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部分

第三阶段,其特点是“愤怒”。这时病人已经清醒,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了,种种症状,种种事实,活生生地摆在自己的面前,不由自己้不相信,但这时的感觉不是不幸,而是愤怒:“为什么เ是我?何必偏偏选中我?老天爷真是太不公平了!”诸如此类。病人往往感觉自己从未做过亏心事,一切都是循规蹈矩,前途本来是一片光明,而突然而至的癌魔,把自己的一切都要夺去了,破坏了,病人此时最大的心情就是愤怒,埋怨这个世界ศ竟是如此地不公。

——或许,这也应该是世界上最潇洒的一种生命了。

联合国在1997车初公布了一个惊人的科学发现:现在每年都有一个人类种族消亡。直接的原因:疾病,更直接的原因:经济。

人如此畏惧孤独,人却又一手制造了如此巨大的孤独。

人类疯了,地球病了。

是的,走向死亡的不仅仅是我们不屑一顾ุ的那些物种。芬兰科学家在199๗7年1้月3日຅向全世界发布公告:男子生成j子的数量在仅仅十年内就减少了一半。同时,科学家们在《英国医学杂志》上发表报告说:能够正常生成j子的男ç性比例从5๓6。4%下降到了2๐6。9๗%。完全j子发生停止症由8%上升到了20%,部分j子发生停止症由á31。4๒%上升到了48。5%。预测说:如果这种趋势不能停止的话,60年后出生的男ç孩可能会丧失生育能ม力。分析认定:人为的污染使环境中产生的类似雌激素的化学物质是主要原因……

5

人类绝不能没有文化。文化是人类社会生活的一切,是人类从精神到r体的撑持。癌症是自然病、生物病,又是社ุ会病、文化病,每一种癌,都深深地打上了一个ฐ时代的社会生活和社会文化的全部烙印。

一位年青的读者在信中这样向我诉说:即使我是一个最普通平凡辛苦的工人,我也必须学得一点“j诈”,否则,在这样一个被蝇头小利牵着鼻子走的小环境里,没法生存,这是每个人的共识,我有什么办法?别ี人都戴着面具生存,我能不戴一个吗?别人以“狡猾”善变为处世之道,如果我是一个温柔的羔羊,岂不是危机四伏吗?

我们已无法不承认:在当今这个时代,几乎是所有的人,都在一种不正常的文化状态中生存,包括那些所谓“无຀欲无求”的人。你可以把金钱、地位、荣誉看成粪土,当你扎扎实实地做了半辈子的“好人”,任劳任怨,忽一日,只因效益不好而下岗,你能ม把孩子、父母的衣食也看成粪土吗?市场经济就是什么都有,可要是没有钱๥,那什么都不是你的。全家人饥肠辘辘,你能ม腰包羞涩大地宽吗?这仅是一例。

当一种畸形的文化成了人类精神๰与物质的撑持时,人类病了。癌就是活不下去。而活不下去仅是一种象征,它隐喻了人类的生存状态,特别是那ว么多人一批一批地窒息在癌症的脚下时。

当“蓝蓝的天上白云飘”变成“灰灰的天上没太阳”,你还能为ฦ之心胸开阔其喜洋洋者矣?

当江河湖海中的大肠杆菌、黄曲霉素า超标上百成千倍。一捧水能ม彻底毁容,我们却只能用它来灌溉,并且还是依靠她来养育,你那“唯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ฦ声,目遇之而成色……是大自然无຀尽藏也”还能吟唱得“不知东方之既白”吗?

面对整个世界范围内的人类社会文化及生活的种种罪恶:腐败、色情、强暴、弱r强食、欺诈、剥削、压迫、专制,以及政治、人格、心理上的种种无耻、自私……难道你依然感觉生存是幸福、和平、温馨、充满爱意的吗?在这些打击之下,在全人类的泡沫经济的掩饰之ใ下,在失业大军、有病无钱可医、温饱难以为ฦ继的队伍的持久难下面前,难道你依然感到เ活着是安全、健康、美满、充满浪ฐ漫气息的吗?

为ฦ之忧虑。为之ใ奔波、跳跃、愤怒、仰天长叹……随着行贿的人群去行贿,随着受贿的潮流去受贿……于是,诸多的罪恶进一步加剧,恶性循环——而这一切,指望任何个人的力量去改善都只能ม是螳臂挡车。

——人啊,你有太多、太重、太沉、太深的压力抑郁滞留的象征;堵塞的象征;无法生存的象征;在抑郁堵塞中ณ家徒四壁然后撒手人寰的象征……

——而这,不就是“癌”吗?

