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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汉鲜贵族矛盾激化 崔浩遭谗言被冤杀

盖吴起义前后,北魏境内民族矛盾和阶级矛盾都很尖锐。就民族矛盾来说,达到了自热化程度,一触即。

太武帝拓跋焘紧急召来崔浩等众大臣,商定怎样镇压盖吴起义。崔浩é在这次镇压北方少数民族的起义中,扮演了一个不光彩的角色。崔浩在廷议上出计:“擒贼擒王,打蛇先打头。”被拓跋焘采纳。

秦州刺史薛谨问:“请问崔司徒,吐没骨部落的国王是怎样一个人呢?”

秦州刺史薛谨说:“崔司徒,谁都知道,您是活地理,对外国的事了如指掌,只有您才能给我指点迷津,让我尽快熟ງ悉了解作战国的各种情况,以便做好充分的准备。”

宫中人一见太武帝拓跋焘回来,立即禀报:嫁给北凉主牧健为妻的太武帝拓跋焘的妹妹武成公主,突然中毒病危,秘密回魏都求医救治。

崔浩一听,神情立即变得紧张起来。

崔浩说:“陛下记忆非凡。是这样,那ว是东晋义熙十四年,北魏泰常三年,北燕太平十年(公元418年)五月,明元帝东巡至濡源(濡水,今滦河)、甘松(失考),命征东将军长孙道生、安东将军李先,给事黄门侍郎๰奚观率精骑二万,进击北燕。同时又命骁骑将军延普、幽州ะ刺史尉诺自幽州率军至辽西,作为声援。长孙道生等攻拔乙连城,随即进攻和龙(即龙城,今辽宁朝阳)。燕单于右辅古尼迎击我北魏军,被我北魏军击败,燕将皇辅轨被杀。

太武帝拓跋焘问:“冯跋后来是怎么当上燕王的?”

宋文帝刘义隆一直在窥视着机会。宋元嘉七年,北魏神祐三年(公元43o年)三月,宋文帝刘义隆觉得国内已安定,便决心北征河南,收回失地。

崔浩说:“没办法,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这是被逼的。在这个ฐ群雄称霸的时代,不管用什么手段,谁得天下谁是英雄。”

夏主赫连昌派侦察人员潜入北魏军营,看到เ北魏兵确实在准备攻城工具,操练攻城技术。

北魏平北将军尉眷率大军逼近上邦后,立即三面包围上邦。

崔浩说:“臣不是这个意思。陛下想想,夏国民不聊生,怨声迭起。夏国表面上比较强大,但外强中干,已失去了民心。这样一来,他的优势就容易变为劣势。如果陛下能针ฤ对夏国的弱点,增强国力,改善军力,操练士卒,那么,夏国就会是您的手下败将。”太武帝拓跋焘听后频频๗点头。

太武帝拓跋焘问:“朕与夏主ว相比怎样?”

东晋咸康七年、后赵建武七年(公元3๑41年)十月,代王什翼犍率众于代地西部大败赵将刘虎,巩固了自己้的国家。东晋穆帝ຓ升平五年(公元3๑61年)十月,代王什翼犍率军进击高车(即敕勒部族๣,在今蒙古乌ไ兰巴๒托一带),大破高车部,俘获1万多人,掠马、牛、羊百万余头。当初ม匈奴刘ถ卫辰曾率部降于代,后又叛代。兴宁三年春,代王什翼犍渡河东击,刘卫辰率部逃走。

西晋末,力微少子拓跋禄官将拓跋部族分做三部统领ๆ:禄官统率东部ຖ,居于上谷(今河北怀来)以东;力微另一子沙漠汗的长子猗统率中部,居于代郡之参合陂(今内蒙古凉城东北岱海);猗兄弟猗卢统率西部ຖ,居于定襄之盛乐่。这时,由于拓跋部族๣逐渐与汉夷各兄弟民族在各方面的交流与融合日益增多,经济展较快,族๣人生活有明显改善。

明元帝拓跋嗣犹豫不决。

时任博士祭酒的崔浩也心急如焚。他在屋里踱着步。崔浩考虑的是国家安危的大事。国家出现粮荒,民不聊生,敌对国家会不会蠢蠢欲动,乘虚而入呢?

返回私宅后,为ฦ了减少朝中重臣的怀疑,崔浩除了每天游山逛水,就是研究修身养性的办法。

崔浩与侍从漫不经心地走着。崔浩看到旷野里一棵高大、细长的树,被风吹得左右摇晃,禁不注感叹道:“‘峣峣者易缺,皎皎者易污。阳春之曲,和者必寡,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古人说得好啊。”

侍从说:“大人的意思我明白,越是高高的东西越容易折损,越是洁白的东西越容易沾污。高雅的歌曲、和唱的人必然很少。一个人名声很大,其实际未必相符。……”

崔浩欣喜地说:“你跟我这么เ多年,真有长进啦。”

侍从说:“这还不是托大人的福。”

崔浩又道:“还有一句老话,叫做‘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

侍从:……

崔浩一边往前๩走,一边自语道:“仕途艰险啊!”

