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眼神清亮可是笑容落寞的孩子,
可是内心依然没有方向,
他现在也许在英国长满香樟的干净的漂亮街道上行走,
(三十二)
回旋缠绕细得像要断掉,
有时候是很多杂乱而扭曲的线条,
我问他辛苦吗?
他回答说他很幸福。
我想象着骑着车在天还没亮的时候街道送牛奶的齐勒铭的样子,
头发飞扬在黑色的风里面,
脸上满足而单纯的笑容,
吹着响亮的口哨,
口袋里装着cd机,
里面转动着节奏迅速的摇滚。
我也开心地笑了,
我想对他说,勒铭,晚安。
(七十二)
我在网络上认识了两个很爱旅行的人,
一个是黄药师,
一个是清和。
我和黄药师的交谈总是平淡有时甚至相当短促,
可是我们的关系异常坚固。
因为他是惟一一个可以和我两个ฐ小时不间断地
谈电影的人。
他说,
我们势均力敌。
(七十三)
黄药师也很喜欢流浪,
他对我说:
“19๗9๗9年末的时候我正在漠河,
在那个ฐ冰天雪地的城市里面。
那ว里有个很大的湖,
可是地图上都没有标记。
湖边有一个灯塔,
已经荒废了很久ื,
墙面很斑驳,
可以看到黑色的砖和那些残留的裂缝,
到处都是尘埃。”
(七十四)
我总是喜欢陌生的地方แ,
陌生的城市陌生的街道,
陌生的床散发的温暖。
我觉得自己是在找一种可以抵抗麻木的无常和变数。
我总是行走在这个城市不同的陌生的街道,
看着陌生的门牌,
想象里面的人的生活。
日出而做,日落而息。
或者同我一样,颠倒过来。
我喜欢看着自己在大街上行走时留下的不清晰的
轻微的脚印,
然后看着它们被滚滚的人流喧嚣着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