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这就走。”收回视线,不再看他。这男人警戒心很高啊,生怕自己记住他的长相。也是,萧祁夜虽然在整个大燕国布了通缉令,又悬赏一千两白银的报酬,可因为不知慕容沙华的长相,所以搜捕工ื作一直进行地十分艰难,自己一个“傻子”,又蠢又呆,又怎么会记得住他的相貌?
这男人……竟然是阴阳眼!
虽然样子狼狈了些,气势微弱了些,但帝王毕竟是帝王,一个眼神,就可以让所有人乖乖听话。众人齐刷็刷低头,没有一个ฐ人再敢往萧祁แ夜的方向看一眼。
莫子卿垂静立在萧祁夜的对面,身后整齐站着一排身着玄衣的男子,所有人都是一副吃惊到极点的表情看着萧祁夜。平日里,这些训练有素的暗卫,不论遇到何事,都可做到เ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但此时此刻,眼前这一幕实在太震撼人心,连一向清冷淡漠的莫子卿,眼中也流露出诧异的神色来。
抬手摸了摸男子光滑水嫩的肌肤,白染宁露出一抹安抚的笑容:“你放心,我这个人很讲道义แ,绝不会做过河拆桥这种缺德事,一人做事一人当,就算被色狼皇帝知道我已非完璧之身,我也绝对不会供出你,再说了,我连你的名字也不知道,只是露水之恩而已,今天一过,你我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谁也不欠谁。”
美男眼里射出刀子,却紧闭着嘴巴一语不。
芷汀见她态度坚决,只好按照她的吩咐,去尚衣局,找人裁制衣裳去了。
“可是……”芷汀脑中ณ浮现出白染宁穿着一件五颜六色裙子的场景,那表情就像吞了一只苍蝇般难受,“娘娘,这衣裳……恐怕不会好看。”
切,你们不喜欢姐,姐还不稀罕你们呢。一个人坐一张大桌子,多自在逍遥啊!
莫子卿似乎ๆ被她说变就变惮度给弄懵了,望着她离开的背景,愣是了好半天的呆。
可是,她能躲哪呢?前后左ุ右,除了身旁一片茂密的花园可以藏身外,身后空荡荡,左边又是一条通天大道,右边……是色狼皇帝,前方,是美男ç所站的凉亭。
“子卿,怎的一人在此?那些个奴才呢?”
杨贵妃此次前来的目的,是为了要讥讽挖苦白染宁,可此时自己手受了伤,实在没有心思再与白染宁纠缠置气,于是愤然起身,甩袖而去。
不过,她打算装傻装到เ底了,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朝着对方แ傻傻一笑。
“皇上不会喜欢她的,没见皇上给了她一个ฐ什么封号?彘,那不就是猪的意思嘛。”
“这个傻子怎么来了?真扫兴。”
芷汀脸一白,呆呆看着从白染宁身后走出的皇帝,口吃道:“皇皇皇皇……皇上!”
萧祁夜扬唇一笑:“怎么?朕很可怕吗?”
芷汀连连摇头,想了想,觉得不妥,又匆忙跪下:“皇上吉祥。”
原本围在一起看热闹的宫女太监,也突然慌了神,齐齐跪倒,头都不敢抬。
也难怪,瑶光殿的奴才,都是些在宫中ณ没后台没背景没资历的三无奴才,被上级安排到了她这个没权没名没势的三无妃子这,打从进宫开始,就没见过皇帝的面,此刻乍见龙颜,惊喜交加,就跟见了天王老子玉皇大帝似的。
白染宁欲哭无泪啊,萧祁夜这个好色荒淫的昏君,不但到她这里来显摆威แ风,还句句带刺,冷嘲暗讽,刚才说什么来着?要找太医给她好好看看脑袋!看,你妈个头啊!
对天翻了个白眼,假装没有听懂皇帝的弦外之音。
“走吧,彘妃。”一只手臂身来,将她肩膀揽住。
条件反射地一把拍开,好似很嫌恶皇帝的触碰。
萧祁夜一怔,眼中探究的神色更浓:“彘妃好像很不喜欢与朕亲近?”反问的口气,却是笃定的言论。
白染宁心道糟糕,一时气愤,又犯了大错,忙堆起一脸腻死人的笑,身体一倾,朝萧祁夜的方向倒去:“哪有,臣妾最喜欢和皇上在一起了。”
萧祁夜破天荒地没有躲开,而是顺势将她搂住,朝内殿的方向大步走去。
萧祁夜爹身太监小德子傻了眼,以为自己在做梦,揉了揉眼,直到确定眼前的一切都是现实后,才急忙追在已๐经远去的皇帝ຓ身后问:“皇上,您今儿是要宿在瑶光殿还是贤妃娘娘的寿康宫?”
“嗯。”一个模糊的声音传来。
这这这……这是什么เ回答?“嗯”的意思,到เ底是瑶光殿,还是寿康宫?
小德子突然觉得,做皇帝ຓ爹身太监,真是一个费脑แ力的技术活。
一个小太监跟上来,弓着身子在小德子身边问:“公公,咱们今晚在哪守夜?”
小德子没好气地推开身边的小太监,气骂道:“混账东西,这种事还要来问公公我,皇上刚才的话你没听见啊!”
小太监委屈,皇上刚ธ才确实有说话,可只回了一个“嗯”字,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又不是皇帝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皇帝ຓ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
一脚踹开内室的房门,萧祁夜连拖带抱,终于把手脚๐不安稳的白染宁弄进了屋子。
关上房门,萧祁夜笑得……嗯……笑得实在奸邪!
白染宁背靠门扉,戒备地盯着他:“你想干嘛?”
“干嘛?”萧祁แ夜在椅子上坐下,右手支着下巴,修长的手指在下巴上轻轻摩挲:“吃完就跑,你当朕是勾栏院里的小倌?”
白染宁原本板着脸,闻言顿时笑出了声。
这比喻好啊,勾栏院的小倌?拿自己和男妓相比,这萧祁夜也算是古往今来第一人。
“笑什么?”萧祁夜不悦地皱起了眉,他大概也觉得这个比喻实在有伤大雅,不合自己九五之尊的身份。
“啊……那个……臣妾是觉得,勾栏院里的小倌才没皇上长得漂亮呢。”这是实话,可萧祁夜的脸色却更差了。
他放下手,目光如利刃一般刺向白染宁的眼瞳:“这么说,你承认那天晚上在松涛阁对朕……嗯……行为不轨的人,就是你了?”
白染宁天真道:“皇上又在开玩笑了,谁敢对皇上行为不轨呢?”
“白染宁,朕警告你,欺君之罪可不是闹着玩的。”
“欺君?臣妾怎么敢欺君呢,臣妾对皇上恨不能剖心挖肺。”白染宁激动地表白。
萧祁夜不吃这套:“既然你对朕如此深情,那就……”他突然一顿ู,抬眸瞥了白染宁一眼。这眼神够诡异,够淫邪,够狡诈,然后他笑了:“即刻侍寝。”
“什么?”白染宁跳了起来,刚想骂脏话,却竭力忍住了,换上一脸花痴相,含羞带怯道:“侍寝……侍寝好,臣妾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给盼到了……不过,能不能容臣妾先去沐浴?”
“好。”萧祁แ夜爽快地点了点头,在白染宁舒了口气的同时,站起身道:“朕与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