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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女记者的故事

“你的积极性算什么啊,打击的人多多了,为ฦ这还有吐血的,自杀的呢。”老熊撇撇嘴说。

“不累,就是弄不明白什么เ职称,那是个什么东西啊?到底有多重要啊?为ฦ什么都要有呢,难道很香吗?为什么人一谈起来都喜欢呢?”洒家出了几个ฐ“熊问”(相对于屈原先生的《天问》)。

洒家正努力地抑制着眼泪,想着下边该要讲的内容时,从台下快步走上了一位女同学,她里拿着一张纸,纸上写着什么。她走到เ洒家面前๩,微微低头向洒家鞠了一躬说:“尊敬的阿欧老师,这是我昨天找了很多的书才抄来的名人格言,都是赞美狗的。请允许我向大家宣读一下好吗?”

在这个自私的世界ศ上,一个人唯一不自私的朋友、唯一不抛弃他的朋友、唯一永远不忘恩负义แ的朋友,就是他身边忠实的狗。不论主人贫穷或富贵,健康或多病,狗都会守护在主人身旁。只要能靠近主人,即使地面冰冷坚硬、寒风凛冽、大雪纷飞,狗也会坚定地躺在主人身边。即使主人成了乞丐,狗也会像守护生身父母一样伴随他。当所有的朋友都无情地离他而去,狗依然是他身边永远存在的朋友。

洒家不死心:“你想啊,人不是常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吗,我跟你这么多年了,没得到เ你上课功夫的真传,潜移默化地学也学差ๆ不多了,我肯定有了当老师的天赋,怎么เ也比其他的狗强吧。”

洒家卧在一边,心里想了很多,忽然,洒家盯着老熊看入了神儿,对呀,老熊是老师,洒家是老师的狗,也๣算是老师的学生了,对于当老师肯定有特长了,不如去当个老师试试。

洒家带着疑问向文女士请教,因为洒家知道学问学问,就是要问,才能学到知识,尤其是社ุ会知识。文女士告诉洒家,这是喝茶的地方,下边那空地是跳舞的地方。喝茶比喝酒好,能加深感情,也能ม有益于身体。啊,还是女人聪明,男人总是傻傻地喝酒,傻傻地卖命,还傻傻地说女人头长见识短。洒家把比人长很多的狗嘴๨很方便地凑到เ了文女士耳边说,只有见识短的男人才会说女人头长见识短这样的话,女人其实才是真正懂ฦ生活的人。文女士听了,眼里又是一亮,摸着洒家的狗头点点头说,你比人强多了,然后他也๣凑到洒家的耳边小声说,以后如果鹿总不喜欢你了,你就跟着我干吧。

我们一行人和狗从“天人合一”酒店出来,又直奔另一个地方的茶楼ä,走了很远,才在一个ฐ路边找到了,门前๩车不少,但没什么人,果然清净了许多。门前挂着一排红灯笼,给人一种过年时到家的感觉。外面的世界果然很精彩,怪不得这些人晚上都不回家呢,原来好地方这么多啊,洒家以后也不回老熊那个小窝了,跟着鹿总吃香的,喝辣的,坐四个轮子的,还能ม看漂亮的,能ม暂时忘记想阿黑的苦恼。这世界ศ真精彩,我爱你!人间。

大家纷纷把吸管插进已经剁开烧熟的骨头中间的洞里,然后把吸管放进嘴里,一块儿开始吸骨髓,咕噜咕噜的声音此起彼伏,好象是猫睡觉时出的声音,很是壮观。把骨髓吸完了,大家都知道洒家擅长啃硬骨头,于是纷纷有礼貌地把骨头送到洒家的盘子里。

洒家落座后,新主人鹿总又一一向洒家介绍了其他的客人们,有他的一个男保镖,姓朱,还有个ฐ女的,是服装厂的总经理,姓马。还有个警察,姓毛,最后是两个年轻的姑娘,一个是鹿总的秘书,一个ฐ是服装厂总经理的助理。她们俩竟然都姓侯。洒家听他们介绍完了,也裂开狗嘴笑了。洒家说今天碰上同行了,大家都是动物。他们听了也笑了,感叹大家这次动物聚会难得的缘分。我说他们总共是七个人,加上洒家正好凑个八,很吉利的数字。鹿总听了,很高兴地拍了拍洒家的狗头说:“果然聪明,那ว就借你的吉言,你加入进来后,咱们也大大地他一笔。”

“为什么?你怎么会是狗呢?”洒家不解地问。

第二天,一大早,洒家连饭都没有吃完,就飞奔着去了公司。牛主任刚上班,见了我在门口等他,高兴得伸手就搂住了洒家的狗头:“欢迎欢迎!”

