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誉挺拔的脊背一僵,回头,他以看怪兽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她两眼,朱唇一撇,曲眸微微颔首,似是有些怅然,然后扭回头,继续绕坟头,少顷,只闻他幽幽然的叹道,“看来我真是错了——”
“你说我们在干什么?”他不答反问,声调悠然,隐隐带着一丝讥诮,仿佛她问的问题很蠢。
子夜,皓月当空,长空湛湛。
李婵正抱臂在一旁看着,见他询问,无辜的眨了眨眼睛,点点头道,“嗯,独门绝技,一般人都做不出这个味道——”
“只要你告诉我,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这真的不能怪我,实在是没有机会下手,”她忍不住辩解,可刚说了一句话,就被婪月给打断了。
闻言,李婵的脚步一滞,婪月又搞什么鬼,他既然在洗澡干嘛不让自己้在外面等着,让人把她领ๆ进去算怎么回事?难不成真要自己参观一下他的玉体?
进到翠宇阁的时候,里面很静,她也不好大吼大叫的满屋子叫婪月的名字,所以她先去了偏房寻了个小太监,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暗暗的将洇着血迹的衣袖攥进手掌中,转过脸对上李婵关切的目光,婪月的苍白的脸颊上已经是笑意盈盈,眸光明亮,仿佛突然想到เ了什么好主意,“要不你跟我这将死之ใ人真的来段奸情怎么样?”
婪月微微侧目,对上李婵横眉冷对的表情,嘴角轻牵,他想促狭的笑笑,可胸口处忽然涌上一股沉闷的热流,他蹙了蹙眉,然后松开了李婵,把身体转到另外一侧,捂嘴剧烈的咳嗽起来。
实际上,直到上路后的第二天,李婵才知道婪月也在队伍之中,因为中间休息时,她看见了婪月宫的小太监忙着熬药。
皇陵在云都的南边,大约相距五百里,地处仙瀛国天梦山的东侧山麓,因为天梦山又被云水环绕,所以整个皇陵依山伴水,可谓风水宝地。
傍晚,天边的云霞似锦,淬银鎏金,在宫门通往议事殿旁้的路上,两道人影交叠在一起。
婪月是想让她主动去靠近秦誉,以此来撮合他们,所以才说这样的谎话,而之所以避开她,就是怕她跑去对他诉苦,怕事情穿帮。
听了这个消息,慕容承德很是惊愕。婪月宫也就算了,但说到เ仙瑞宫,他着实有些难以置信,因为他本人经常出入仙瑞宫,却真的没发现过身份可疑的人。
前些日子,苏凌悦进宫求女帝允许李婵出宫的那天,他曾派了一名副将去阻止她,谁知事成了,但那名副将却死了,并且是中毒而亡。
看来这又是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
怪不得他为了治好婪月的病而殚精竭虑,为了找到医治的良方而不遗余力,也怪不得婪月提起他时会那么随意自然,原来他们是生死之交。
思路豁然开朗,她终于明白了苏凌悦的计划。
脑海中又浮现了苏凌悦进宫求婚那日发生的事情,心头的疑惑越来越重。
秦誉的脸色已经不能ม用黑色来形容,但并未发作,只是冷厉的瞪了她一眼,然后将手中ณ的书向李婵的怀里一甩,扭身又走回了原处,低头拾起一本书看了起来。爱上祸水小太监
见他脸色忽然变黑,她终于抑制ๆ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耍人的感觉真爽,尤其耍这伪太监的感觉更爽。
秦誉走至第二排的书架前,拿起一本书皱眉掸了掸书本上的尘土,然后转回身,递给李婵,“你在这些书中ณ寻找治疗七煞掌症状的内容,无论什么,只要看到七煞掌三个字就拿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