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艳笑了笑,没说话。
四双眼睛赤裸裸地盯着她看。唐艳努力忽视掉心中的不适,克制ๆ自己挂上一抹职业性的微笑。
接下来的几天,生活渐渐恢复了常态。
丛远兴奋地、近乎冷酷刻๑薄地想,自己这次也许真的找到了一个非常有意思且合适的拍摄对象。
丛远不耐地掀开被子,翻身下床:“我说了不会上你,就不会上你。你自己把握分寸,别再做这种下贱的事了。”
“……什么?”
“哭了?”丛远蹲下。
丛远下楼ä,看见这个叫唐艳的女人正缩坐在角落的阴暗处,低着头,不知道在干什么เ。
“有的有的!”那女人又恢复了精明,“今天来了个新า鲜的,雏,老板要不要?”
丛远看了一眼房间里窄小的床:“瘦一点的,小个一点的,有么?”
病房门“吱嘎”一声被推开,唐艳下意识拿目光去寻,进来的果然是丛远。他见唐艳醒了,摇了摇手里的塑料袋,走近低声道:“正好,我给你买了点稀饭来。得开始挂盐水了。”
唐艳费了好大的劲才找回自己้嘶哑的声音:“几点了?”
“六点。”
“昨天是你……”
“是我。”丛远将手头的粥放下。
“那我……”唐艳侧过头看他,紧紧抿了抿唇,“我怎么เ了?”
丛远立直了身子,垂目看她。
“你的十个脚指甲都被拔掉了,但是你放心,没有感染;脖子的软组织损伤发炎,这两天得吃流质的东西,医生说会不会留下后遗症还得再观察观察;你下面……被塞了些乱ກ七八糟的东西,不过都清理干净了,轻微发炎,血检显示是阴性;其余就是刀伤和淤青,这些相比较之ใ下都是小伤,都包扎过了——”
唐艳见他欲言又止:“还有吗?”
“还有……”
丛远的目光像隔着一层纱,从她的胸上滑了过去,似乎有些许悲悯的意味。
“还有就是你的一个……乳头,被人咬掉……抱歉,我实在找不到เ了,所以……”
唐艳移开了目光。
她看着窗外的那ว棵树,半丛枝桠伸到了病床的窗前。那树的叶子都掉光了,光秃秃的一枝,颜色又极淡,让人看着都觉得冷。
半晌,她开口道:“没事。谢谢你。”
丛远也循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半天没说话。
隔壁床有人起来上厕所,“哐当哐当”在卫生间里捣鼓了一阵,他似乎才回过神来。
“对了。”他从包里翻出一张卡,递给唐艳,“这是他们留แ给你的银行卡。”
五万块钱。
唐艳接过那ว张薄薄的银行卡攒在手里,死死地抓住。
伤痕累累็的手上还裹满了纱布。指节用力鼓起,露出青色的筋络。
丛远抑制住夺门而逃的冲动,有些不忍心看下去。
唐艳仰脸冲他笑了一下,这回的笑算是真心实意。
“谢谢你啊。”
“又不是我给你的钱。”丛远嘀ถ咕,“没必要谢我。”
“吱吱他们呢?”拿到了钱,唐艳似乎踏实了许多。
丛远帮她把床摇了一半起来:“昨晚我陪他们睡了一晚,今天他们在家里玩,好好的。我想待会儿回去的时候给他们买两ä套玩具回去。有那东西,小孩就不总是折腾了。”
“他们挺乖的。”唐艳忍不住道,“不用买玩具。”
“你就当我钱多得没处花吧。”丛远笑了下,难得将讥嘲刺๐得温和了许多。
见他终于笑了,唐艳想了想还是试探着问了一句:“那你……不拍我了?”
“我花了五千块钱的。”丛远提醒她,“五千。”
“那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