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
青叶带着云辞月径直往前走,上了长廊,推开最中ณ央的门扉,说
然后,几个月前,小云公子被人掳走了
青叶只觉得自己如遭雷劈,然而当他浑浑噩噩拿着信到เ了信中ณ所说的村庄,还没见到人,就被热情的村民传出来,关于这位大师兄道侣的信息给砸的头晕脑胀。
云辞月小声地叫了一声侍女的名字,睁大眼睛看着侍女常做的位置,心中想着侍女会立刻๑走过来把自己้抱起来穿衣服,可是除了外边磅礴ศ雨声与被吹得晃荡作响的门窗,再没有任何声响,他以为对方睡着了,没听到,于是又大喊了一声,却还是没有回音。
云辞月一觉醒来,天都黑了,他揉了揉眼睛,心中奇怪他明明睡得是午觉,怎么今天黑的这么快。
李明殊嗯了一声,慢慢道
“当然,是我非要如此。”
云辞月:……
“你知道就好。”
云辞月无语的看了他一眼,觉得此人大约有些头壳有些毛病。
明殊嘴角笑意便又加深,觉得眼前这人当真是有趣,总是给出让人出乎意料é的反应,以为他会故作矜持拒绝,却坦然接受,以为会表现愧疚感激,却又十分的理智冷静。
发丝尽数被吹干之后,符纸又尽数飞去原位,李明殊才又俯身过去,帮云辞月把发丝拢到身后,抽出一条绸带系在一起,然后满意的看了看,说
“好了,收拾一下,去吃饭吧,这个时间,唉,怕是那群外门弟子正好下了早课,你要和他们争食了。”
云辞月倒是没有觉得有什么,他抱着一堆衣服回去书房内室,叠放整齐之后再次出来,说道
“走吧。”
李明殊看着云辞月穿着雪白的衣衫就走了出来,眉目一时松紧,最后一叹,说道
“你怎么不穿衣服?披头散发,未免太过随意。”
“我哪里没穿?怎么披头散发。”
云辞月低头看着自己穿的好好的衣服,头发也用发带系的好好的,何来披头散发,云辞月觉得他简直莫名其妙。
明殊便道
“那件杏黄的外衣呢?”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云辞月便有些气恼,他原先在兄嫂哪里穿的,也不过里外两ä三件,且窄袖轻便,然而李明殊准备的衣物,却是层层叠叠四五层,且都是宽袍阔袖,他本就穿的晕头转向,谁知道最外层那外衣更是宽松非常,稍微走的快一点便立刻滑落下去,索性就没穿,怎么就是不穿衣服了。
云辞月气愤的说
“那衣服太松了,一穿就掉,我不想穿。”
明殊便啧了一声,觉得有些无奈
“衣冠不整,如何出门,也如此理直气壮么。”
云辞月看着李明殊,这人倒是真的衣冠齐整,而且看着不像是什么修道者,反倒是什么雍容华贵的贵公子,联想刚ธ才过来找他的那个叫明心的人,虽然外袍也是宽袖,但是却比李明殊简洁多了。
可见李明殊本就是一个惯于享乐่之人,但是他习惯这样繁重的穿着,自己้可不习惯,云辞月犹然保留แ着幼时一些任性,当下便十分理直气壮的说道
“你没有紧ู一些的衣服么เ?或者袖子做的窄的,这样披披挂挂的,不但穿起来麻烦,行动之间也十分费事。”
明殊与他对视,见他十分的坦然,于是嗯了一声,认输道
“好吧,是我错就是了。”
而后无奈起身,看了一会儿云辞月,还是觉得不妥,到底还是去屋内取了一间轻薄的短袖纱衣出来,为他套上,云辞月又要推脱,但是他的力量,完全比不了李明殊的力量。
“外衣总是要穿,聊胜于无。”
“麻烦。”
云辞月现在觉得这人不是放浪,而是古板,但是他刚ธ才还在说别人古板,真是十分之双标了。
整理完毕之后,李明殊才带着云辞月出去,他们的目标在正峰南侧的食堂,虽然同在主峰,但是足足走了半个小时才到地方,虽然云辞月极力隐忍,并没有出口喊累,但是那ว满头大汗和略微急促的呼吸,却表示出了此刻的劳累。
明殊挑了挑眉,悠悠道
“看来要为你找一只,在宗门内代步的飞鹤了,还是你喜欢其他的飞禽走兽,亦可说来听听。”
云辞月抬头,看着眼前连绵不绝的山脉ำ,其中ณ房屋虽然也有相连,更多的却是彼此之间隔着漫长山道,于是有些怀疑的看着李明殊
“难道在这里,全都靠走的么。”
答案当然——是,也不是。
明殊顿了一下,才悠悠说道
“弟子们修行道法,倘若这么一点路程都走不得,也不必修行了。”
云辞月顺过气,擦去额上汗水,却不怎么认同这种说法,于是又忍不住争辩道
“你们修道,可以御剑,乘鹤,结果学来这些东西却束之ใ高阁不用,那学来何用?”
李明殊微微一笑,说道
“这个么เ,倘若要从一座山去往另外一座山,自然要御物而行,出行办事,当然也是如此,不过宗门内乃ี是庄重修行之地,一峰之内,既不是天堑拦路走不得,又非山高路远行不得,岂可代步偷懒。”
云辞月:……
云辞月眨了眨眼,“哦”了一声,大概能理解这种解释。
二人说话之ใ间,已经到了那吃饭的地方แ,一路行来人员渐多,人人看见李明殊都喊一声大师兄,到了此处一眼看去,全都是穿着清一色灰青色外门道袍的毛头小子,此起彼伏的喊起大师兄,倒是十分热忱,又偷偷的瞧着云辞月,大约是想看又不敢看的心情。
云辞月扫过一眼这群道生,却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云辞月现下这具身躯虽然也不过十五六岁,但是,也实实在在的要比眼前这些小孩子大上许多,至于李明殊,又比云辞月大了两三岁,看起来却是真正芝兰玉树,好一个英年才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