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胡士实在笑得太早了，他没有想到一个最简单的离开这里的方法，就是要他带我离开，而这时，他正带著我离开！
我相信这些机枪，全由玻璃房间，另外那ว两个人遥远控制。
然而，不论怎样，衰老总是在每一个人的身上进行，到如今为止，还没有“抗衰老素า”这东西。既然没有“抗衰老素”，那ว么这个问题，自然不能成立。
我无法想像第一个问题，竟会这样，这算是甚么เ问题？这问题根本不能成立！
“鲁尔先生，等你有机会带著你的中国古物，翻过柏林围墙时，我再告诉你那是甚么เ。卫斯理。”
附在信中的，是两ä幅拍得极其拙劣的黑白照片，看起来，那像是古代的玉圭，或者玉符，诸如此类的东西。那ว个德国人，把我当作收买古董的商人，还是拍卖行的估价人？
我摇头道：“不要，等你成了仙之ใ后，教我点铁ກ成金的方法就是。倒是鲁尔那ว里，应该给他多少。”
贾玉珍又瞪了我一眼，咕哝了一句，把支票给了我，我和他握了握手想说甚么，但实在不知道说甚么才好，就挥了挥手，和他告别。
我一点也无法想像他如何从那两片玉简上，悟到甚么玄机。整件事，怪得叫人像是回到了三千年前，但就算是两ä三千年前，这种“仙遇”，也够怪异了。
我没有在瑞士多逗留，就启程回家，等我到了家里，把一切经过，详细对白素讲了一遍。白素า道：“从昨天开始，就有一个德国口音的人打电话给你，我猜就是胡士中校。”
她正说著，电话又叫了起来，我拿起来一听，果然是胡士，他听到了我的声音，就问：“怎样了？”
我道：“钱在我那ว里，你甚么เ时候方便，可以来拿。”
胡士道：“五分钟之内，我可以来到。”
我放下了电话：“胡士这个ฐ人，十分精明能干，你对生在贾玉珍身上的变化。有甚么看法？”
白素沉吟不语，看来她像是在等待著甚么。不一会，门铃响，老蔡ກ带著胡士上来，等胡士坐下，我把支票交给了他，白素า才道：“我的想法，和胡士中校”
胡士作了一个无可奈何的神情：“别再提衔头了，叫我胡士吧。”
白素笑了一下：“我的想法，和胡士先生很接近，贾玉珍如果不是接受过抗衰老素的药疗，绝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形。”
胡士震动了一下，怔怔地望著白素。
我道：“这种结论”
白素挥了一下手，示ิ意我别插言，她道：“分析一件事，逻辑上来说，可以有正反两ä途，一个人，若是接受了抗衰老素า的药疗，他可以变年轻，反过来说”
我大声道：“你不会以为我连反推论都不知道吧？”
白素า道：“你既然知道，为甚么เ还要怀疑他曾接受过抗衰老素的药疗？”
我一想起来，又忍不住想笑：“他说的过程，你相信吗？”
胡士紧ู张起来：“甚么过程？”
这个ฐ过程，要向胡士解释，十分困难，我还没有想应该怎么เ说，白素า已经用胡士可以了解的语言，简单地解释了一下。
胡士“啊”地一声：“中国本来就充满了神秘，古代的中国人，有了抗衰老的秘方，可以了解。”
我冷笑一声：“还不止啦，他还可以进一步成为神仙！你知道吗？中国人对神仙的解释，和西方人不同。”
胡士瞪著我，虽然现在我和他已๐完全不必再敌对了，可是还是不免和他针锋相对一番，他立时问：“怎么เ不同？”
我道：“中国人所谓神仙，能脱生死，变幻莫测。法力无边，呼风唤雨，点石成金，上天下地，游戏人间，一下子去参加西王母的宴会，一下子又可以躺在街边当乞丐，来惩恶奖善。”
胡士摆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来：“神仙，本来就应该是这样子的。”
我瞪眼道：“你认为真有这样的一种……生物？”
胡士也反瞪著我：“这个问题已逸出我们刚才在讨论的问题，我们是在讨论抗衰老素า是否存在，和抗衰老素是否曾在贾玉珍的身上，起了作用。”