“好吧。”洒家点点狗头,表示同意。

“那咱们今天就把这准备工ื作做好吧,等过两天星期一的时候,你就可以正式地去应聘去了。”

李姐说下午我可以休息,晚上带我一块儿去采访。老熊๦听说我晚上可以上班了,对我嘱咐了一番,就和李姐告别ี走了。

洒家恋恋不舍地一直将他送到了电梯口。

中ณ午饭是李姐下去给洒家买上来吃的,她说我最好先呆在办公室里,免得大家见了洒家害怕。

“阿欧,为什么เ想要当记者?记者工作的特点你了解吗?”李姐问我。

“了解一些,不是太了解。我只是觉得自己有些特长比较适应。”

“其实工作累倒没关系,主要是家里人是不是理解,支持你。你真是有一种人所没有的优势,不必担心回家晚了家里人生气。唉!”李姐的眼神๰暗淡下来。

“李姐,你过去——”洒家说了一半忽然觉得不该问,因为小王曾经提醒过洒家,不要提过去的事。

“没关系,过去就过去了,我主要是采访没规律,家照顾得太少了,找个支持你理解你的人真是太难了。我没有照顾好孩子,没有照ั顾ุ好家。后来他提出离婚,我就同意了。现在孩子让他奶奶带着。前些日子他找过我,说是不是商量复婚,也为了孩子。我说我离不开记者这种工作,即使复了婚我也改变不了多少。所以我劝她找个职业适合照顾ุ孩子的妻子。说实话,我也想复婚,可是在家庭和事业两个方แ面我放不下事业,所以还是狠狠心拒绝了他。”

“李姐,采访时碰到过什么危险吗?总编说有了我,以后你就不用害怕了,我可以保护你的。人有时候不怕人,但怕狗,特别是我这样有时候很凶的狗。”为了不让李姐太过伤心,洒家赶忙转了话题。

李姐看看我,笑了:“你来了好,真是放心很多了。原来也被人恐吓过,不过那都是胆子小的,只说不做,胆子大的就不恐吓你了,而是直接报复你。好啦,不说他们了,邪ิ恶总是压不过正义的,做记者的关键时候就应该挺身而出。对了,阿欧,你来了正好帮我个忙,有个ฐ采访任务还没有完成,你去一趟吧,我还要赶写一篇稿子。”

“我能ม行吗?我自己出去,别ี人又该说风凉话了,说我是狗记者,这不坏了记者的名誉吗?总编已๐经把这个意思给我说了。我还是注意点吧。”

“我已๐经给厂长说好了,今天下午他等我。我不去不是失约了吗?这样吧,你带着录音机去,不用记录了,回来我再整理。我先给你看看采访提纲,心里有个底。我把我的记者证给你带去,方แ便点儿。好啦,这样总该行了吧。你先走吧,我马上给厂长打个电å话。”

“那ว好吧,我听你的。厂子在哪儿?”

“不远,你过去最多二十分钟。累了可以叫出租车。”

“不用了,我还是跑着去吧,四条腿比两条腿快多了。”

“看来你还真有比人强的地方,可以自己้跑着去采访。”

洒家在街上不紧不慢地用四条腿颠儿着前进,路上的行人纷纷给洒家让路,这让洒家对他们非常感激,原来他们对洒家这么尊敬啊。不过,也许他们是怕洒家吧,因为洒家是只外表有点凶的狗。唉,不管他,颠儿你的路,让人们去让路,去嚼人舌头说去吧。

洒家要去的厂子是个乳຃品厂,没多长时间就到了门口。

洒家对门卫说我要采访,门卫惊奇地看着洒家,不相信洒家会说人话,抬着他的人头,斜着眼睛说:“你一只狗也๣能采访?开什么玩笑?”

“是你们厂长约好的,误了事你能负得起责任吗?再说了,洒家我也干过门卫这个差ๆ事,知道不用狗眼看人低,所以嘛ใ,你也不要人眼看狗低,出门在外多交朋友,少说小人话。你去给厂长打个电话就知道真假了。”洒家也像他一样抬着狗头说,不过眼睛没有斜视。

门卫愣了一下,还是到屋里去打电话了。一会儿,他就小跑着出来了,哈腰说道:“请进!请进!别在意啊,我是例行公事。”

洒家的狗脾气又犯了,不由á得用狗眼斜视了他两眼,但马上洒家就认识到自己举ะ动的错误,作为一只会说人话的高级狗,我是不该做这种事的。于是洒家立刻对门卫抱爪当胸,对他放洒家进去表示感谢。

门卫的腰哈得更深了:“请进请进!”

