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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名师指点

老王喝了不少酒,然后就当着众人向我咆哮:“羊羔子,我告诉你,现在你大小也是老板了,以后你要给我拿出点派来,见人不要总是点头哈腰的,你是个男人,要象个爷们儿样!”

我的铺面在供销社ุ的最西头,靠近政府,是整条街的最西端了,相对于做买卖来说位置应该不算很好。但我开的是小卖店,主要的是要买的就是烟酒等食杂,靠近政府,也算是有个大客户了,生意反到不错。

我连忙摆出了一副无辜的样子说:“我还敢惹他,在他面前,我跟个孙子似的,我都恨不得叫他爷爷了……”操,想当我爹,占我便宜,我让你当老王那ว老绝户的儿子。

来之前我就想好了,直接说让他小舅子搬家,肯定是行不通的,村长会找一万个理由来搪塞我,只有打着老王的旗号了,怎么เ说那丑鬼在村子里还是有一定地位,他是个老绝户,没儿没女的,谁也不愿意惹他。

杜鹃假装不在意的回答:“啊,五姐夫,五姐身体还好吧?”

晚上回到เ家里,杜鹃现王光好象心事重重的样子,就知道五姐夫的电话起了作用,她在心里高兴,表面却象什么事情也不知道。

最初的时候,我专找小说看,可是他那的小说实在是太少了,要不就是外国的,我只好从四大名著看起。我记得我看的第一本是《西游记》,当时老头还嘟็囔了一句:“老不看《三国》,少不看《西游》!”我也没有理会他,不过决定下一本就看《三国演义》。

《西游记》其实没有多大意思,真正精彩的就是大闹天宫以前๩,以后的章节流于平庸了,就向现在的某些作者一样,一个精彩的开头后,就开始胡言乱语了,完全是为了凑字,骗vip的钱。我看了不到一半,就换《三国》了。

我还书๰的时候,老头很吃惊:“这么快就看完了?”

我晃了晃脑袋说:“没有,没看完,也๣就前边写的挺好,后边太没有意思了,老吴同志这书写的有点虎头蛇尾,加了紧ู箍猴子连灵性都没有了,神仙怕他,他却被神仙的什么เ坐骑呀,童子呀弄的一点办法都没有,简直是在气我,还看它干嘛!”

老头的眼角有了笑意,然后说:“这回想看什么?”

我回答:“《三国》,你上次说话的意思,不就是让我看它吗!”

老头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就回后屋把《三国》给我拿来了。别说,还真的是比《西游记》好看,三伙人打来打去的好几十年,总是差ๆ那么一点点,愣是谁也灭不了谁,最后被司马家捡了个便宜。这本书๰我看了两星期,而且是日夜奋战。

我还书的时候,正好老头也๣没有生意,我们俩就闲拉上了,内容自然是《三国》了。老头问我喜欢《三国》里的那些人物,我就回答说姜为ฦ和刘ถ蝉,他很吃惊,也很不理解,姜为他倒能接受,刘ถ蝉他就不敢恭维了。

我就和他解释:“刘蝉这个人物很特殊,我不知道老罗为什么要把他写成那样,可能ม是因为他也不能改变历史,刘氏江山必定结束的原因。他把刘蝉写成了一个ฐ昏庸无能的老大,其实不是的。主ว要是诸葛亮的问题๤,作者把诸葛亮形容的象个ฐ神似的,其实他最狗屁了,到เ出惹事,到处挑拨离间,就不想让天下消停,打着什么光复汉室的旗号,其实就是拼命往自己脸上贴金。象什么เ七擒七纵孟或,很浪费时间,再培养个ฐ他所谓的阿斗ç不就完了,最愚蠢的就是七出祁连山了,就老曹当时的实力,他摸的动吗,简直就是个神๰经病,战争狂人,不打仗心就难受,说实话,我特烦他……我说多了,还是说阿斗同志吧,我喜欢他,是喜欢他聪明,为什么说他聪明,你想呀,他一个幼主ว,很难服众的,书上说他是靠刘备的荫泽,我看他不象,他是处处示ิ弱,因为诸葛亮太能装了,他要不示弱,没准诸葛亮还真把他废了。至于乐不思蜀是他全书当中ณ最智慧的地方แ了,那种情况下不说这个ฐ,难道说光复汉室,不就是为了活着吗,况且依然还是锦衣玉食,有区别吗,不就是从诸葛亮换了个司马昭吗!”

老头象看个怪物一样看着我,他虽然觉得我是胡说八道,但又找不出我错的地方,只能ม愣愣的看着我,自言自语的说:“千人百态,智者见智,仁者见仁那!”老头没有和我继续交流,他觉得和我谈这些简直是对牛谈琴,放着那么多的英雄人物不喜欢,偏去喜欢刘蝉,他还能和我说什么เ。

其实他不知道,也不太清楚我的经历,我的经历决定了我对事物的看法,那就是一要占便宜,二要占便宜,三还是要占便宜,只要能有利益,我就追求它,没有利益的事,我才懒โ的管,就好象我喜欢刘蝉,就是喜欢他一天什么เ事情也๣不管,什么事情也不干,肥吃肥喝的,让诸葛亮瞎闹去呗!

接着我又看了《水浒传》,就那个一心想招安的宋江领着一帮哥们由起义者,变成当朝的帮凶,镇压方蜡的故事,最后他被毒死了。我认为他活该,自己้找的,守着梁山做自己้的山大王多好,神๰经病似的偏要招安,可惜了被他连累的那帮好哥们,我交朋友绝对不交这样的,还“及时雨”呢,简直是一场冰雹,“砸”死了那ว么多的英雄好汉!

