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有没有看见一个这么高的小男孩?”
“是是是,天儿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一行六人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大快朵颐๖,整整胡吃海喝了有两个多时辰才堪堪心满意足地结账,互相扶持着走入了黑暗之中。
“好!大姐头说得好!干杯!”
……
不过,在路过那间曾关押过慕容清浅的柴房之时,楚诗嫣却不着痕迹地屈指一弹,一团药粉便准确无比地打在那刚被关押进去的楚家二姨ถ太身上。
“正好,四妹你把四姨太接回来了,二姐估摸着你们应该要一些补品,就陪你二姨太送来给你们了,希望四姨太早些康复才是!”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楚诗嫣皱了皱眉,颇为不悦。
反正这是医不好起的头,自然不需要他们亲自出手,只需把一切解毒的事情推给医不好就够。
只不过,这却会害了楚诗嫣,让她孤身一人坐实那庸医的名头!
深深吸了口气之后,院使刘判ศ不禁大声地坦言了起来:“回娘娘,这永生散着实太过难解,微臣与楚太医一样,无能为ฦ力。”
“不错,臣学艺不精,也难以医治。”太医院的左院判,同样拱了拱手。
“微臣治也不了。”太医院的右院判,有学有样,与左院判站在了院使刘判ศ的身侧,表示观点与刘判相同。
这左右院判ศ,与院使刘判都是太医院的管理层,医术方面自然不弱,同时也都是正义之ใ人,在这时候自然不会为ฦ了保全自身而说违心话。
而且他们,也是极懂得审时度势的,此刻并不看好医不好的医术,所以不认为不跟随医不好便会陷入不利之境。
不知为何,他们看着楚诗嫣那从容镇定的姿态,心底竟有种不同寻常的感觉,让他们不由á自主地想站在楚诗嫣的阵线之上,所以才坦言了起来。
“这就怪了。”
阮贵妃一看这情形,顿ู时迷糊道:“按理来说,这院使与左右原判,可都是太医院的灵魂人物,为何今日你们三人毫无办法,但医不好等其他太医,却自信满满?”
说完,阮贵妃便指了指医不好道:“医不好!这头可是你起的!倘若你真的医不好我儿,你便等着领ๆ罚!其他附和者,一律陪同!”
“……”
这话一出,那些跟随在医不好后头附和着能解开永生散的太医们,顿时心底咯噔,直到เ这时候才觉,他们似乎中了医不好的奸计!
刚才医不好那ว话,看起来像是要帮他们摆脱庸医的名头,但实际上,搞不好是要拖他们下水!
略๓微顿了顿,就在不少人都紧张兮兮的时刻,医不好便捋起袖子,拿起纸笔开了一剂药方,交给一名药童后才与众人道:“这剂๘药下去,五殿下必定安然无恙!”
闻言,阮贵妃倒期盼地点了点头,忙催促那ว药童道:“快去!快去煎药!”
不出半柱香时间,汤药端来,于是医不好亲自给冷峻熙喂下,得意洋洋地冲着楚诗嫣道:“楚太医,你可要学着点儿!若是不出意外,殿下过会儿便会苏醒痊愈了。”
“就算醒了,又能怎样?”
楚诗嫣暗笑,却也没有作答。
而心下间,她却在想,冷峻熙这渣男如果真中了永生散,我倒相信你开的药方有效。不过事实嘛ใ,冷峻熙却中ณ了我亲自调配的独家药粉,又岂是你这医不好真正能解的?
就在众人的等待之ใ下,冷峻熙还真是睁开了双眼。
“呀!醒了!殿下醒了!”
医不好惊喜地指了指,使得阮贵妃顿时松了口气,同时也让楚青婷露出一抹阴谋得逞的笑容。
她觉得,医不好这号称整个太医院里医术最烂的人,都解开了永生散,岂不正好说明楚诗嫣是庸医?
只不过这一次,太医院的院使刘判,以及左右院判,却不懂得见风使舵,怕是要与楚诗嫣一同坐实这庸医头衔而遭受牵连吧?
“真是可惜了。”楚青婷暗叹,“不过不识时务,却也活该!”
略微顿了顿,醒来的冷峻熙,顿时迷糊地看了看四周,愕然道:“这是哪里?本殿下不是在飘香酒楼?”
“皇儿!”
阮贵妃心疼地过去抚了抚他的额头,埋怨道:“你也真是,这都被人下毒给害了,难道还不明白?”
说着,她指了指那正得意笑的医不好:“若不是医不好医术精湛,给你解了永生散,恐怕你这往后……就得变成活死人了。”
“这么严å重?”冷峻熙一听,顿时怒道,“究竟是谁,胆敢谋害本殿下?”
“回五殿下。”
楚青婷身边的叶嬷嬷,忽然站了出来,狠厉目光看着楚诗嫣道:“奴婢有在飘香酒楼的对面茶楼,看到那位在甲鱼汤中下毒的人。”
“谁?谁下的毒?”
“是她!楚四小姐,楚太医!”
叶嬷嬷森冷一笑,半真半假道:“当时殿下已经扶楚太医去过了茅房,也就在她转去厨房端那红糖姜水回桌的时候,楚太医趁那端着第二盘甲鱼汤的小二不注意,便偷偷把永生散放入了甲鱼汤中,正巧被奴婢看见,而且茶楼的掌柜小二皆可作证奴婢有在茶楼ä。”
“……”
听了这话,楚诗嫣不禁嘴角一抽,差点当场笑喷了,着实很想问她一句,纵然我有对甲鱼汤做手脚,您老这眼神也未免太犀利了吧?居然光凭看的就知道那是永生散?
更何况,我还没有在甲鱼汤里洒什么呢,您又是在哪里看的?
不过,楚诗嫣却识趣地没有争辩,毕竟自己替自己้脱罪的辨别,一般只会越描越黑。
“为什么?你为ฦ什么要这么做?”
冷峻熙见叶嬷嬷与楚诗嫣之ใ间并无瓜葛,而且叶嬷嬷所说的细节,还有不少是他亲自经历过的,于是信以为真,极其难以置信地看着楚诗嫣道:“你这恶毒女人,为何毒害本殿下?好狠毒的心呐,竟敢下那ว难解的永生散!”
“殿下冤枉。”楚诗嫣故作楚楚可怜状,“嫣儿哪敢?”
“哼,本殿下不想听你的任何解释!”冷峻熙重重一哼,“来人!把楚太医的面具给本殿下掀去!”
言下之意,倒是依然没有忘记要看楚诗嫣的真颜是否漂亮。
如果是他喜欢的类型,那么他就可以趁机把楚诗嫣给要过来做妻或妾,但如果不是他喜欢的类型,那么直接趁机重惩,以泄心头之恨,怎么来都不亏。
可以说,冷峻熙的算盘打得很好。
但就在这时候,他却忽然眉头一皱,不由自主地捂着心口,陡地惨叫:“啊!好痛——”
惨叫过后,冷峻熙直接栽倒在地,浑身剧痛难当地打滚了起来,不一会儿便吐了一口鲜血晕死过去,吓得场中绝大部ຖ分人都脸色剧变,哪里还有那掀开楚诗嫣面具的心情了?早把这情况抛到เ了九霄云外!
“啊!皇儿!皇儿你怎么了?”阮贵妃被吓得花容失色,想近距离地查看情况,却又生怕冷峻熙ກ所喷出的鲜血。
“殿下!殿下你怎么吐血了?”刚喂冷峻熙服了汤药的医不好,顿ู时有些着急地皱了皱眉,暗想这楚青婷给我的药方แ,该不会有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