侍从说:“大人,皇上那么信任您,您还有什么เ可担心的?”

崔浩没吭声,无目的地向前走去。他真希望这样永远走下去,不停止,一直走到生命的尽头……

这样走完自己的一生,可以算是寿终正寝了,也是自己最好的结局。但能不能达到เ这个ฐ目的,他自己้心中也没数,想到เ这些,他一阵惆怅。

崔浩心里明白,“伴君如伴虎”,这是古训。不管君主多圣明,他也是血肉之躯,有七情六欲,也有亲朋好友。如果他周围的人是一些高尚的人,一切以国家的利益为重,那么เ,这个国家的官吏、百姓三生有幸;如果君主周围是一些阴险毒辣的小人,那一切反之。

以后崔浩事情展的结局,与崔浩此时所想,相差无几。

提起崔浩与太子拓跋晃及朝中ณ重臣的矛盾,要从嵩山道士寇谦之说起。

那是太武帝拓跋煮即位后不久,寇谦之来到北魏,说自己修炼张道陵的法术,自称曾经见过降到人世的老子,老子命令他继承张道陵的法统,担任天师,并传授他不进饮食和飞腾升空的法术,以及符咒《科戒》二十卷,命他重新า清理整顿ู道教。后来,又遇见了神人李谱文,据说是老子李耳的玄孙,授以《国策真经》六十余卷,命他辅佐北方太平真君。又传授天官静伦之法,其中有几篇还是出自李谱文的手笔。寇谦之把这本书๰呈献给北魏大武帝ຓ拓跋焘。朝野上下很多人都不相信,太子拓跋晃和朝中ณ重臣也反对这件事。唯独崔浩把寇谦之当作者师尊奉,追随他学习法术,并且上疏皇帝赞扬寇谦之说:“臣曾经听说,圣明的君王接受天命,上天必定有祥瑞相应。《河图》、《洛书๰》都由虫兽呈献,没有文字,而今天,人神面对,手书๰笔迹十分清晰,辞意深奥奇妙,自古以来,无与伦比。怎么เ可以因世俗的顾虑,忽视上天的旨意!臣感到恐惧。”太武帝拓跋焘完全同意崔浩é的看法,命令谒者携带壁玉、绸缎、猪牛羊祭຅祀嵩山,并迎接寇谦之ใ在山中修炼的弟子到平城,崇拜为天师,宣扬道教之法,遍告天下周知。太武帝拓跋焘还命令在乎城东南建立天师道场,设坛,坛高五层,朝廷供给道士一百二十人衣服饮食,每月道场设置厨房,供给膳食,与会的有数干人。

崔浩始终是汉族士族的代表人物。鲜卑贵族๣和汉族士族有共同的利益,也๣有不同的利害关系。鲜卑贵族对汉族士族,既要拉拢,又要防范。

公元431年,为ฦ了进一步加强北魏的统治,大武帝拓跋焘下诏,征聘卢玄、崔绰、李灵、高允等数百名汉族๣士族的代表去平城当官,明确规定要礼请,不要“逼遣”。这是北魏以太武帝ຓ拓跋焘为的鲜ຒ卑贵族对汉族士族๣的拉拢。

长期以来,这些士族、豪强的代表,在地方上称王称霸,保持汉魏(曹魏)以来的特殊身份和地位,传播为士族统治服务的文化。在一定时期里,这是和鲜卑贵族格格不入的。

太原王氏是西晋以来的显贵。东晋末,王慧龙从江南来到北方แ。崔浩的弟弟羡慕王家的门第,把女儿嫁给他。有人说,王慧龙并不是王家的人。崔浩见了王慧龙,看到他的鼻子生得很大,不禁赞叹道:“这是真正的王家人,是个贵种。”原来王家人在生理上有个ฐ特征,世代都出酒糟鼻。崔浩对于士族的家史很熟悉(当时,这也是一种学问,称做“谱学”),王慧龙一经崔浩é的“鉴定”,便证实是名符其实的“贵种”了。

崔浩对王慧龙的赞美,激怒了鲜卑贵族,他们纷纷到เ太武帝拓跋焘那里告状,认为崔浩贬抑鲜卑。

崔浩é听说鲜卑贵族到太武帝拓跋焘那里告了他的状,十分不安,急忙赶到皇宫,被迫在太武帝拓跋焘面前承认了错误。坐在崔浩面前๩的大武帝拓跋焘,一反常态,紧ู绷着脸,眼睛里流露出鄙视的目光,等崔浩认错之ใ后,脸色才好看一些。由á于太武帝拓跋焘没有再追究这件事,这件事才慢慢平息下来。

“整齐人伦,分明姓族”,是魏晋以来士族统治的传统,其目的无非是区别士、庶,保持士族在社会上的特殊身份和政治上的垄断地位。当北魏太武帝拓跋焘提倡“文治”的时候,崔浩在这件事上开始跃跃欲试。