洒家进到办公楼的时候,厂长的秘书已经到门口来接洒家了。采访进行得很顺利,采访完了,厂长又和洒家谈了很多,关于狗和人的关系,关于洒家的血统问题๤,关于狗的种类问题,等等。他对洒家非常感兴趣,大有相见恨晚的意思。不知不觉地就到เ了傍晚,厂长说晚上请洒家吃饭,洒家马上拒绝了。但厂长的盛情挽留让洒家的告别显得有些不通情理,厂长说洒家的到来使他今天感到เ异常轻松,从来没有的轻松。晚上不会太隆重,只是多聊聊天而已,不会山珍海味、鱼翅熊๦掌地招待洒家,而且他们厂子也没那ว么大的排场。

恭敬不如从命,洒家只好随他们到了一个饭店去吃饭,但心里还是忐忑不安,担心李姐回去批评洒家。厂长猜到了洒家的心思,给李姐打了个电话,说今晚要借洒家陪他聊天,让李姐放个假。听说李姐答应了,洒家的一颗心这才放进了肚子里。

在厂长的劝说下,洒家还是多少喝了点酒。后来厂长又让秘书๰陪洒家跳舞,洒家其实不会人跳的什么三步四步舞,洒家从祖先那里只继承了奔跑的能ม力。但又是盛情难却,只好和勉强地直立起来,和女秘书走了几圈人所说的舞。后来实在是太累็了,只好作罢。女秘书๰看着洒家只是笑,洒家直说对不起。后来洒家就在一边看他们跳,很美的姿势洒家是绝对学不来的。

后来洒家要告辞回去了,厂长说总得送你点礼品吧,洒家说,我这么一只特立独行的狗,一只独身的狗,没什么เ礼物可要的,要了我也带不走。

“也是,”厂长挠挠头说,“这可是第一次遇到难题๤啊,烟酒你带不走,给你别的东西,你一没老婆,二没孩子,也用不着。这可怎么เ办啊,礼轻人意重啊,我一定要表示感谢,你让我有了从来没有的好心情。这样吧,我让我们送奶的车每天给你送一袋儿奶吧。养好身体才能出来采访啊,身体是很重要的东西。一定要爱惜啊,不要学我,养这一身好下水,没什么好处,反而惹来麻烦:一给你送病,二让别ี人说三道四,说你大吃大喝败坏风气。我现在想吃也不敢吃啊,就是这肚子闹的。看你多好,什么时候都这么เ瘦,这么เ精神,这么健康,人真该向狗学习,不要那么多的欲望,能有吃的就行了。”

后来,厂长喝多了,洒家及时提醒女秘书送厂长回去,洒家还要回去交差ๆ。

送他们上车走了,洒家高高兴兴地往回颠儿。前๩边再过一个丁字路口,就要到报社门口了。突然,从洒家的身边飞快地开过去一辆汽车,吓了洒家一跳。洒家停下来,心里有了让它撞车的恶念头。这念头刚刚闪过去,就眼睁睁地看着它朝一辆正拐弯的车撞去。

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传过来,生生地刺๐激着洒家两ä只狗耳朵。洒家一阵心慌,不由得闭上了狗眼,但马上又睁开了,只见那ว辆车前边的动机盖已经冒起了烟。

啊!可能有新闻。洒家往前紧蹿了几步,到เ了车前。刚才从洒家身边飞奔过去的车是辆黑色的奔驰,被撞的是辆红色桑塔那出租车。

奔驰的司机下来就大骂:“你他妈的瞎眼啦!敢撞老子的车。”

“是你的车太快了,怎么能怨我呢?”桑塔那司机辩解着。

“少废话!”奔驰司机说着推了桑塔那ว司机一把。

洒家见状,怕另一个ฐ司机吃亏,于是跳了过去,挡住了奔驰司机:“你好!我是晨报的记者,刚才我看见你们撞车了,我可以为你作证,确实是他违反了交通规则,他应该给你让路。”

“你是记者,新鲜,狗还能ม当记者?你替我登报好好批批他们这些出租司机,根本不知道什么เ叫交通规则ท,就知道拉客人。”从他嘴里喷出一股刺鼻的酒气,我明白了,他是酒后开车。

“请问您是哪个ฐ单位的?”洒家问道。

“你问这干什么?”奔驰司机好象有点清醒了,不肯再说什么。

这时警察赶到เ了,开始询问两个ฐ司机经过,那个奔驰司机又有些张狂了,指手划脚地指责另一个ฐ司机。洒家看时间不早了,只好朝报社走去,刚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回来偷偷看了看了奔驰司机的车牌号,是18188,前๩边还有个ฐo,这不是洒家的名字吗?怎么เ会到了车牌号上呢,回去问问李姐可能就清楚了。

李姐听完洒家的汇报,非常满意,尤其对洒家刚才对车祸的关注大加赞扬,说洒家有了记者的敏感素质。洒家把车牌号写在一张纸上,问李姐那个o是什么意思,她说是公务车,一般人不能挂这种牌子。洒家又问牌号怎么那么多的8๖,李姐生气地说:“意思是要要要,都是他们闹的,每年大江南北都有水灾。你个ฐ头,你个大馒头!阿欧,你把车祸的事简单写一写,明早见报,让那ว个奔驰司机回家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