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人节的玩笑？今天不就是4月1้日吗？哎哟，我的脑แ子有点乱……执行特殊任务？嗯……这个ฐ理由比辞职的那个ฐ要靠谱多了——我现在这样倒真可以称得上是在执行特殊任务。
老江把我带上了二楼，指着205号房间对我说：“你就住这里，里面有卫生间有报刊也有电视，还缺什么可以摁铃叫我们的人给你送来，但是有一点，在上头新的通知下来之前你只能ม呆在这个ฐ房间里，否则将视作犯规退回原单位……”
“不要岔开我的话题！”栗岚被我气得要抓狂了，“连你都走了，我们还怎么เ坚持自己的信仰呢？以后一分队该怎么办，你想过没有？”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就“吧嗒吧嗒”掉下来了。我顿时有些头大——这女人就是麻烦，好歹也是个成年人了，说哭就哭，也不看看场合，注意点形象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和小薛把她给怎么了呢！
“嗯哪，”我避开她清冷的目光，“报告已经批下来了，今天就可以走人。”
“坐吧。”黎调查员做了个“请”的手势，我这才在他面前坐下。
男中音的语气一直很平缓：“我是国家安全局的调查员黎海森，您现在有空吗？请务必抽出时间到您家对面的‘常就居’茶楼ä来一趟，有些情况我当面谈谈。”
“啪！”电话里传出“嘟——嘟——嘟็——”的忙音。顾城拿着我的手机愣了好久——从始至终，他都没能ม插上一句话，连我都开始有些可怜他了。我想像烫了波浪卷的美黎穿着黑色蕾丝裙风情万种地坐在吧台边，忽然掏出手机肆无忌惮地又笑又骂，那该是多么诡异的一幅画ฑ面哪！猛一抬起头，我现刚才一直闷声不吭啃蛋糕的爷爷正一脸惊恐地望着我们……好吧，我承认美黎的笑声有点吓人，尽管她本人一直认为这样的声音很……妩媚……
“顾ุ城，我们都离婚六年了，你还想怎么样？难道我就不能ม有自己้的生活，就不能有自己的社交圈子？难道我就活该像个ฐ机器人处处受你的控制？我不像个当妈的？好啊，你倒是说说看——我要怎样做才像个当妈的？你怎么也不看看，你自己又是怎么เ当爹的？这些年你管过小桥吗？还不是我辛辛苦苦……”
我迟疑ທ了片刻๑，转身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那是在二楼的大露台上，半瞎子挟持着阿站在凛凛夜风中。“你想干什么เ？”我停下了脚步，“放开她！”“我干嘛ใ要听你的？”半瞎子忽然笑了，露出一口白牙，苍白的脸上泛起了病态的红晕。我注意到他的身上都是血——当然了，不全都是他自己的，他本人只受了一处伤，打在左肩上，也许是刚ธ才混战的时候被邓爷用ak扫到的。“你先把枪放下。”他在跟我讲条件。
我有些恍惚，但很快就清醒了过来——我得赶紧去给邓爷帮忙；我知道，他的子弹已๐经不多了。先找钥๓匙吧——他们自带的手铐，肯定配有钥匙。我蹲下来在尸体上挨个摸索着，天知道背着双手找东西有多别ี扭，但是没办法，将错就错，或者将计就计，反正将就了！好在我的运气还不算坏，摸到เ第三具尸体时就找到เ了钥匙。邓爷那ว把aທk的子弹早已打完了，此时他正拿着一把不知从谁手中抢来的手枪一边灵巧ู地躲闪一边开枪——那是邓爷吗？我一定是产生了错觉。
看到他玩狠的了，我赶紧躲到一根装饰柱后面——咱打不过，还躲不过吗？柱子被打得劈里啪啦直响，震得我的耳朵都麻了，那迸溅出来的一朵朵耀眼的金色火花更是彻底打消เ了我探头观察对方下一步举动的念头。我默默盘算着今晚别墅里损失了多少东西：三十块钱的台灯一盏、价格不明的仿古花瓶一个这个不是我弄坏的、七十多块钱的桌子一张、三千多块钱的真皮沙这个也不是我弄坏的、其它价格不等的大小物品若干……如果再加上这根柱子，那我可真是赔惨了，白给邓爷打一辈子的工都还不完哪！
