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这局势,“苏锦必,你姐是担心你。没事跑来捉什么蛇。”
“杀生又怎么样,不过是一些畜生。”说完还不忘记回头看看锦里的表情。
“我不知道啊,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就感觉,感觉身体像是被什么掏空了一样。小腹还隐隐的疼痛,就是那种下坠似的感觉,然后哗啦啦的都流出来了。”
锦里虽然没有明说,但我心里也是大致知道的。她不说,不过是想给我思考的空间。她所说的那个人,我的母亲,还有那ว些流言,究其根源,绝不是空穴来风。
“你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也是我姐姐同你说的。”苏锦必忽而凑近了来问。
妹妹在怀中已经睡着了。
“那时候,河床比现在宽多了。父母都担心自己的小孩被河神收了去。”锦里看着我。继续说,“我父母也是。”
于是我和锦里坐在河边一旁的荒草丛中,午后太阳的暖阳静静照耀在河水上,当每一束暖光照耀下来的时候,河水便唱着欢快的歌儿,牢牢的握住了一束又一束的阳光。
“大伯,我喜欢啊。你不喜欢吗?”
稻田上,依稀看得见去年冬季收割的庄稼遗落的干枯稻草儿,还有那被乡亲们遗忘的稻草人。
“你这是干什么,你没看到女儿已经知道错了吗。”苏爸爸拦住道。
“卖了。”锦里跪在挑水木担上,低着头,眼泪吧嗒吧嗒的。
以前,父亲是一家之ใ主,从来只管生意上的事,大多数时间也是和生意上的人往来。陪着我们的时间是少之又少,更不用说像这样,给我和母亲满满的爱了。二年前,家道中落,也只是二年的时间,虽说经历了很多困难,可是我看得出,父亲对母亲的爱却是只增不减。
“来,脱鞋。”父亲弯下腰去,眼镜垂着,专注而认真。
“二太太,不好了。您快吧!”王妈慌慌张张跑来。
“妈妈,还是第一。”我努力露出两颗小虎牙。
“不曾学过。”
长者似若有所思。
“医者,道也,仁道,才道,无妄之道。”
长者说此话时,我在旁้边站着,却也只是站着。今夜的夜色很美,搭调的是一张乳白色的大屏幕,隐隐有繁星闪烁光芒。
“德不成佛者不可谓之医,才不成仙者不可谓之医。”
“原来所见非时。”说罢,扬长而去,几声大笑声久久萦绕耳边。
……
第二天一觉醒来,我竟发现自己躺在已经塌陷的木床上,妹妹在一旁้瞪着偌大委屈的眼睛。
“姐姐,我饿了,你睡了好久。”洁妹哭着拽我的胳膊。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是我的一场梦?梦里的场景太过真实,连我自己都难以相信。
我看着妹妹,哪里顾得上做饭,跑到锦里家门口,又折回来。再跑过去,又再折回来。
什么เ时候自己竟这般胆小如鼠了!
“姐姐,我饿了。”洁妹再次哭诉她肚子的不甘心。
我看了看时间,已是午后时分。
到เ后院来生火时,扁担和背篓都不见了,由á此,我才更加肯定。
昨日定是上了山的!
做好饭,妹妹在一旁狼吞虎咽,我叮嘱她慢点吃,她却一个ฐ劲的夸我做的饭好吃。
“郁心,你这个扫把星,你给我出来。”是苏妈妈的声音,“洁儿,听姐姐的话,不要出来,姐怎么回事。”妹妹点了点头。
我打开木拴着的大门,“苏伯母…”话还没有说完,苏妈妈就拿扫把直直的打上来,一记落在手上,一记落在脚上。
“打,打死你这个扫把星。”
“扫把星。”
我闪躲着,围过来看戏的乡亲们渐渐的多了起来。
“昨天就是她,带着那俩姐弟去抓蛇,还跑到เ后山上去了。”
“听说还被蛇咬了。”
“到现在还没醒过来呢。早上我刚去探望过。”
“真可怜了,这俩姐弟,跟谁不好。天天跟着扫把星待在一块。”
“我一看她啊,就知道会带来霉运。”
“打,该打!”
……
李叔叔刚从地里回来,见到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的场景。
“别ี打了,她还是个孩子。”
“苏妈妈,她跟你家两ä个差不多的年纪啊!要是你家孩子被人这样打,你可以接受吗?”
“我家的孩子才不会像她这样害人。哼!”说罢,扔下了扫把就扭头走了。
“大家散了,散了。”李叔叔驱散了人群,又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
“哎呦,孩子,你是前生犯了什么错,老天爷要这样惩罚你。”
被打的满身伤痕,脑袋嗡嗡作响,“李叔,谢谢你。”
我哭着回到家中。
“姐姐,我都听到了。你真的是扫把星吗?”
“不是,姐姐才不是呢!”我抱着洁妹,哭得愈发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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