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的晕倒,令章玥吓了一跳,但她不觉得自己有错。
俞殷尚及时捞住晚晴,才没让她跌倒在地。
“很讨厌倒不至于,反正不讨人喜欢就是了,至少不讨我喜欢,没点女孩子样。”俞皓不禁偷瞄一眼晚晴,像她这样的才是女孩子嘛,静静的,温温柔柔的。
晚晴没有换洗衣物和洗浴用品,俞皓中途转去商场,陪她买了必需品,才继续开车前行。
“嗳,晚晴,你回来得正好。”俞皓像看见救星,欣喜大叫。
“怎么了?”晚晴急匆匆闯入病房。
避开了一面,还有另一面……
段乔低头望向怀中白净柔弱的小&脸蛋,望进那似有万千柔波的眼眸,只觉体内潜伏的躁动火性瞬间被撩动,急需做点什么好,尤其,关在局子,真是快把他闷死了。
他哪怕有一丝阻止的意思,被那些人打了绑住,晚晴绝不恨他,她会理解他,原谅他,依偎他,抱着他,痛痛快快哭一场。
一个人怎么เ可以对伤天害理的事情,对一个女孩子的悲惨遭遇,无动于衷至此,冷血绝情至此,问心无愧至此?
整理个屁,等来了真正的大客户,恐怕是舔屁&股都要撵上去了。
张岚的眼线描绘得很精致,勾得稍微有些长,行到尾处时,略略上&翘,这会垂着眼,活脱脱是狐狸的眼睛。
心头大定,晚晴不敢再耽搁,连忙出去,将锁头按原来的样子锁好。
跟在他背后跑的几个人嘀ถ嘀咕咕的抱怨,说什么摆谱故意不带手电筒一类的话,晚晴竖耳细数,外面的人刚好凑成一桌麻将。
三百元钱,可能对他而言是九牛一毛,但仗义之心不是人人皆有,也有那坐拥财富一毛不拔的人,危难时,有人雪中送炭,伸出援手,把她们姐妹从没顶泥潭中ณ救起,那ว种感觉说是以命相抵都不为过。
“晚晴,你还要不要再泡一碗?”俞皓边问边吃,他一共买了四碗泡面,每人两碗,他食量不小,一碗泡面根本不够,正吃着第二碗。
多美丽ษ的眼呐……
姜ä晚晴的记忆力极好,她凝神回忆片刻๑,说道:“五男一女,一共六个人。”
俞殷尚不避不退,一针见血,“是你正大光明为ฦ你姐姐要来的赔偿吗?不需要我说,你也应该知道武元宏的钱不干净,你把他的钱换成腰链,应该是打算找个ฐ合适的时机卖出去吧,然后,这笔钱就干干净净地归你和你姐姐所有了。你知道你这样的行为叫什么吗?”
“叫什么?”晚晴下意识追问。
“叫做洗钱。”仅仅说“洗钱”,俞殷尚觉着威慑力不够,于是,他又追加了一句,“这是犯法的,你会被起诉。”
晚晴考虑的是怎样把钱合法地归于自己名下,报复那些伤害姐姐的人,俞殷尚说的“洗钱”,她毫无概念,法律问题她更没概念,她认为自己是正义的。
直到现在……
她也不觉得自己错了,即便是“被起诉”。
假如法律真的能够惩罚所有的罪恶,那对狗男女夫妻怎么可以逍遥至今?
章玥十三岁时的相貌,与现在稍有区别,先前不能ม确定章玥是不是她想的那个人,如果不是俞皓讲诉家史顺便提及某个人名的话。
她可是一直记到如今呢……
忘也忘不掉的那些脸,噩梦般纠缠着她,令她日夜不得安宁。
所有人的名字都可以随着时间忘记,所有人的相貌都可以随着时间模糊,惟独那两个人不行。
老天眷顾,让她阴差ๆ阳错中得到机会接近他们。
她无论如何都要留下来,留在这个家里,伺机而动!
胸藏修罗心,晚晴选择以柔克刚,哀求叫道:“俞叔叔,不要,您是好人,您会帮我惩罚那些坏人的对不对?”
俞殷尚淡然扫过凄凄哀求的晚晴,不置可否,他的思维放在别的地方แ,他要求证一件事,“你说你拿了11张银行卡,它们的密码全部登在一个本子上?”
他问话的转弯太大,晚晴跟不上趟,她愣了一下,才回答,“是啊。”
“密码是六位数的,所有卡的密码都不同吗?”
“嗯,没错。”
“是不同银行的卡?”
“对,有什么问题吗?”晚晴坐累็了,便歪着身子,躺回床上。
有问题,当然有问题,问题可大了!
11张银行卡,每张卡是六位数,那么记下全部11้张银行卡的密码,等于记下个数字,遑论它们是不同银行的卡。
短短几分钟的记忆时间,记下个数字,和它们对应的银行卡,这是多么惊人的记忆力!
面对晚晴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俞殷尚默默收回了目光,“你先小睡一会,王阿姨会上来收拾地板,我去去就来。”
俞殷尚打内线电话叫来王阿姨ถ,径自出了门。
晚晴不晓得俞殷尚要做什么,只要他不送她进监狱,不把她扫地出门,她管他要做什么,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晚晴好整以暇,躺床上闭目养神。
她这副淡定自若的神态,倒真的生出几分主人的感觉。
王阿姨进门打扫、经过晚晴床头时,诧异了好一会,她不禁揉了揉眼,恍然以为自己见到的是另一位俞先生。
王阿姨是俞殷尚从北京城带来的保姆阿姨,她在俞家做事将近十年,为人极有眼色,做事勤快,从不多话。
俞家世家名门,俞家保姆和普通保姆自然也不一样,王阿姨见过的排场、世面、大家族的人情往来、先生小姐们的气韵风度,普通人更无缘得见。
越是大家族,传承的家学、规矩章法越是保留得好,养出来的人和旁人是不同的。大家闺秀王阿姨见得多了,这个红灯区出身的姜ä小姐居然丝毫不比她们差,除了下午弹钢琴的事情。
依王阿姨看,姜ä小姐弹琴,明显是生病闹的,她当时嘴里不停叫“妈妈啊,我弹琴给你听了,你听听,好不好听”,想也知道,她身世坎坷,可怜得很,又不是有心毁坏,好好劝走就行了,偏偏章小姐容不下人,轧了她的手。
唉,但愿章小姐能早点回去,否则这里没法清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