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街淡淡道：“这也许是因为他自知已无路可走。”
他知道，却没有开口，柳长街也没有。
一双穿着绿花软鞋，纤巧而秀气的脚。
天已๐亮了。
胡老爷子不但有双锐利的眼睛，还有个任何人都比不上的头脑。
他本是个默默无名的人，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大的力量。
过了很久很久，龙五忽然道：“问。”
忽然间，他已像一滩泥般，在椅子上滑了下去。
屋里飘动着酒香，外面还是很安静。
过了很久，龙五忽然道：“问。”
蓝天猛立刻走过来，一把揪起柳长街的头，将半壶酒倒在他脸上。
酒有时反能令醉人清醒。
柳长街居然睁开了眼睛，失神地看着他。
蓝天猛道：“你姓什么？叫什么เ？”
“姓柳，叫柳长街。”柳长街说话的时候，舌头似乎已๐比平时大了两ä倍。
“你是在什么地方แ生长的？”
“济南府，杨柳村。”
“你是跟谁学武的？”
“我自己。”柳长街吃吃地笑着：“谁也不配做我的师傅，我有天书。”
这并不完全是醉话。
世上本就有很多湮没已久又忽然出现的武功秘籍。
蓝天猛再问：“你的武功最近才练成？”
“我已经练得够快了，我一点也不笨。”
“这次是谁叫你来的？”
“我自己，我本来想杀了龙五的。”柳长街忽然大笑道，“杀了龙五，我就是天下第一个ฐ有名的人了！”
“你为ฦ什么没有出手？”
“我看得出……”
“你看得出你杀不了他？”
“我一点也不笨。”柳长街还是在笑，“能做天下第二个大人物也不错……他居然请我坐，请我喝酒，他也看得出我有本事。”
蓝天猛还想再问，龙五却己摆了摆手：“够了。”
“这个人怎么样？”
龙五脸上又露出疲倦之色，淡淡道：“他喝酒喝得太多。”
蓝ณ天猛点点头，突然一拳打在柳长街肋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