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生下了奴
叹罢那第一声
奇怪的是,每个客人都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凑一桌?
将椅子轻轻挪到窗边,我把收拾好的大小包袱绑在肚子和胳膊上,穿起龟奴的衣裤长靴,洗掉脸上的浓妆,翻出偷来的剪子,一刀剪掉了自己的长并小心翼翼地将剪下的收了起来。
我慢条斯理地一边用簪子撕着床单一边喘着气道:“不要,哎哟!公子你慢点……不要撕我的衣裳……哎哟,让我自己来嘛……”
我忽然很想拥抱他,将他拥入我的身体。
他始终没有再动手。只是那样静静地看着我。
很想那个世界,我几乎忘了家人的模样。他们应该很好吧!
我跪坐在船尾糟蹋紫砂壶,用它煮菊花茶。
雾茫茫,风轻轻。
我左看没人右看没人,想想平常这个ฐ时候应该不会有人【某石:有人也看不见,你要干嘛?小袖子:嘘!表吵!我要飚歌!石扑倒。】,于是抬起胳膊散开了一头青丝,对着茫茫白雾唱着另一个世界的歌——
“夜半三更哟
盼天明
寒冬腊月哟
迎春风
若要盼得哟
红军来
岭上开遍哟
映山红”
【《映山红》可点击播放】
天色渐朗,雾霭悄悄散了开来。
对岸似有一大石临湖而立。
由于调子起高了,我深吸了口气,饮了口茶,放声唱道:“若要盼得哟~红~军~来~岭上开遍哟~映山红~”
一抹灰影踏水而来。
不好!刚刚那ว哪是什么大石,分明是大活人!
神哪!红袖我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都很低、低、低……调!
我瞠目结舌。
扑面而来的那人——
那人一身土布灰衣,高高瘦瘦,浓眉大眼、直鼻薄唇,那坚毅的脸仿佛是刀刻出来的一般。最奇怪的是,他的腰带上居然别着一条铁片,铁片的一端缠着灰布。
我瞬间如同被雷劈中一般,这人……分明是昨晚扰得我睡不着的那ว位嘛!
“莫非还在做梦?”我揉了揉眼睛,习惯性地抚着额角。
嗯,接下来就是他跟我上叶府,在浴ภ室泡澡时被烧,而我在外头演着巨เ雷无比的穷摇剧,我还记得梦中烂剧滴台词:
袖哭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泥表使,要使偶们一起使……
玉由还煮格格里的紫薇童鞋扮演:红袖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他已经使了,你进去也于事无补呀!
众小鬼齐心协力:东家gg!你要挺住!大家抓住他!
袖鼻涕与唾沫齐飞,泪水共自来水一色:表!偶表酱紫ใ对偶!tina!tina!泥好残能好残能ม……【石妈好心注解:“tinaທ”者,“天哪”也。】
背景音乐是袅袅柔柔的“你说下辈子如果我还记得你,我们死也要在一起……”
正胡思乱想着,这男人已经踏上我的小舟,立在我面前。
我揪了揪头,疼。
我再揪了揪头……生生地疼。
如果这是一部带有旁白的电视剧,我想一定有个很好听的女声有感情地说:“我的男人是个灰衣飘飘的英雄,踏水破雾来见我……”
想到“我的男人”,我厚厚的脸皮不由得了烧。
我正要垂下头做人含羞带窃喜的样子,忽听得这男人开口问:“红军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