司徒崔浩是卢玄的舅舅,他喜欢与卢玄一起谈今说吉,议论国家大事。

崔浩与卢玄在一起议论问题๤,互相都能得到เ许多启。崔浩每次跟卢玄谈话,常常叹息说:“面对卢(玄)子真,使我思古之幽情更深。”当时,崔浩打算严å格整顿朝中官员的流品,辨明官员的出身和姓氏等级。卢玄认为ฦ这是件十分复杂的事,他极力劝阻崔浩说:“创立一种制度,改革现行的规章,必须因时而宜,赞成您这项措施的,能ม有几个人!希望您能三思而行。”

崔浩却说:“如果不严格整顿朝中ณ官员的流品,辨明官员的出身和姓氏等级,就不能保持士族๣在社会上的特殊身份和政治上的垄断地位。这可是士族的千秋大业啊!我宁可得罪一些世俗之人,也๣要把这一关系士族๣千秋大业的事情做下去。”

崔浩没有听从卢玄的劝告,因此得罪了许多大臣。

宋元嘉十八年(公元4๒41้年)年底,北魏道士寇谦之对太武帝ຓ拓跋焘说:“现在陛下是以真君的名义统治天下,建立静轮天宫大法,这是开天辟地以来从未有过的事。应该登台接受符箓表彰和宣扬皇上圣明的恩德。”太武帝拓跋焘同意了。

宋元嘉十九年(公元44๒2年)春季的一天,北魏太武帝拓跋焘备好车驾,率领大队人马,十分虔减地打着全青色的旗帜来到เ道教神๰坛前接受符箓。寇谦之奏请建造静轮宫,并一定要建得很高,高到人在上面听不到鸡鸣犬吠之声,目的是想伸向天上与天神๰相接。司徒崔浩也๣力劝太武帝拓跋焘兴建静轮宫,花费了数以万计的财力物力,建了几年仍未完工。太子拓跋晃劝谏太武帝ຓ拓跋焘说:“上天与世人的道不同,谁高谁低已有定分,二者不能相接,这是理所当然的事。现在我们白白地浪费财力物力,老百姓也累得疲备不堪,做这种无益的事,干什么呢?如果一定要照寇谦之所说的去做,我请求按照东山万旬的高度去建造,这样工事就容易些。”太武帝拓跋焘没有接受。因此,太子拓跋晃对崔浩力劝太武帝兴建静轮宫一事,十分忌恨。

太武帝拓跋焘经常把崔浩和寇谦之两ä人叫到皇宫,三人在一赶谈论道行,有时一谈就是半天,常常废寝忘食。拓跋焘与崔浩都十分尊重信任寇谦之ใ,也๣信奉寇谦之的道行。

崔浩é一直不喜欢佛教,一有机会就向太武帝ຓ拓跋焘进言,他曾对太武帝拓跋焘说:“佛教虚幻荒诞,浪费财物损害百姓,应该把所有的佛教都除掉。”

太武帝拓跋焘也๣基本同意崔浩的看法。

太武帝拓跋焘讨伐盖吴后来到长安,进入一座佛教寺院,和尚让太武帝拓跋焘的侍从将官们喝酒。太武帝ຓ的侍从将官来到和尚居住的房里时,现那ว里有许多兵器,出来告诉了太武帝拓跋焘。

太武帝拓跋焘听后勃然大怒,说:“这不是和尚应该使用的东西,他们一定是同盖吴相通,想做乱的。”下令将全寺院的和尚都杀了。查封寺院的财产时,又现酗酒的工具及州郡牧守、富人们寄藏在这里的数以万计的东西,还现和尚挖的地下密室用来藏匿妇女。

崔浩因此劝说太武帝拓跋焘将世上的和尚全都斩ล尽杀绝,毁掉各种佛经佛像,太武帝拓跋焘接受了崔浩的建议。寇谦之极力劝阻崔浩é,崔浩不听。

太武帝拓跋焘派人先杀了长安的和尚,焚毁佛经和佛像,并下诏给留台,让他通令全国,按长安斩杀和尚的法令去做。诏书๰上说:“从前๩,后汉荒淫无道的昏君信奉迷惑人的又假又邪ิ的神来扰乱天道常规,这是自古以来,在九州之内未曾生过的事。不是我,又有准能消除这历经多少代的虚假的东西!

要通告在外地征战或驻守的各位将领ๆ、刺๐吏,凡有浮图像和佛经等等的东西都必须毁掉,和尚不管年纪大小一律活埋。“

太子拓跋晃平素就喜欢佛法,他多次劝谏,太武帝拓跋焘不听。他只好拖延时间,慢慢将诏书๰下去,以便让远近寺院的和尚事先得到消เ息,各自想办法脱๳身,许多和尚都逃走,幸免于难,有的把佛经佛像收藏起来。因此,在北魏境内佛塔、寺庙全都不复存在了。为这件事,太子拓跋晃对崔浩恨之入骨。

宋元嘉二十年(公元443๑年)年底,北魏大武帝拓跋焘在返回京城的途中来到塑方,下诏让太子拓跋晃协佐总领全国日常事务,统领文武百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