从刚ธ才的枪声我可以判断出那人的大致藏身地点——楼ä梯和墙壁的夹角处——那倒真是个绝佳的射击死角。我决定暴露自己把那ว家伙吸引出来，好教他明白，什么叫打工仔也疯狂，什么เ叫是人就得为ฦ自己的行为ฦ负责——这么简单的道理小学生都懂ฦ，他一个ฐ海盗自然也该懂。我有些担忧地朝阿藏身的地方แ瞥了一眼，现在唯一让我放心不下的就是她了，但愿不要出什么事才好；所幸我已经把他们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阿那个方向到เ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响动，这倒是让我勉强安心了。我拔出弹匣检查了一下——这是30加长版的，现在里面只剩ທ下7了——也罢，豁出去了，反正今晚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一山不容二虎，但也不容一羊一虎，我自然就是那ว只羊，羊虎斗ç，那该是多么有趣的画面呢？
阿大概也是喜欢我的——这一点，我很早ຉ就隐隐感觉到了。我和阿是自来熟，初次认识之ใ后就总有说不完的话，像两个多年未见的好友。邓爷从来不干涉我们的交谈，只是在远远地望着我们的时候面色有些阴沉。我知道他不高兴，有时候也会主动与阿拉开一定的距离。可阿从来不顾及这些，依然热情地帮我打热水，为ฦ我整理房间，给我送夜宵。最令我感到吃惊的是，不需要我说明，阿总能知道我什么时候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เ，好像我们真的是认识了很久，而我却不记得了一样——当然了，她每晚都会送给我我并不喜欢的鱼丸ฤ除外。
邓爷听完我的话，纠结地用手捂住了头——他这么精明，不会想不到，万一我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原本有自己的社交圈子——女朋友，甚至是老婆，那阿岂不是成了横刀夺爱的“小三”？“邓爷……”我还想再说什么，可邓爷却摆了摆手，没有再让我说下去：
这里说的“西柚”应该就是常常出现在我里的那个幽灵女孩，但“白朗”呢？到เ目前为止，我可没做过任何跟他有关的。这个ฐ名字怎么会从我的嘴里冒出来呢？我试着在记忆中ณ寻找与之相关的哪怕一点点的片段，结果当然是做了无用功——就像一个新า生的婴儿，我的记忆就是在我苏醒的那一刻迎来了一个ฐ崭新的开始……
“这小子长得倒是不错，只可惜怕是没救了……”
“你能行吗？”出前，我还是忍不住关切地问了一句。
唐卡努力挤出一丝微笑：“放心，我可以的。”话虽这样说，可一看到เ他笑得那么เ难看，我就更不放心了，心想待会儿一定要多注意下他那ว边的动静，免得出什么意外。
我们列队到了海边，准备分批下水。瞭望塔那边的探照灯已๐将近处的海水照ั得通亮，可再望望远处黢黑的海面，每个ฐ人的心里都开始有些怵：二十公里？那得游到多远才够呢？我最多只游过两公里，还是空着手游的，就已经有些吃不消了。背着一大堆乱ກ七八糟沉甸è甸的东西游二十公里，那是一个什么概念？旁้边有人在嘀ถ咕：“武装ณ泅渡？那不是侦察兵必练的项目吗？早知道这样，当初ม还不如直接去当兵呢！”
老江还在那里申明注意事项ำ：“不要逞强，这只是一个训练，万一觉得自己้实在游不动了，一定要呼救，我们会把你及时捞上去……”一片安静……不是因为在认真听讲，而是觉得他的话有些难听——捞上去……死人才用捞呢！
老江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用错了词，抑或许因为ฦ用习惯了而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他告诉我们：“……因为ฦ这也许是你们的第一次武装泅渡训练，所以，我对你们的动作规范暂时不做过多的要求，只有一点——不能ม丢â下装备——我宁可你们上救生船，也不允许你们因为疲劳而丢â下装备，谁敢违反规定，别怪我江岑翻脸不认人……”
我暗笑：枪在人在，这点小道理我们还是懂ฦ的；大家都是玩枪的警察出身，用不着这样揪着耳朵千叮咛万嘱咐吧！
做完热身，该下水了，黎调查员站在队伍的最前端号施令：“第一组，准……”“备”字还没出口，一个操着浓重闽南腔的年轻人忽然站了起来：“报告！”
黎调查员面无表情地凝视着他，一边眉毛习惯性地抖了抖：“怎么เ？”
“我……我不会游泳。”年轻人涨红了脸。黎调查员愣了一下，他似乎ๆ忘记了一个ฐ非常紧要的问题——并非所有警察都会游泳。他转过头来，用询问的目光望向老江，我猜他是想说：“现在该怎么เ办？”老江不悦地皱了皱眉：“你怎么不早说？”说罢便和黎调查员凑到了一块儿，嘀嘀咕咕地商量着什么。队伍也开始骚动不安了起来，从他们的议论声中不难看出，有不少人都是属于“旱鸭子”的。“闭嘴！保持肃静！”一个端着-60的特工来回走动维持秩序，不时还抬起脚๐朝某个人的屁股上狠狠踢去。伴着几声惨叫，队伍这才渐渐安静了下来，只是有好些人脸上的表情变得极不自然。