人类啊,你必须宙起自救,改变你丑恶或者已๐成累็赘的文化,改善已๐成堵塞、不洁的环境,打破己成枷索的机制、伦理、道德、人生观念。

癌症是人类的魔鬼。

但无疑又是莅临人间的高贵的天使。当所有善意的警戒,微笑的劝告,温和的等待已经太久ื却又不见结果之ใ后,她只能以一种魔力似的象征、隐喻甚至毁灭,如:癌症,艾滋病又被人称为高级癌症,综合癌症一类的东西来行使她天使的权利了。冥冥之ใ中,我相信,如果人类继续漠视生命、环境、文化、社会的种种不洁与罪恶,这位天使还会有比癌、艾滋病更加沉重、更具排山倒海之伟力的惩戒方式。

大道无道。大法无຀法。最无情乃最有情,最温暖乃最冷酷,至安逸至享受则ท是大毁灭,大灭亡。

让我们先来看“烟文化”。

60年代初,我国的传染病得到了控制ๆ。但随着工业的发展,癌症病人急剧增多,尤其是肺癌的发病率几呈直线上升。以上海ร为例,1้976๔年已是19๗60่年的6倍。80年代,上海、北京、天津等大城市的肺癌死亡率已从各种癌症的第四位、第五位上升至首位。

由中国医学科学院和中ณ国预ไ防医学科学院组成的专项调研组最近通报说:我国每天有200่0人是因吸烟而死亡,已经超过美国,成为世界上吸烟死亡人数最多的国家,其中大部分为ฦ男性,每年死亡近10่0万人,预计在我国3๑亿男ç性公民中将有1亿人最终死于吸烟。这是在中国进行的迄今为止世界ศ上最大规模的两项ำ吸烟与死亡关系的调查所显示ิ的结果。他们预ไ测:

到20่25年,我国每年因吸烟而死亡的人数将达到200่万,到20่50年将上升到300万,而且其死亡年龄50่%发生在35๓岁到69岁的老龄阶段。那时,每天即有近90่00่人因吸烟而死亡,比现在全世界每天因吸烟而死亡的人数还多。

——吸烟,已经与艾滋病一起成为ฦ两个对人类生命威胁最大的公共卫生问题。

而同时,有50%以上的人认为吸烟对人健康影响很小根本无害,60่%的人不知道吸烟会导致肺癌,96%的人不知道吸烟会引起心脏病。

专家指出:这些发现展现了一幅中国男性吸烟致死率急剧ຕ上升的悲惨景象……

吸烟是导致肺癌的最凶猛的诱因,如果能禁止吸烟,就可防止90่%的肺癌发生。大约6๔0%与烟草有关的死亡是肺癌所致,而其余的死亡绝大部ຖ分只涉及其它6种疾病,它们分别是:结核病、中风、心脏病、喉癌、胃癌和肝癌。

英国在医师间进行调查统计:从不吸烟者肺癌发病率为10่/10่万,已戒烟者为43/10万;只吸烟斗或雪茄者为58/1้0万,吸纸烟者为10่4/10万;每日຅吸烟25支以上者为251้/10่万,是不吸烟者的25倍。同时英国3๑44๒40名医生通过2๐0年的跟踪调查之后得出了结论,它告诉我们吸烟者和非吸烟者随着年龄的增高,肺癌的发病率都会上升,但是吸烟者的上升程度要急剧ຕ的多,年龄越大差异也๣越大,60岁时两者的差异为ฦ1้00倍;日本多田罹浩三氏报道:每天吸纸烟25支以上者比不吸烟者肺癌患病率危险50倍。

美国报道:吸烟者的死亡率为戒烟者的1้0。8倍,青少年时期开始吸烟的,其肺癌发病率为2๐5๓岁以后吸烟者的10。8倍。而据《英国医学杂志》说,在全世界ศ范围内,现在开始吸烟的青少年比任何时候都多;法国专家的调查结果:在诺曼底地区、布๧鲁塔纽地区的食管癌也与吸烟有关,当地吸烟再加上饮酒的人,其食管癌的发病率是其他人的4๒4倍,另外口腔癌、胃癌、肝癌、胰腺癌都与吸烟有关;我国医学专家指出:吸烟除引起肺癌外,尚可引起口腭癌、喉癌、食管癌、膀胱é癌、肾癌、肝癌和胰腺癌,慢性支气管炎、冠心病、高血压、溃疡病等,吸烟,也是其肯定或多半的原因,吸烟,有百害而无一利;世界卫生组织估计:全世界每天平均最低有8๖000人死于与吸烟有关的各种疾病,烟草已๐被称之为现代社会最可怕的“瘟疫”,是当代的“癌棒”,是未来世纪最凶恶的“杀手”,那时,每年死于吸烟者最低会有10่00多万人。

