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良刚刚醒过来,还没睁眼,耳边便听到一阵抽泣和低呼:“陈大哥,你醒醒。”
“大哥…”
温温柔柔的,情情切切的,就象太阳照在额头上,就象庠庠草触着手心。陈良不由苦笑一下,睁开了眼睛。
“陈大哥,你醒了,太好了太好了。”抱着他的那个姑娘叫了起来,挂着泪花的小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陈良发现,自己正半倚在人家姑娘的怀里,难怪感到背后柔柔软软的。陈良的脸红了:
“放,放开。”
那姑娘一怔,红着脸怒道:“不行,你伤又没好。”
陈良急道:“我没有内伤。”
那姑娘恶狠狠地道:“没有也不行,你是我丈夫,我为ฦ什么不能抱你。”
“瞎说八道,谁是你丈夫。”
“你,就是你。”
“我不是你丈夫,我什么时候成你丈夫了。”陈良实在是头疼“这种话你可别乱说,让别ี人听见了,还不知会想什么呢。”
“我不管人家怎么想,我要你娶我,我要你做我丈夫。”
陈良急了:“我不当你丈夫,你快放开,让我走。”
“你敢。”那姑娘两ä手一紧“你敢不要我。”
陈良可不敢挣扎。自己被人家抱得紧紧的,越动岂不是越坏事。
“你放开我好不好?你不放开,我永不理你。”陈良吼道。
“你要不答应,我就不放。”姑娘也叫了起来。
陈良没咒念了,只好低三下四地求饶:“你先放开手,我不走行不行?咱们有事好商量。”
姑娘怔了一下,猛地松开手,将陈良一推,大哭起来。
“你这个ฐ没良心的臭小子,你偷看人家…呜呜…洗澡…又不要人家…呜呜…
呜呜…”
陈良急得直打拱:“好姑奶奶,你小声些好不好,让人听见了。”
实际上赶车的人已经笑出眼泪了,拚命忍住不出声。
姑娘的哭声越发高了:“你怕人家听见么?你作贼心虚,…呜呜…人家哪点配不上你,你说。”
确实,这姑娘除了脾ຆ气不好外,配陈良绰绰有余。
陈良嗷地一声大吼:“你再说,再说看我不杀了你。”
姑娘更伤心了,猛地抬头挺胸ถ,站了起来,逼向陈良:“你杀,你杀,你杀呀,…让我死了干净,一了百了,再也不受你的气了。”
她高高的胸脯直逼向陈良。陈良想退,没有退路,想逃,被姑娘的娇躯挡住了;想推开她,又怎能ม出手去碰她的身子。
陈良感到她的胸ถ脯已经压了过来,黑得镇人的大眼睛里怒火熊熊。也许还有些别ี的什么东西在里面,但陈良眼下可想不起这些来。
千不该万不该,陈良不该偷看人家姑娘洗澡!一个姑娘的千金玉体,被一个年轻男人看过了,你让她怎么เ办?
当然是陈良理屈,他显然没良心。
已经到เ这个份上了,自然得想出解决的办法来。
这个办法是有好几个前提的。
首先,陈良不想这么เ早就成亲,他还想再闯几年江湖。
第二,陈良不能ม伤害这个姑娘,因为陈良自己้也知道自己不对。
第三么,陈良必须马上脱身,逃得远远的。他可不太喜欢这个姑娘。
陈良蔫头搭脑,可怜之极:“翘儿…”
他这么一声半是温柔半是无奈的呼唤,立刻使姑娘眼中的凶光一下消เ失了。面上有了一种说不出的古怪表情:“你…你叫我…什么。”
她的声音断ษ断续续,温柔可亲。
一边的那个ฐ少女也羞得闭上眼睛,捂住了耳朵,生怕陈良说出什么เ“不正经”的怪话来。
“你跟玉奴先回家去好不好,老伯一定着急了…你们是不是偷偷跑出来的。”陈良一反往日刁钻的脾ຆ气,充起一本正经的大哥哥了。
那姑娘撅起了小嘴:“是又怎样?我和玉奴就是出来找你的,哼,你想逃开可不行。”
陈良循循善诱地道:“可我眼下还有重大的事情,需要单身去办,你们跟着我,不是添乱子么。”
一边的绿衣少女放下手,转头微笑道:“大姐,别信他的,他又在找理由了。上次咱们放了他,跑得没影儿了。”
红衫少女眼中顿时凶光大盛:“就是,这回你要再耍什么小滑头,可要仔细着,我绝不放你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