这时，老江回过身来，冷冷地问：“还有多少人不会游泳？出列！”话音刚ธ落，竟然有一半的人站了出来。老江看着他们，沉默了好一会儿。站在前排的我有幸将他表情的毎一点变化都看得一清二楚，我想，要不是他脾ຆ气好克制力强，他早就要解下裤腰带来抽人了。其实我还想说的是，脾气的好坏与一个ฐ人所受的教育程度无关，但这一点曾经误导了我很久，就拿老江来说，他是专科毕业，好脾ຆ气却是局里出了名的，如果不是因为有他罩着，倔强的我早就和后来的上司欧某人闹翻了。“你们，”我正想着，老江又开始话了，他伸出右臂对着那些出列的兄弟指指划ฐ划，“对，说的就是你们——这次训练不用参加了，都跟他走吧。”
他是谁？顺着老江手指的方向，我看到了呈跨立姿ู势的黎调查员，没戴眼镜的样子实在是有些猥琐。
他们回去了，唉——”有人叹了口气。看着黎调查员带着他们往回走，我们这些剩下的人眼里满是羡慕。“真好！”站在我身后的1016对不起，我知道他的号码幽幽地说，“早知道，刚才我也出列了。”
“还是别吧！”唐卡边吸鼻子边冲那人翻白眼，“我敢打赌，他们回去肯定不是去休息的！”
“那ว他们会去干什么？”1009插口。其实我也正想这个ฐ问题，不过，我很快就顾不上去想它了——唐卡还没来得及回话，我们便像一群鸭子被成批地赶下了海里，辅助教练的特工我们姑且称他们为助教对我们一点儿也不客气，见到动作有迟缓的就上去狠狠地踢他屁股，倒霉的唐卡就接连挨了好几下。“快点快点！”那个ฐ高鼻深目形貌酷似外国佬儿的中年人一变动粗一边还骂骂咧咧，“磨磨蹭蹭的，你当自己是林妹妹啊？死人的心跳都比你快！”
我一听这话就不爽，转过头瞪了那人一眼，颇็有些为唐卡鸣不平的意味：你们也太欺负人了——他还生着病呢！没想到这一眼换来的却是另一个特工ื结结实实的一脚：“下去！下去！”我打了个ฐ踉跄，“扑通”一声就栽倒在了海ร水里；“咕咚咕咚”，又咸又苦的海ร水不断ษ地涌进我的嘴巴，别提有多呛人了！唐卡赶过来拉起我：“没事吧，你？”我伸手抹了抹脸上的水：“没……没什么เ……”心里想的却是：动不动就踢人，您脚板痒哪？！
后面还不断ษ的有人“扑通扑通”被踹下水里，间或伴着五花八门的骂人声。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深吸一口气，跟着其他人朝前游去。一条快艇不远不近地跟着，想来就是老江口中的救生船了，船上有人幸灾乐่祸地喊话：“兄弟们，凉不凉快？现在脑แ子清醒多了吧！你们说说，自己有多走运——在大城市里，上哪儿去找这么刺激的游泳场所！以后我们每天这个时候都来这里玩好不好？”
我现在是够清醒的——此时正值春季，夜间地面上的气温就仅有2~3cນ，海水里更不用说了，冻得人的心肝肠胃肾脾ຆ肺都好像粘成了一块儿。我想我终于明白了“冰冷刺骨”这四个字的具体涵义——那冷就像一把刚刚磨过的尖刀，同时穿透薄薄的肌肉层刺๐到เ骨头上。背上沉重的背囊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抬眼望望前方那片黢黑，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二十公里，那得游到什么时候？！
队伍间生了一点小骚动，原来是有人不由自主ว地沉了下去。大家都是一样的筋疲力尽，心知自己怎么也腾不出空儿来伸出一把援手，只能ม眼睁睁地看着。所幸快艇上的特工及时把这位腿抽筋的兄弟拉了上去，这才避免了一场惨剧。当然，责备和嘲讽是少不了的。我真的有些怀疑，他们派条“救生船”跟着究竟是不是为ฦ了我们安危着想？也许更多是为了钱吧——万一有人真沉下去淹死了，光是身上的武器装备就要好几千，再加上双倍的赔偿金……国安的大叔们，我知道你们赔不起……
一旁้顶着海狮般头的唐卡忽然扬起冻得青的娃ใ娃脸，没头没脑地“嘎嘎”笑了起来。我狄克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种没来由á的怪笑——太瘆人了！于是哆嗦着问：
“喂——你……你笑什么เ呢？”
唐卡甩了甩头上的水：“这水……可真够冷的……”他也在打哆嗦。
我皱了皱眉，一字一顿地重复刚才的问题，生怕他又没听清：“……我是问，你笑什么呢？”
