音,十分诡异!
千钧一发之际,男子给一股大力拉住,顺势翻身一滚,他让她压在一个角落。
她的双手紧紧ู抓住他衣肩,她的侧脸紧紧ู贴靠他胸口,抬眼,男ç子脸色骤变,一根短箭插在她的左后肩!
“你为什么救我?”心弦被拨动,男子不禁语气生硬。
一直以来,想要杀掉他的人不计其数,冷漠与血腥警告他,世间绝无无缘无故的牺牲与付出,无法从此处离开,他大不了另寻他路。
“两不相欠。”撑起身来,秦冉疼得‘嗞啦’一声。
“别动,箭上有毒。”
“放手,我死不了。”
“你可以试试看。”男ç子说完这话,见秦冉脸色已经很不好,嘴唇发紫,像身体每一丝血液都在失去活力,生命即将流逝。
同一时刻,先前通过的小洞,正快速涌出那具有腐蚀性的黑色液体!
“坚持住。”趁液体尚未靠近,男子抱起她来,走向石室唯一的石门前,那里有一块石板,一看,他便知这镶嵌宝石的石板恰为前面见过的星图,但其间空了一些位置。
旁边,十几颗颜色、形状、大小几乎一模一样的宝石。
相较之将它们甄别ี开来,若要将这些宝石准确无误放入一一对应的凹陷中,对于一般人来说,它的难度可想而知,毕竟没人会背下见过的东西,何况那张无逻辑的星图!
男子看看身后迅速逼近的液体,闭眼,飞快回想。
此时,他怀里的秦冉意识变得模糊,抬起沉重的眼皮,扫了一眼,立马得知那是宇宙星际图的一部分,她掐了自己้一把努力清醒过来,复杂的星际图他怎么会知?
就算是她,银河系的行星图,她也需要一定时间去回忆。
哪知,秦冉手指尚未动,男子已经用一只手填满空缺。
“摁…蓝色。”来不及有其他反应,秦冉指着代表地球的宝石,合上眼。
……
出汉白玉石门,男子横抱着昏迷的秦冉来到一处干净的洞穴。
“秦冉?”褪下自己衣袍铺在地上,他把她慢慢放在袍衫内侧,使秦冉后背朝他,见无反应,他摸了一下脉搏。
气血不足,脉动减缓。
他屏住呼吸,一手按住肩部,一手拔出短箭。
无一丝犹豫,他的手探向秦冉腰间,解开腰带,微凉的指腹碰到她的锁骨肌肤,丝绸般顺滑,暖玉般温热,未停留แ片刻,至肩胛骨两侧,他从她的后背衣领处往下拉,她的体温在下降,却仍然比他的手温要高,男子继续下拉,动作温柔,直到露出一大截雪白香肩,无一丝绮念,他俯身吮吸毒素蔓延的伤口。
连着吐出几口染绿的血液ຂ,他掏出一瓶描金葫芦玉瓶,洒了止血消炎的药粉。
随后,他不做任何迟疑,直接把师傅留แ下的最后一颗丸ฤ药放入她嘴中,淡漠金光从她唇间散发,直至消เ失不见。
“放心,不会让你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