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磷石行星。一颗矿藏丰富的新行星。”他说,“按照原计划,今天上午九点整,诺尔会抵达这里考察军用矿产蕴藏量。本来,我打算跟苏尔曼舰队,在这里夹击诺尔舰队。不过他已经获得苏尔曼舰队的指挥权,想必到เ时候被前后夹击的舰队,变成了我。”
我心想不是这样的,只是对你避而远之。可虽然这样想着,我却有种被人说中心事的窘意,因为我的确希望穆弦不要死。无关乎爱情,那也是人命。
我们越降越慢,临近地面时,几乎是以漂浮的速度移动。只见蜿蜒的海ร岸线之后,银灰色的建筑高耸入云,形状密集严整,一直延伸到视野不可见的尽头。其间夹杂绿色树林、起伏丘陵,整个城市显得严谨而富有生机。
我站在走道里,忍受着胸腹的恶心感,紧抓住金属扶手。飞船正以疯狂的速度下沉,乘风破浪般冲破灰暗涌动的云层。
他们俩起身告辞,我看向一直沉默的莫普,真诚的说:“莫普,昨天,对不起。”
“那是鬓绒幼犬,索夫坦的珍稀生物。”莫林解释,“一种非常温驯的动物。”
从我的角度往上看,他的侧脸显得秀气而干净,眉目疏朗分明。黑色的睫毛微垂着,眼珠澄澈清亮,看起来不像之前那样戾气凌人。
这时“噔”一声轻响,柔和的光线出现在视野里,我抬头,原来是一个宽敞的房间——我明白过来,刚才他只是腾出一只手开门。
离开飞船?
全自动驾驶系统?汉语?我也能开?
“你很冷静。”好听却阴森的声音再次响起,他似乎有一点好奇。
“只要你。”低而稳的声音,简洁有力。
这时,门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我紧张的盯着前方,心想暗号那么เ明显,穆弦要是注意不到,他就是猪;但转念又觉得很悲观,帝都说不定乱成一团,谁会注意到几颗闪光弹?
就在我七上八下之时,地面忽然一震。
我疑惑的盯着脚下的暗灰色地板。
我曾经历过轻微地震,刚ธ刚的感觉差不多,就像被地底的野兽顶了一下,整个ฐ房间都随之ใ摇晃,但立刻恢复平静。
难道地震了?
不是地震。因为通讯器中ณ传来一个沉稳、机械化的声音:“全体注意、全体注意。指挥中ณ心遭遇空袭,指挥中心遭遇空袭。最高警戒已๐经启动,预ไ计地面建筑在两ä分钟后损毁,请全体转移、全体转移。”
空袭?
强烈的惊喜涌上心头,穆弦来了!?这么เ快?!
我从没像此刻这样,盼望过穆弦出现在面前。我知道现在我所在的指挥室,处于建筑的地下,所以地面建筑损毁,不会对这里造成危害。
然而郁๗闷的是,我已经看到门把手在转头,有人在外头开门。
来不及了。
“噔”一声轻响,门被推开一条缝。
我的心提到嗓子眼。
“轰——”
就在这时,一声天崩地裂ฐ般的巨响,从四面八方แ传来。我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就像被人用重锤狠狠撞击了一下,然后我看到เ天花板、墙壁、门,还有我手里的金属水杯,都开始剧烈晃动。刚刚打开的房门,被一股大力狠狠甩开,我看到เ门外黑压压站满了军人,个个端着枪瞄准着我。但我同样看到他们脸上惊讶的表情,不少人抬头看着上方。
然后我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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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เ有人在耳边低声喊:“华遥、华遥……”
那声音很低沉,有点耳熟,我甚至能感觉到他温热的气息喷进耳洞里。我觉得脑袋昏沉沉的很难受,一点也不想睁眼。我想我是在哪里呢?我不是在穆弦的飞船上吗?
不,不对,我被肯亚绑架了。然后我杀了他……
我脑子里一个ฐ激灵,全身开始冒汗。我一下子睁开眼。
首先看到เ的,是一只枪,枪口正抵着我的心口。一只被雪白军装ณ包裹的手臂,握紧ู了那只枪。
我脑子里最后一点混沌,也被这一幕吓得烟消云散。
“醒了?”虚弱而冰冷的声音,就在我耳畔。
我全身一僵——肯亚?!他果然没死!
莫名的轻松感和清晰的恐惧感同时涌上心头,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此刻๑,我才看清,原来我坐在地上,更确切的说,是毫无空隙的坐在肯亚的怀里。他宽阔的胸ถ膛紧贴我的后背,我坐在他双腿间。他的左手紧ู紧箍住我的腰,几乎把全身重量都靠在我身上。而他的右手从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