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发诱人清晰的香味强行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想起了昨晚吃的饭菜的美味,不由得胃酸分泌,食指大动。
他心中忽然闪过一种隐秘的害怕来,如果有一日萧樱草不再喜爱他,他怎么办?
但是,萧樱草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然后温柔地吻去女主脸上因为苦而留出的泪水,将一颗一颗的话梅喂到女主ว嘴中ณ,轻声安抚:“娇娇,别哭了,郎君给你吃话梅。”
此时的萧樱草却失笑了,有必要那ว么怕她么,她现在又不会对他做什么。
清君想着想着,就不由得留下了一把辛酸泪。
萧樱草就是这样一个ฐ浓艳明媚,又娇里娇气的人,这两种特质在她身上并不矛盾,反而混合在一起,结合出一种勾人心颤的韵味出来。
萧樱草的胳膊又软又嫩,触感极佳,就像澄碧曾吃过的奶冻一样,充满弹性,还带着一股淡淡的暗香。
“你便是那传闻中的绝色?”萧樱草将身子微微向后挪了挪,方便自己้将手抚上他的脸,“果真是玉骨冰肌,入手滑腻。”
萧樱草从太师椅上起身,来到他的面前,站定,凝视了他一会儿后,又缓缓蹲了下来。
它们围绕在水榭๓笼着的轻纱之外,让里面的人足以看清物体和字迹,但又暗得恰到好处,使水榭内始终笼罩在一股神秘浪漫的气氛之ใ中。
只有进入了樱榭,才知道它名字的来历。只见包厢里的地面乃是一个水池,乍一进入,便要走上一个石板小桥,桥通向一个缩小版的水榭,供客人休息享受的地方แ正是在水榭之ใ内。
萧樱草看看画面,又看看清君,一时间竟分不出谁才是更加绝艳的那一个ฐ。
她望着这副被完成的佳作,突然联想到,清君为什么会有如此绝佳的画技,再看看他那俊美的脸蛋,她第一次这么想知道他原来的身份。
她的心中开始有了一些莫名的不安,害怕终有一天他会离她而去,害怕他其实是一只她掌握不住的雄鹰,终要脱离她的温巢,飞回那广袤的蓝天。
虽然那是他本来就应该属于的地方,但是,她突然不愿意了。
在以前,她从来不限制ๆ她面首的去留,也从不为哪一个人的离去而伤神,这是她第一次发觉一个人在她的心中已经快有了不可代替的地位,甚至有些超越了女主ว人和面首之间的界限。
这时,清君从画ฑ架前站起身,轻笼衣袖,便默不作声地从旁离去。
“等等!”萧樱草从自己的思绪中惊醒,看到清君离开的身影,急忙喊了一声。
谁知那清瘦的背影只是略๓微一停顿,便以更快的速度离开,看上去那么的无情与决绝。
萧樱草此时也顾不上面首顶撞自己的生气,而是三步作两步,小跑着追到了他身边。
她扯了扯他宽大的衣袖,却只看到了他精致而冷淡的侧脸。
“清宝,你是生我的气了么เ?”她声音很小地说道,“我只是怕柳君他们过分纠缠,就专门到旁边去打发了他们。”
“好不容易劝走了他们,我便马上来找你了。”
萧樱草说了两句后,清君的脸上还是没有什么เ表情,不过他也没有扯开萧樱草拉着的袖子,依旧是快步向前走着。
“自从你到เ了府上之后,我就再也没有找过他们了,这些天,我天天都和你在一起,哪有时间想着别人,今天的事真的是个意外。”她没有什么底气地辩解道。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明明是他的金主,却还要向他解释这么多,有这么卑微的金主ว么?
可是抛开自己的那一点自尊心不谈,她更希望的是他不要再生她的气。
唉,明明是完美的一次出行,却被搞砸了。
她的心情有些沮丧,原本今日过后他们的感情甚至可以更进一步,但如今一切却仿佛又回到了原点。
快到他的住处时,她终于放开了他的袖子,看着他在前方留下的孤傲的背影,她很不是滋味。
然后,在清君进门的刹那,萧樱草好像突然福至灵开一样,在他的后面说了一句。
“你这是吃醋了么?”
她的声音不大,却在话语出口后发现整个空间都静了静,随即看到他僵直了一瞬的背影。
下一刻,他进了房间,房门被重重地关上。
一点都不像他以前清贵优雅的作风。
这是,被说中了么?
在情爱方面几乎是一片透明的萧樱草第一次真实地迷惑了。
现在该怎么办?萧樱草不知道。
清君已经将自己้紧紧闭在房间里三个时辰了。
她在他的房门前扣门,半晌都无人开门,她又将她的耳朵贴在门上,也是毫无动静。
她在内心徐徐地叹了一口气,这下好了,小美人彻底生气了,还不知道怎么เ才能重新哄回来。
正在她在为这事感到发愁的时候,澄碧匆匆赶来:“郡主,太后娘娘的信来了。”
她的注意力一下子被转移开:“是么,快给我看看。”
每隔半月,太后都会给她写一封信,关心她这个远在大燕边境城池的外孙女。
这一次,信却提前了几天,外祖母的书信向来十分规律,很少发生这种情况,萧樱草心中诧异,很快地就接过了信。
萧樱草将信笺打开,开头才看了几行,便染上了一抹惊异之ใ色,向下看去,看完后,脸上已是凝重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