我道：“如果相信了贾玉珍的第一部分的话，那就要进一步相信他第二部分的话。
白素า道：“中ณ国古代，关于神仙的记载，尤其是凡人变成神仙的记载很多，《神仙传》、《列仙传》是其中著名的。其他，像《淮南子》中，也有不少记载，不过，好像在汉唐以前，成仙的人比较多，汉唐以后，就少有实例。”
我“哼”地一声：“到了二十世纪，又有一个ฐ可以成仙的贾玉珍。”
白素笑了一下：“贾玉珍是一个特殊的例子，因为他得到了一本仙箓和九枚仙丹，所以可以脱去凡骨”
我大声叫了起来：“素！”
白素道：“脱去凡骨，是修仙过程中的一个名词，听来很玄，但如果解释为通过某种药物的作用，把人体内对生命有害的质素排除，使人体的内分泌结构、细胞组织，甚至思想程序，都得到彻底的改变，可以接受？”
我说不出话来，白素า道：“中国语言实在很精炼，你看，我详细解释了一大串，还不如脱去凡骨，或脱胎换骨等四个字，来得传神。”
白素的话，很难反驳，我道：“如果根据传说，这种‘药物’的功效，简直其大无比，《神仙传》中就记著淮南王刘安服了丹药升天，余下来的药，给他养的鸡和狗吃了，鸡和狗也跟著升天了，‘鸡犬升天’这句成语，就是这样来的。”
白素点了点头：“回到老问题来：为甚么汉唐以前，特别多这样的事呢？”
我忙道：“等一等，你这样问，是先承认了这些记载是事实。”
白素า竟然和胡士异口同声道：“先假定这些记载是事实。”胡士补充了一句：“如果根本认为这些记载是虚构的，也不必讨论下去。”
我的想法和他们不同，但我倒想听听，白素为ฦ甚么要假定这种记载是真的，所以我没有再说甚么。
白素望了我一眼之ใ后：“这是一个相当有趣的现象，这种现象说明在汉唐以前的那ว个时代，有某种力量存在，这种力量，特别容易使人有变幻莫测、脱生死的能力！”
我眨著眼，胡士也眨著眼。白素道：“我的意思是，会不会在那时候，有外来的力量，使某些地球上的人，能够有凡的力量？”
我立时道：“你所谓‘外来的力量’的意思是”
白素吸了一口气：“‘外来的力量’，就像是贾玉珍所说，他服食的药物的主要成分是‘天露’，来自九天以外！”
我用力令自己的手挥著圈，究竟想表示甚么，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胡士已叫了起来：“卫夫人，多么奇妙的解释。来自外太空的某种物质，可以彻底地改变地球人的身体生理结构，使地球人的身体潜能，得到เ充分的挥。”
我继续眨著眼，心中在不断问：有这个可能ม么？“仙丹”来自天外，是外星高级生物留下来的，或是根据外星高级生物传授的办法制造出来？
我答不上来。
白素า继续道：“当时，那种外来的力量，可能ม很具体，譬如说，来了几个外星人，逗留แ在地球上，传授著使地球人本身潜能ม可以充分挥的方法。”
我大声道：“人体的潜能，可以使人来去无踪，变幻莫测，这未免太过分了吧？”
白素า道：“能ม够突破空间限制的人，在普通人看来，就是来去无踪的。如果再突破了时间的限制ๆ，那就是脱生死了。”
胡士立时道：“是啊，地球人无法突破时间和空间的限制，但外星人或者早已掌握了这种方法。”
我有点无可奈何：“汉唐以后，神通广大的外星人离去了，所以地球人变神仙，也就少了？”
白素望著我：“你是真心这样说，还是在讽刺我？”
我作了一个鬼脸：“白素，你的假设，我也不是第一次听到，有一派人说，中国传说中的那ว些神话人物，造型全都非常古怪，甚么人蛇身、牛头狮身等等，那些人物，全是外星来到เ地球上的，甚至黄帝和蚩尤大战，也是外星人在地球上的战争，还有战败的急于逃走，引致核子大爆炸，女娲要补的天，就是要消除核子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