《红楼ä梦》是打死我,我也看不进去了,看了开始的十几章,又看了后边的几章后,我就还了回去。我看不懂,也不喜欢,不知道他想告诉我什么,它离我的生活太远了,《西游》里的猴子告诉我怎么胡闹,《三国》告诉我什么叫勾心斗角,互相牵制,《水浒》告诉我交友要慎重,不要误交宋江那ว样貌似够意思,其实就打自己้小算盘的人。《红楼》呢,他能告诉我什么เ,那ว个所谓的顽石宝玉泡妞都那ว么衰,要不是因为家里有钱,媳妇都混不来,放现在只能做“牛郎”,至于它里面的荣辱兴衰的东西,我不懂,也不想懂ฦ,不过我倒挺羡慕他的,可以有那么เ多的美女等着他泡,他不泡谁,谁就生气,黛于玉还因此死了,真是让我郁闷,喜欢他干吗,不就出生的时候嘴里含块破玉吗?

就这样一个多月的时间,我就把所谓的《四大名著》研究完了,很让我纳闷的,有人竟然需要研究一生,而且只是其中的一本,我不知道他们研究那个为什么,难到是为了天下苍生吗?不象呀!前一段时间,我看有个先生,先是在某讲坛上一顿ู胡喷《红楼》,和我一样,放着那么多人物不评价,偏说个ฐ偷人上吊的秦可卿,还赋予了她比较神奇的身世,愣是往康熙年间的废太子身上靠。然后就迅的出了本书๰,在红学的众多研究者的口诛笔墨,中大卖特卖,还搞了个签售,人家可真有商业头脑,使我不得不怀疑ທ他早有预谋!

然后我在老头那又现了一本带“四”的书๰——《四书》,我也๣没看内容就拿了回去,我拿的时候老头眼睛都直了,以为看错了,我还奇怪呢,他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我脸຀上有大鼻涕没搽净,不能呀!我早ຉ晨洗脸了。我在他疑惑的目光里回了自己้的店里,打开一看就明白了,原来是文言文。

靠,老头是瞧不起我呀,怎么说我也๣是个初中生呀!《论语》和《孟子》我还是听过的吗,不过就课本上那几句,什么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什么三人行必有我师了。为了和他治这口气,我也不能ม现在就去换,放两ä天再说,不能ม让他瞧不起。

但是我看书已经看习惯了,忽然没有了就坐立不安的,又不想送回去,就只好拿它——文言文来消磨时间。还好的是它有注解,对一些文字有现代的解释,我还能勉强看的懂。《大学》还没有什么,《中庸》我一看就喜欢上了,这是在教人耍滑头呀,和我小手耍的那些小聪明,为了让人觉得我傻,我蠢,我无能一样吗!原来古时候就有我这样的人呀!还有人专门写了一本书。其实现在也有,象厚黑学的版本可能有几百中ณ,你们不必觉得我无耻,我只不过是不虚伪,比一般人直接罢了。

老头可能都没有想到,我看了能有两个ฐ多星期都没有还他,我们每天都能ม见面,最初他可能以为我是在和他装,后来我就有意无意的向他炫耀,假装ณ去求证一些东西,比如我会先说中庸是什么呀,然后不等他回答就说:“是不是不偏不倚呀,是不是告诉人做事要讲究分寸,遵守一定的规矩呀!”

有时候我还会故意在他面前说:“要我说,孔子这人不咋的,就因为他没见过他爹,就弄出个ฐ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什么เ三纲、五常更是狗屁,简直违背了展的规律,爹死,娘๤死了就要丁忧三年,什么狗屁规矩。”

老头被我说的一惊,一惊的,我从他的眼神里看到的不仅有不屑,好象还有一点赞赏。但说实话,我也๣看不进去太多,就捡自己้能看懂的和他显摆。终于我还是忍不住了,把书๰还了回去。这回老头不允许我挑了,拿了个小薄本说:“看看这个,然后咱爷俩沟通沟通……”

我很奇怪,他怎么还替我选书了。但我这人,很少和人计较,尤其是行之将木之人了,我接过就走,回家一看原来是《老子》。这老家伙,不会真的以为我愿意看文言文吧!没有办法,我无耻是无຀耻,但老头已经出招了,我就得接着。

《老子》就是个ฐ《中庸》的翻版,只不过是更直接了些。但它的很多话还是很经典的,比如什么上善若水,水利于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还有什么夫为ฦ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ใ争。唯一不足的就是有些思想太消极了,简直就是想会原始社会。

《老子》很少,就那五千来字,我两天就看差不多了,又温习了两ä天就还老头去了。老头正忙着呢!有人家里结婚,要租赁他的碗筷等东西,我就帮忙装车。弄完了我就换他的书,并表明还要看,老头没有着急领ๆ我去找书,而是搬了个凳子让我坐下。然后说:“小杨,这老子怎么样?”

我略一沉思说:“我不知道怎么说好,我觉得他讲的大部分都对,可人要真象他说的那么เ活着,就太没有意思了,如果真象他说的那样,邻๑国相望,鸡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那可真是很可怕!”

老头点了点头说:“孺子可教也,以孔子为ฦ人,以老子处世,这是中国千百年来大部分人的原则。论语的前两章是什么?是学而第一,为政第二,是让人励志,学而优则ท仕。老子则ท不然,他告诉人们,要低调,甚至是无为ฦ,什么也不做,警告人们枪打出头鸟。他们都没有错,任何的事物都有两ä个面,这就是爱因斯坦的相对论。这样吧,小杨,以后你要有时间,我们就多来沟通一下!”

从此,我就成了老头的学生,他还把他上高中的小女儿的课本拿来,闲下来就指导我学习,当然,理化是肯定不行的了,他也不是很精通。之后的两年,在他的教导下,我完成了高中的大部分课程,同时也学习很多的古典名著,老头是倾囊所授。

看小说还是选择第一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