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莽娃我给你说现在情况变了。我们工程处要抽很多人到非洲去修坦赞铁路。我们队里也要走很多人湘黔铁路怎么办劳动力严å重短缺。现在贵州湖南两省对修到毛主席家乡铁ກ路的积极性很高决定安排各县抽调男女青年组成民兵团配合专业队伍施工。今后你们就是专家了配给我们工程队的是贵州ะ雷山县民兵团。”
“狗日朱莽娃老子生怕大队伍上来没得住的你龟儿子搞得快嘛”语气中满是对爱将的赞许。
黄大炮两眼圆睁两ä手叉腰指着朱莽娃ใ吼道；“老子晓得你娃子弹又上膛了憋恼火了就自摸。看到工地上人手那么เ紧你还要想回去‘放炮’老子给你说不得行哈。”
成昆铁路刚ธ剪彩通车朱莽娃所在第二零五工程队一部分职工负责迁移在工ื地临时埋葬的烈士遗骨集中搬到烈士陵园安葬。
那个时候只要铁路工地上来一个女人都像过节一样。只要是没上班的人必定上前帮忙拿行李带路被找的人暂时不在也不要紧ู。有的是人递毛巾打热水拿板凳买饭菜。大伙一直要陪到被找的人找到还要弄清楚来人的真实身份以及和被找的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七十年代初期二老工人都还年轻谈朋友的很少。一年到头探亲就那么几天再加上回家要帮助父母种地收粮食杀猪卖钱盖房子哪有时间给你谈恋爱。
所以只要来工地上的未婚女人那都是稀缺资源只要没结婚一天都是工ื程队年轻小伙子们的共有财富。不管来的姑娘和对象谈的成谈不成都是羊如虎穴有来无回。
如果一旦传出二人谈对象谈崩了的消息那整个工程就像是炸了营。后续人选将前赴后继义无反顾的往上冲公共关系网有序展开。有托老乡帮忙的有拉随队家属撮合的有请领导出面做工作的整个工程队上下忙的不亦乐乎。至于最后花落谁家并不重要这都是程序中早已๐编制ๆ好的结果。
来工地的姑娘只有乖乖披上嫁衣最终成为某一个二老工人的老婆。那几天工ื地上张灯结彩杀猪宰羊仿佛过节一样。职工们自发的帮忙布置炮房家属们你出被褥我拿床单工会还得买一对热水瓶相送最后队里的宣传干事写一副贺喜对联贴在炮房门口。
晚上婚礼开始按例是工程队王书记证婚队长黄大炮当介绍人其实他们也是半小时以前才弄清楚姑娘姓啥叫啥。然后新郎新娘给毛主ว席像鞠躬给领导鞠躬然后夫妻对拜其实他们才认识不到三天。
但这并不影响婚礼的隆重和热闹新郎照ั例敬酒新娘照例点烟。新娘点烟走到原先对象面前并无羞涩照样点烟原先的对象照样吹熄逗弄没有丝毫懊恼和沮丧ç。
本来嘛资源既然是共享的我可以拥有你也可以享用反正也没认识几天保不准在下一轮选亲角逐中自己还捡个漏。
对于新娘来讲下了那么เ大的决心又花去那么多路费历经千辛万苦万水千山来到เ工地找爱人如果到头来白跑一趟回去怎么เ向父母交代。尤其来的路费可是家里卖了一头肥猪凑的。
至于说夫妻双方不认识不要紧先结婚后恋爱嘛。再说不打不闹也成不了夫妻关键是把自己嫁出去家里修房子的钱和买猪的钱才有地方แ出。爹娘把自己养大不容易报答和孝顺是大事。婚后只要在床上裤ไ腰带扎几回死疙瘩不怕老公不把工资交给自己้管。
只有黄大炮喝了一肚子酒心里不爽老子自己女儿都没嫁出去给龟儿子们当了几十回媒婆硬是晦气的很。对于工程队来讲又算解决了一个ฐ棘手的问题几百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吃饱喝足干完活憋闷在这大山里时间长了解决不了个人问题那是会出大麻烦的。
至于说到เ闹洞房现在的人看了一定会报110่。一帮小伙子你把新า娘抱过来亲一口他在新娘胸前捏一把就是不让新郎倌和新า娘亲热。一直闹到เ深夜都不罢休一直闹到黄大炮前来把闹洞房的工人们都赶出去。
入夜熄灯炮房总算安静下来新郎新娘打着哈欠准备脱衣服上床。只听墙外压低嗓子在笑“小声点小声点在脱裤子了”“狗日的看不清楚到เ底爬上去没有。”新郎新娘只好合衣倒在床上对付一夜虽然心里头像猫抓一样但还是不敢发声。
第二天天蒙蒙亮新า郎悄悄摸出来观察一番๘。见无动静赶快缩回去抱到婆娘连发几个排子炮直打得昏天黑地地动山摇。以上讲的都是工ื地上的常规惯例。也有例外。这个ฐ例外就让唐牛皮撞上了。
贵州ะ篇（十）牛菜花裤腰系的死疙瘩
话说唐牛皮的伤势日渐好转加之ใ名正言顺的和女民兵阿珠亲近二人在转山背静的地方孤男寡女难免有点摸摸搞搞唐牛皮真有点乐不思蜀的感觉。
