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闭着眼睛,任凭额头的汗水流进耳朵。
“你?我这是在哪儿?”我问她。
“干嘛非让我去呀?”明知是死,但我还是想落个明白。
食堂里熙熙攘攘,很热闹。一股股馒头花卷儿的混合味儿扑鼻而来,闻了让人没有食欲。看着那些争着打饭的人群,我有了逃跑的打算。
“那好,我现在说第三条,先下手为强,主动出击。现在是一点,我想老师不会这么早叫咱们去的。老纪,你不是文笔好么,帮大家起草一份检讨书,内容要详细,自我批评得严肃、认真、深刻。还有,虎子老刘,咱们仨今天背这口黑锅得想出一套说辞,一定要把老师说软。”
我往杯子里添水,认真地看他们的眼睛,他们也都锁紧了眉,像是地下党小组开秘密会议一样谨慎的思考。
好久没去看张姐了,我在花店买了束鲜花送给她。
“给你个ฐ好印象。”
“你好韩枫,既ຂ然是陈成的朋友以后要常来呀,我给你们打五折,今天嘛,免单,我请。”
“陈成来了啊。”是个ฐ三十岁左右的女人,虽然时光流逝,但能看出她年轻时的容貌,她是个美人,三十岁的美人。
打这儿起,我步入了人生中一个ฐ崭新的阶段,不论做什么都小心翼翼。精心的照料这条腿,照料着我们的感情。
“瞧你那样儿,还美呢!”
早上七点钟,大街上走着忙忙碌碌的人群,公交车把整条马路堵的死死的,车厢里也被乘车人堵的死死的。每次看到เ这景我总是一声叹息:咱中ณ国怎么这么多人,要是少点儿,人们早就富裕起来了,早就跨越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提前实现共产主义了,多好,平均分配,挣了钱大家分……
“好,我到你家楼下电你吧”
青春是宝贵的,属于这宝贵时间的印迹应该是十分清晰的,虽然它很短暂,虽然它永不会再来。但我想每个人都会拥有这段印迹,这是属于每个人的精神财富,是平等的,也是珍贵的。
我心想:“完了,怎么碰上这人。”
“嘿,韩枫,你干嘛去呀?”她跑到我旁边拍我肩膀。
我对她一笑说:“吃饭去,你呢?”
“哈,这么巧,我也去。”
我刚要说话,她就拉着我袖子快走起来:“还不快点儿,呆会儿没的吃了。”我忍着伤腿的疼痛,大跨步地走了起来。
她真实本性难移,那副大大咧咧的样子和她的外表极其严重地不相符。
“还有吃的吗?”她撩开帘子就往里扔了一句。食堂里面擦桌子的大姐,炒菜的大哥,刷碗的阿姨都楞住了,呆呆地望着她。
我真的很能理解他们此时的心情,这么漂亮一女孩儿,怎么比大老爷们儿还粗俗。弄的他们一个个ฐ呆得跟鸡架子似的。
6小羽似乎头一次察觉到这种微妙的变化,一下变了个软绵绵磁腻腻地声音说:“请问,现在还有饭吗?”
虽然这比较严重地做作,但和她的条件还是相符的。
我微微地怔了一下,想起了她和羽晴的合二为一,那ว该多完美。
“啪啦啦……”
我清楚地听见后厨有碗碟打碎的声音,接着一个声音从那边出:“有,还有。”
她一下变了回去,大声叫:“太好啦,有的吃啦!”边跳边捶打我的肩膀。
那些人再一次楞住了。这次,他们用眼睛打量着我。仿佛在问我:“这丫ฑ头怎么了?”
我一脸尴尬地回望着他们,意思是:“丫就这样儿。”
他们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用眼睛向我“哦”了一声就各忙各的了。
我们来到窗口,她要了一大份卤煮,回过头问我吃什么。
我心疼的很,刚刚拼命挣来的钱八成儿要打水漂儿了,为了节省开支,我只要了两个烧夹。
我边掏钱边想:“妈的,十块钱没了。这姐们儿可真惹不起!”
她拦住我说:“今天,我请。”说完就咯咯地笑。我紧了一下:“莫非她知道我心里想的是什么?”
看了她一眼:“嗨,委屈肚子了,早知道就多要些了。”
我帮她把托盘端到เ临近的桌子上,能容纳三百人就餐的食堂只有我们俩人儿。
我大口地吃完烧夹,她却提溜提溜地喝着汤,这吃法倒跟我很相象。
我点根烟问她:“你也爱吃卤煮?”
她抬起脑แ袋咽下汤说:“我从小就爱吃心肝肺之类的东西,那些才是精华呢!”说完就大声吃喝起来,那声音不亚于猪用鼻子拱泔水的声音。
我也受到了她的影响,咽着口水说:“你怎么เ这么不文雅啊,挺漂亮一女孩儿,吃饭跟吃饲料是的。”
她噗嗤一声差点儿掀翻了桌子,嘴里嚼着那些不知哪头倒霉猪的心肝肺,呜噜着说:“好吃呗。”
我下意识的看了下四周,惊奇地现他们的目光再一次向我出疑ທ问,像是在问我她是否需要帮忙。我告诉他们:“没事儿,忙你们的吧。”他们才醒过来,继续擦椅子,刷碗。
我看着她无奈的掐灭了烟,她问我:“你也喜欢吃吗?”
我点头:“当然。”
“来,给你一口……”
“真香……”
“大哥,再来一碗。”
我终于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