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你的笑容是明朗的,声音是温和的,可你的眼神却透着一股威แ慑人的力量,令人心慌得很,好那个啊!
我的心情像一幅山水画那样宁静悠远,却也带着低昂的忧郁情怀。
僵持了一会儿,我点头说是,可蝶还是不松手。
蝶你昨晚好多次是吧?
我遵循着以诚相诚、以牙还牙、以毒奉毒的原则ท。
我的一切是客观存在的,不需要有他人来肯定。
蝶会使刀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真正的俊美。
我我就不会使刀,也没有一把像样的刀。
蝶你也就不是真正意义上俊美的男人,谁叫你不会使刀的?
刀!刀!刀!我要把你呼唤个千万次。从这之ใ后,我一心一意想弄把像样的刀,学会使刀。几经探寻弄得把像样的刀,样子玲珑,很锋利,蛮有杀伤力。没成想这把明晃晃的短刀却成就了萍的宿命,甚至我的宿命。不是刀有杀伤力,而是直冷冷的刀光有杀伤力。刀光确实杀人,刀光布满悲情。
蝶的唇上老是涂着凄艳的唇膏,是水蜜桃的气味,充满粘糊糊的千娇百媚。她的口头禅是,去死吧你,坏死了你。这我早已习惯了,这很幸福,也很甜蜜。她有时喜欢把头发弄得披头散发,乱蓬ศ蓬的凌乱。尔后,问我像不像食人血的魔鬼?我说,你简直就是魔鬼二世。听我这一说,她便得意起来,胡乱ກ地摆弄着乱蓬蓬的头发,与我娱戏着玩,简直就像个七八九岁的小姑娘。她的眼睛若隐若现地躲在头发后面,撩人心扉。她的目光里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灵气,是种往往只在艺术家的眼里才能见到เ的灵气,切入骨髓的灵气。然而,她有着三十来岁女人的心态。
蝶做我们这行的女人,心态都容易老得快。
我这就是你把我弄得甘愿叫你姐姐的法宝。
蝶去死吧你,什么เ法宝不法宝的,我没拿枪拿炮逼你叫我姐姐,谁叫你自作多情,你现在如果不愿意的话也行呀?
我那能呀!我怎么会不愿意呀?我简直是死心踏地的情愿。
蝶不知怎地,我开始习惯现在所过的生活了。
我你有没有想过你过这种生活的代价是什么เ?
蝶想那么多有何用?况且很累。人就应该快乐่地过活,只有快乐才是真正的实惠,其他的一切都并不重要。
我你当真的快乐่吗?
蝶我像个不快乐的人吗?
我就算你是快乐的,可你却要用后半生,来修补往昔造成的损伤和重塑新的自我,这样值得吗?
蝶其实我也不想做这个。要知道,我们那ว里的女人都在做这个ฐ,谁也不能由着自己,你叫我有什么办法呢?
我诚然,一个人的出生环境不是自己能够选择的,可是如果她不喜欢那个环境,如果她知道自己要做的事,注定会越来越想抛弃以前的形象,而塑造另一种形象,新的形象。我就是这样做的,并且坚持了下来,成功了。
蝶你是你,我是我,我们是不同的。你只知道我的情况,可却不了解我这个人,你所看到的我都是表象,甚至假象。
我我真的不忍心你每天过这种日子。有时,我来这里你有客人,我在外面等待时的心情真的不是滋味,就像刀剐一样撕心裂肺。真想冲上去,把那东西大卸八快,食其心肝。就是这样,也不能抚平我心头的疼痛。我的心碎了。说实话,你们这些人确实可怜,但你别忘了可怜之ใ人必有可恨之ใ处。
蝶你敢说,你和我两相情愿地来往不是看中我的花开有枝吗?
我;你要是真的那样想的话,那你无疑是冤枉了我,我不会向你解释,那样没有多大意义,况且我也无法向你解释。
蝶;你大可不必我向解释什么,我早已习惯了,你们男人心里想的那些破事,我还会不明白吗?哼,我可不是白痴啊!
我;可你为了那区区的倒胃口的钱所付出的代价有多大,你知道吗?
蝶你是我什么人?敢这样来教训我?有资格吗?
蝶的小脸当真挂了起来。
我我做你男朋友算做定了,就像我要你要定了一样,明白吗?
蝶可笑,好可笑,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觉得你只是客人而已?
我你再说下去给我看看?
蝶说着客人没完,像着了魔般。而“客人”这字眼无疑像把利ำ刀来回地扎在我的心口上。她简直欠揍,我扬起了手,犹豫着。真想揍她清醒,可怕伤害到她,她原本心里就够委屈的。这么一想我的手软了蛋,无了力,人也就软和了起来。
蝶;有种的话就打呀,怎么不打呀?
我好呢,我们不要吵了,也别ี闹了,都是我不好,今天我不该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来烦你,以后我会检点自己的言行,能ม原谅我吗?
蝶没什么,不是你的错,只是我太烦而已๐。
我人生就是吵吵闹闹的,得过且过。
我说完,起身便走了。我知道时间还没有到,可我不稀罕,将来也不稀罕。我要离开这里到外面透透气,缓解一下情绪的大起大落,免得节外生枝。
我好累,真的好累,这到เ底是为了什么?什么เ?
外面下着蒙蒙细雨,冬日的雨格外的透心凉,格外的清爽。我的心情舒坦了许多,情绪也缓解了许多。总之,一切都似乎在逐渐好起来般。
心想,别人去蝶那里是为ฦ了放松身心,寻欢作乐,可我究竟是为了什么?
几只瑟瑟的鸟雀停在电线上,它们在等待着什么?还是在思考着什么?不得而知,但我知道自己得赶快回家,冲个热水澡,放松放松。
深夜时分,蝶发短信说我可不是讨人喜欢的小蝴蝶,我只是一只疯狂的蛆虫罢了,这样的身体拿去喂狗也无所谓。你是诗人,你应该保持灵魂的清醒,建议你听摇滚,那ว是最可爱的吗啡,会让你飞。
我让过去成为记忆中的美好,未来的幸福就在你的脚๐下,需要你用前进的脚步去寻觅和感知。还有,我想知道你的生日是哪月?
蝶三月,我喜欢的月份。干嘛呢?想策划疯狂的犯罪计划不成?
我你想多了,你该睡觉了,晚安!
蝶你这痞子,你这骄傲的杂碎,晚安!
事隔不久ื,蝶问你能不能隔一个礼拜不要再来我这儿,我想冷静下,好吗?
我好吧,我听你的。
两天后我又去了蝶那里,见她有客我只犹豫了五秒钟,转身便直奔车站,扬长而去,态度决绝,可却藕断丝连。
我大约有一年没回家了,家对我来说已没有多大的意义,而家在变质,也在淡化。我对家已不像先前那么恋恋不舍,对家越发陌生起来,习惯了漂泊的生活,只想拥有自己真正的家,而不是父母们的家。我的家应该是由我的汗水构垒成的,不论大小好坏。毕竟,是我自己的家,住起来,享用起来就会舒服安心得多。
我总认为变换环境会驱除人生的苦闷,可当我踏进家门,见到了自己้的家人时,却感到自己是客人,产生一种罕有的孤寂感,而且伴随着失落透顶的绝望袭来,头昏昏沉沉的,真招架不住,好在家人的喜悦心情消解了这一切。
面对黄昏时分,冬日田野萧杀的景象,给蝶发了短信
日落黄昏,君可安康?
朝暮思君,君可知晓?
蝶花之恋,君可意会?
吾心之诚,君可明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