直到เ朱大友把那个女孩子带到唐牛皮面前唐牛皮见了人目瞪口呆不知所措。“请问你找哪一个我们好像不认识。”那个女孩看到漂亮苗家女阿珠亲热的搀扶着唐牛皮气就不打一处来。“你妈的二舅妈介绍我做你女朋友去年夏天一天下午到你家。到你家耍到半夜没走成在你家过的夜。晓得哪个半夜三更来敲人家的门。你硬是贵人多忘事居然认不到了。”带到这个ฐ姑娘来的工ื人们哄的笑开了纷纷围在一堆看唐牛皮的西洋镜。
阿珠听不太懂ฦ在边上傻傻的看看唐牛皮又看看那个ฐ嘴巴๒如同打机关枪一样的汉族女孩子。
只有朱莽娃晓得唐牛皮的麻烦来了唐牛皮在那ว个姑娘的提示下恍然大悟这就是去年别人介绍给自己的女朋友牛菜花。来的时候姑娘害羞老是低到头人都没大看清楚。
晚上住的自己้家夜半三更自己想打歪主意结果牛菜花的几条裤子都打的死疙瘩只好在她身上胡乱ກ摸了几把第二日探亲时间到唐牛皮就返回工ื地了。龟儿子那天没看清楚今天看起来人长的巴适得很嘛。
唐牛皮正在胡思乱想工程队王书记女民兵连的领导还有阿珠和她的伙伴来找唐牛皮。
“菜花你先到外面等一下我待会就来。”在队部书记办公室王书记很严肃地对唐牛皮说“唐牛皮你娃要老实交代跟阿珠是咋个一回事和外面那个姑娘又是咋个一回事。如果你跟阿珠已经山盟海誓要反悔那ว就影响民族关系。如果你和人家牛菜花从小青梅竹马订了婚又始乱ກ终弃那就破坏工农关系。”
看书记正儿八经的样子唐牛皮有点害怕又感到เ十分委屈它既ຂ没有答应阿珠也没有答应牛菜花。这才是黄泥巴滚裤裆不是屎都是屎啰。
阿珠在办公室哭其他几个苗家阿妹叽叽喳喳在说啥子书记和唐牛皮都不懂只听清楚摇马郎三个ฐ字。
牛菜花则ท大声武气的在外面嚷嚷大意是说一定要和唐牛皮搞清楚否则绝不离开。川ษ妹子的火力那是猛的很哟唐牛皮不寒而栗。
正在几方แ都为难的时候阿珠要求单独和唐牛皮谈一下王书记以及女民兵连的领ๆ导同意了。唐牛皮心中ณ无数不知阿珠要找他谈什么。
想起和阿珠在山上草地上搂抱在一起翻滚唐牛皮在阿珠身上东摸西摸逗得阿珠笑的气都喘不过来。
但是唐牛皮仔细想想好像又没有摸到什么东西。阿珠的腿扎的是绑腿阿珠的头裹的是头巾阿珠的腰扎的是腰带阿珠饱满的乳房用布条缠了又缠确实是没有摸到什么。唐牛皮诚恳地对阿珠说“自从你跟我打一把风枪你的勤劳勇敢温柔善良无时不在感动着我我是打心眼里喜欢你。尤其是在我负伤以后你对我的悉心照料我是一辈子都难以忘怀。可是我们有制度我又怕和你接触。”
阿珠回答大意是说“我也喜欢你这个阿哥特别是你勇敢地救了我我不知道用什么เ来报答你。姐妹们都说你和我摇马郎摇马郎在我们苗语里是谈朋友的意思。就我来说只要阿哥没意见我就愿意。但是今天见阿哥为难我又不忍心一切都由阿哥说了算。”
王书记找牛菜花谈了半天看来没有啥子进展一甩手走了。临走丢下一句话“龟儿子唐牛皮你娃不把事情摆平看我明天咋个收拾你。”
入夜唐牛皮饭都没吃又懵懵懂懂坐在牛菜花面前。“菜花你听我对你说人家是介绍你和我认识但是只见面不到เ一天双方老人和你我都还没说到เ谈婚论嫁那ว上面去的嘛ใ。”
“那天相亲虽说我也没有把你看清楚。但是俗话说忠不忠看行动晚上是你主动来勾引我的嘛我是悄悄咪咪跟你说清楚了的只准摸不准干。你倒好猴急猴急的抱到人家就开啃整的人家周身麻酥酥的胸ถ罩内衣都拿给你撕烂几件。你咋个不说先谈婚论嫁了以后再动手动脚๐呢。”
“看你龟儿子说的那么เ夸张老子那ว天晚上没干啥子。就是吃个豆腐亲个嘴摸一下屁股捏了捏大腿想摸一下胸脯子又没发育一马平川的老子还以为摸错了地方。”
“放你妈的屁没干啥子不是老娘有先见之ใ明多捆了几条裤腰带那ว还不遭了你这个奸人之ใ手。如果那ว天如你所愿今天来找你的就不只是我一个ฐ人还有你的小唐牛皮。唐牛皮你听好了如果没的那ว个苗家女你不干也就罢了。老娘在家里头屁股后头跟到追的小伙子起串串。我就不服气我比她差在哪儿她要唱苗歌我就唱山歌她要比刺绣我就比女红。”
牛菜花说完撇下唐牛皮哼着四川小调找老乡摆龙门阵去了。后来几天是原先无忧无虑的唐牛皮感到最难熬的时光。在隧道里头上班阿珠和一班姐妹们失去了往日的喧闹再也没有嘻嘻哈哈的笑声只剩下风钻雷鸣般的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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