“哦，”唐卡一咧嘴，忍不住又笑了起来，“我是觉得你这脸被冻得跟小茄子似的，太……太可爱了……还有，我很好奇……你的嘴里，怎么会出这么เ大的声音？”
“咯咯——咯咯咯咯——”，他的话刚说完，我的牙齿又开始拼命打战了起来。迎着他好奇的孩童般的目光，我有些难为情，赶紧岔开话题：“好了，别笑了，保存体力！”
泡在海水里的兄弟越来越少，不断有人因为抽筋或者体力不支而上了快艇。“dicນk，我觉得我快撑不下去了。”唐卡看了看周围，小声地对我说。
“怎么？你也想上‘贼船’看他们的脸色吗？”尽管知道他看不见，我还是狠狠地白了他几眼。
“才不呢！”
“那就忍着。”我咽了口海水想刺激一下自己的神经，但很快又吐了出来。
“啊？那……还，还得忍多久ื？”我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我能ม听出他声音里的异样——小唐警官，你是真的快挺不住了吗？
“快了吧。”我有气无力地应着——老实说，我也不知道还有多久才能ม游到终点，我只知道自己的体力有限，再这样下去，恐怕我也得上‘贼船’了。说来也怪，在海ร水里泡的时间一长，我的身上竟渐渐感觉不出冷来，背囊也似乎轻了许多；我觉得自己快要飘起来了，还没来得及高兴，忽然又有什么重物系在了我的脚上，拼命地把我往海里拉。海水没过了我的头，我却没有任何窒息的感觉，只觉得有无边的黑暗包围住了我，那么เ温柔，那么舒适，我就在这片黑暗中半醒半睡着……
朦胧中ณ，不知是谁高喊了一句：“到了！”我浑身一激灵，现包围我的那ว片黑暗竟慢慢散开了——刚ธ才我是被冻得出现了幻觉吗？抬眼一看，前方出现了几十个ฐ废弃的空油漆桶，用铁ກ链连成一串，在黑漆漆的海面上漂着。剩下的人都像是被打了一针强心剂，疯似的向前游去，几人围住一个油漆桶喘气歇息。我也不例外，游上前一把抱住一个ฐ油漆桶不住地打哆嗦，吐出的白雾在海ร面上一点一点散开。“累死我了！”唐卡嘟哝着游到我身边，直接趴在了粗大的油漆桶上抱怨，“我在警校的时候……哪里受过这份儿罪呀……”
我喘着粗气瞪了他一眼：“废话……你以为我受过啊……”
唐卡没有吱声，估计是累็坏了——着烧还能ม坚持到这里，实在是不容易。仔细再一看，原来他已经闭上了双眼，我急了，赶忙推他：“哎——醒醒，醒醒！别在这里睡！”我很清楚，泡在这么冷的海水里，一旦睡过去，就极有可能ม醒不过来了。
停在一旁的快艇忽然猛地晃了晃，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转过头望去，只见老江走上了船头：
“现在先休息十五分钟，十五分钟后给我再游回去！”
说罢，他转身便钻进了船舱。什么？还要再游回去？我们面面相觑——又是二十公里啊！“我不干了！”有人抗议。
“现在才说，你早干什么去了？”100่9不悦地呵斥ม道，“别忘了，人家不让申请提前退出！”
大家又一次沉默了——是啊，为了保密，除非伤残，否则你就算再不乐意也得捱到เ训练结束才能被统一退回原单位。“扑通——扑通——”，刚过了没一会儿，快艇上的那些兄弟们又被赶回了水里，一时间水花四溅，我们纷纷散开躲避，生怕同下来的兄弟生剧ຕ烈的肢体碰撞。“好了，时间到，统统都给我回去！”一个挎着-60的特工在船头吼道。
啥？这就到了？有你们这样算时间的吗？众人极度不满，七嘴八舌地抗议。那特工见我们赖着不走，也没有责备什么，端起枪朝着我们这边就是一通扫射，有打到水里的，更多的子弹则是打在了油漆桶上，“咻咻”的直迸火花。这一招果然奏效，子弹刚ธ一飞过来，众人立刻๑作鸟兽散，我也愣是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乖乖！玩儿真的了，居然用实弹！不得不赞几句——那个特工玩枪的技术还真是不错，我们那ว么เ多人，他这几枪扫过来，竟然没伤着一个人！我们全都给震住了，从这以后，再没有一个人敢不听话，不用别ี的，只消一旁้的特工ื瞪上两眼，我们便老实了——这回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那个ฐ谁谁谁一不高兴把你给“突突”了，死在这个鬼地方多不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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