事情早已显而易见:你可以不相信吸烟肯定得癌症,但你已๐无຀法辩驳:以上那些癌症的最大诱因离不开吸烟。

有意思的是:吸烟的害处人人可知,全世界ศ烟民的总量却正以每年2%的速度急剧ຕ上升,看来,1992年3月在阿根廷召开的国际性控烟工作会议上提出的“200่0年没有一个吸烟者”的口号像雾一样“灰飞烟灭”的命运是不可避免的了。

中ณ国:吸烟总数已๐达3。2亿男性3亿,女兰2oo0万,占到全世界吸烟者的四分之一,中国已๐成为烟草产量、销量、烟民数量最多的国家,12岁以上的男性平均吸烟率为ฦ6๔1%,25岁以上平均为70%,中国约有6亿人直接或间接受到เ烟草的危害,这还不包括占全国人口30%的15岁以下儿童。据全国爱卫会公布的消息,从1990年起,中国人群中肺癌的死亡率以每年4。5%的速度上升。

而更奇怪的是,当它的致病作用愈益明显,对它的控制也๣就愈加困难,并且,急剧ຕ增长到现在的全世界1้1้亿烟民。

马克·吐温说:世界上没有比戒烟再容易的事,我已๐戒过千万次了。这在许多人心中,是一美谈。

在我问及的不少吸烟者中,有许多人很坦诚,直接了当:吸烟一点好处没有。

却为何如此千万次地“戒”?该有人深入地思索这个问题了。

吸烟现象的无法控制,愈控总体上愈多的现象与前面叙述的癌症病理如出一辙。

为ฦ了剖开这个ฐ“肿瘤”,我们有必要看一看烟草的历史,找出其文化的根由来。

它最早ຉ产于南美洲的玻利维亚。那里的人们得病之后就从野地里采来点燃,用以治病。后来,举行宗教仪式时也๣点燃这种植物祈祷神的保佑。

1้942年10月2๐日,哥伦布和他的航海探险队行至圣萨尔岛,发现那里的土著人嘴里含着一团点燃的干草,一口一口地吸食它燃烧时的烟雾。一个西班牙船员亲自尝试后感觉很好,回到西班牙后如法炮制,但邻居对他嘴里冒烟感到惊讶万分,并肯定说这是魔鬼附身,于是宗教法庭把他投入监狱。

1้560年,法国驻葡萄牙大使尼古丁把烟草种子寄回法国种植。起初ม,它只能用作观赏,后未才逐渐吸食,并且很快种植、吸食传遍了欧洲,不久又传到了东方แ。

初期,人们以为:此可“去瘟”,“避瘴气”,“避寒瘟”;也有人认为ฦ它有毒,吸多能ม置人于死地。当然更多的人则以之为“去瘟避邪ิ”的灵丹妙药。

——人类吸食香烟的历史已๐500年矣。

笔者妄猜;或许在最初的吸食地圣萨尔岛,那里的土著人适量吸食真能去病。中医学家甚至告诉我:如果一个ฐ地方的生物圈是正常健康的话,那里的人得了病,在那个地方,总能ม找到一种或数种对付这种疾病的中草药,相生相克,这是最基本的规律。他给我做比:如果你脖ๆ子上初长一个毒疮,不知原因,你不要理它,醒来以未及咽下的唾沫敷上,半夜醒来也可,一般三天即可去除。何哉?你身上产生的疾病,你身上必有一种物质能消除。

为他的这种理论找到的证据是《中ณ国体育报》199๗8年8月22日຅登载的消เ息:喝n治病,不要金钱๥要勇气。文章中说,目前๩日本已有80่0万人在用n疗,德国的喝n族๣已有700万人,中国台湾省的喝n大军已达20万人。据辽宁省n疗协会介绍,我国仅辽宁省目前已有1万多人实行n疗,他们认为:自身n疗法具有延年益寿之功,ny这种人类“体内之ใ水”不仅对多种疑难杂症有神奇疗效,对无病的人亦能产生滋y补阳之效,并无຀任何副作用。《本草图经》中写道:人n明目益声,润肌肤,利ำ大肠,推陈出新,去咳嗽肺痿;唐朝的杨贵妃用童子n来养颜……

那么,这种烟草,在那时那地,完全可以这么说:即使没有病理的治疗作用,起码也有极强的心理疗效。

“环境”变了,外人竞相摹仿过量吸食,焉能ม不病?正如“大烟”鸦片是止痛的良药可过量则是毒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