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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遇到强硬对手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高层对重大腐败案件绝不姑息,江泽民总书记已将反腐败的成败提升到关系党和国家生死存亡的高度上认识。江泽民等中央领导多次听取“4·20่”专案负责人的工作汇报,并作重要指示:哪怕走私分子逃到天涯海角,也๣要尽全力抓捕归案;一查到底,决不手软。该重判的重判ศ,必须用重典的就用重典,坚决严惩不贷。公安部就有一个ฐ负责远华走私案海外逃犯抓捕组。

所谓“借钱”给官员,赖昌星当然不足挂齿。最有价值的当是权力利用的回报。于赖昌星称作回报的东西,在回报人那里应正名为“出售权力”。就这一点来审视远华的作为,怕是有了点青红帮的味道了。

原公安部副部长李纪周就是关系网内的重要人物之一,他收受赖昌星的巨额贿赂,并利ำ用职权,多次为赖保驾护航,非法干预执法部门的查处。1996年,李通过关系责令深圳海关将扣押的赖昌星的一条装载价值1.2亿元的私货船放掉。该船到厦门再通过杨前线的关系办理了假转口手续,空船转口到菲律宾。而走私货物汽车、化工ื原料é、电脑等被留在国内销售。

两人还有共同嗜好:热心并沉湎于赌博。澳门葡京大酒店都曾留แ下过两人参赌的“大将”风采。据说,两人翻脸也๣是因为赌博。此位副总有一次陷身葡京赌场,只输不赢,巨款一再泄入黑洞。他让赖昌星汇款救驾。一次、两ä次,赖都照办了,但几千万数额还是止不住输的命运。再向赖求援时,赖作壁上观。此人为求脱๳身,只好将自己在香港的不动产抵押,才避免了杀身之祸,暂且幸运地走出赌场。他找赖昌星算账,声称“远华”资产至少有3๑0%是他应得的份额๩。

其实,中央专案组在侦查过程中ณ已现,举ะ报信的作者在举报信寄出以后,曾与厦门海关某干部交心:“我把赖胖子告了,还有你们杨头杨前线,这下让他们都完蛋。”某干部也是被赖收买的一员,他当然将情况分别向杨前线和赖昌星作了通报。

1999年4月2๐0่日,中ณ常委、中纪委书๰记尉健行同志、中央政法委书记罗干同志分别批示ิ:由中纪委、海关总署共同负责查处厦门特大走私腐败案件,其中走私问题由á海关总署为主查办,腐败问题由á中纪委负责查办。于是,查处厦门特大走私案就有了代号,叫中ณ央“4·2๐0”专案。

根据中央指示,中纪委、海关总署、公安部等抽人员组成“4·20”专案组。组长由中纪委副书记、监察部部长何勇担任。专案组又成立前线总指挥部,由海关总署一位副署长任总指挥,监察部一位副部长任副总指挥。这位总指挥是在海关总署根据国务院部ຖ署组建缉私警察队伍时,中央从公安部调任海关总署的副署长,分管走私犯罪侦查局的工作,到เ任也才几个月。

“4·20”专案组的初ม期工作,主要是对举报信内容的可靠性进行评估,因而开始时,近两个月的工作艰辛而又十分隐蔽。

任专案组前线总指挥的这位副署长原在公安部任副部ຖ长,有着30多年的从警经历,对公安工作感情笃深。他自己都没有想到,在即将过55岁生日的时候,命运生了变化,他从公安部ຖ走出,进了海关总署机关大院。不到เ一年,又被中央点将,作为ฦ厦门前线的总指挥,挂帅侦破厦门远华走私大案。

赖昌星的命运似乎也在生变化,他本来想走进这间房子,却被安排到了另一间。命中注定他要与这位总指挥“短兵相接”。

正是这位副部长的到来成了赖昌星挥之不去的一块心病,成为威胁他赖昌星生存的重要人物,也成了他急切要攻关的新目标。赖开始想方แ设法要和这位副部长套近乎。

可是,北京传来的信息却令赖昌星一时无法定下应对之策。信息告知,此人为ฦ人正直,处事公正,北京“网”内人士无由á与该副署长接近、联络感情,更不要说为赖说情了!

赖昌星降低要求,只想能和他一起吃餐饭,以后的事情再说。但此人居然连机会都不给,这多少令呼风唤雨惯了的赖有些失落、不满,同时感到เ遇到强硬的对手,心里有些憷。

厦门的谋略班子定下的策略是:密切关注,静观其变;如其不识相,定要置远华于死地,那就不客气了,也得给他找一点儿麻烦,再不行就伺机将其“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