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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石化

然后瞬间又反应过来,又松开了,说:“对不起啊对不起……当成我那些朋友了,哈哈,别见怪。”

我知道他的无຀奈,也没有继续问下去,总觉得他和社会格格不入,游戏人间的那种人,到最后只是没有玩游戏的筹码了,所以只能被迫当一个ฐ人。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了。”

“我想,我应该先去洗把脸,还有手,这样子看上去我自己都觉得有些害怕。”

我和郎迪都惊了一下,在这种万籁俱寂、恐惧横行的屋子里,这样的声音出得格外地嘹亮,也许对于我来说,响得格外及时。他虽然手中的刀抖了一下,但随即又平静下来,掐紧我脖子的手一松,我一下子跌到เ地上,似乎砸到了骨头,疼得想叫,却现好像嘶哑着或者塞着很沉重的东西,怎么也叫不出来,他把那么刀恶狠狠地一甩,刺在墙中的一幅画上,然后喊了一句脏话,去床上东翻西翻找手机,手机的声音没有停下来,持续地响着。

“呵呵”他把刀子又重新架到เ我脖子上,只不过这次换了位置——大约在脖子静脉旁้边一点点,就连极度疲惫的我也能ม感觉到静脉越来越惶恐的跳动,想要挣扎。感觉又是冰凉地一刺,双手的酸痛使我挣扎几下就垂下来不能顽强。更别说伤口、身体的痛苦,还有心中不断摩挲的恐惧,以及对血的害怕。

他好像着急起来了,至少我能ม够听得到他越来越不均匀的呼吸。我之所以走得慢,是想看他的后话,也想看看,到เ底是谁错了,还是都错了。

我见局面这样,而且叔叔也๣叫我好走了。夕阳西下,再过不久天就会黑的。我也只能先走了,反正即使好不容易遇见他,他也应该不会走,下次还可以借看叔叔的名义来这里。

她说:“对不起啊,都是我。”声音倒是没有变,依旧甜美可爱。

黑暗不再旋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的,从黑暗里突然走出一只怪物,粉红色的,怪怪的,漂在空中——妖妖。从远处慢慢走来,形状一点一点地改边,长出角,然后身体变长,分裂出头、四肢,头变长,还有很具有金属气息的盔甲,走到เ我面前,已经是一个ฐ非常像故事里的精灵族的少女了。

反正即使加了件厚厚的衣服,我还是冻得皮肤没有知觉。叔叔看到我这样子,大概是想送我下去了,和旁้边的工友讲了些什么เ,说的都是外地话,我听不懂ฦ。然后他们冲下面喊了几声,大概下面没听到เ,他们骂了句“妈的”然后就招呼我,问我是要怎么上来怎么下去还是稍微危险点走下去。

我马上回过头,靠在墙角,胃一阵翻腾,刚才头已经一阵眩晕了,还好我意识比较强大,把它拉回来了,但余音还是萦绕在脑子里:快昏过去吧,快昏过去吧。

“哦,不用了,谢谢你了。”我回答完他,还特意看了一眼大楼的顶ะ端,模模糊糊的,似乎还有很多个ฐ小黑点,就像站在山上看山下的人一样,可惜我现在充其量也就是站在山下看山上的人。还是不能看清楚叔叔的样子,记得叔叔也๣有一段时间没和我们家联系了,不过他的容貌还是记得的。

辉煌的钢๐筋水泥,搭建在架空的房屋中,各种机械的声音交错,尘土漫天飞扬,像在制ๆ造一个变形金刚一般。我看到他们很多人都忙碌的样子,才觉得我好像是一个多余的人,在学校里也有过这样的感觉。每次很多人在一起做一样的事情的时候,我都会觉得我是一个多余的,因为在我感觉不多余的时候,总会有人在旁้边也感觉多余。反正在他们热烈的运作当中,我不知道怎么开口说第一句话。但只是不知道而已๐,一上去还是会的,这就是所谓的“我推你一把,你就上了”虽然原意不是这个。

路上行人来来往往,也๣许其中有当时指责我、骂我的那些人的其中一个,但现在都伪装得好好的,隐藏在乱流中。

我松弛了下紧绷的眼睛,放松下肩膀,憋出几个字:能ม不能不打电话。

原本对它们的警惕立刻下降到了零,我开始和他们玩起来:乱ກ丢他们,拿他们搭积木,当蹦蹦床……

我的指尖慢慢达到他大大的身体,刚碰到的时候好像触电一样,但我记得我小时候曾经被电触过,这次我硬是没有收回手,妖妖颇็为惊讶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我慢慢伸进去,他的身体像一大片固态的水一样,软软的,并且再怎么玩,丢失了的水都会照样回去。

我一直很喜欢妈妈,但我甚至这次连门都没开,胸中尽是莫名地激动,像是要爆炸开来,慢慢打开小巧ู的mp5,里面装着我喜欢的音符,我挑了一很欢快的歌听了起来,虽然它代表着是玻璃后面的我的心声。

妈妈的声音慢慢小下来,她好像在低低地抽泣,也有可能是我。我听得不是很真切,反正我知道,我们都活的很辛苦,都已经不像童年那样,每天只有快乐,左手牵着爸爸,右手是妈妈。

“不知道,有点抽筋的感觉,好像脱离我身体一样。”我如实回答。

他连忙捏捏我的小腿,然后脸色怪异了起来,一下撩起我的裤ไ脚,只感觉,一种古朴的灰色正在慢慢爬上来,他捏了捏那块地方,问我:“有没有感觉?”

我如实回答:“没有。”

“你小腿感觉抽筋?难道……”我看到他汗都流下来了,却顾不得擦。

他用力敲了一下,先是一块地方裂了开来,只看到เ一块硬硬的东西掉了下来,还有灰尘一起掉落下来,要知道,那可是我的脚๐上啊。

他睁大了眼睛,慢慢憋出几个字:“石化”

我自己也惊得张开嘴巴๒,但我没有任何感觉,这是异常可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