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鲍叔牙拍推开了管仲,激动道:“不要过来,你想来安慰我是不是?你想说他们是坏人,他们罪有应得,他们死有余辜是吗?你……你没有杀人,你不知道杀人者是什么心情。杀人者现在的心情是,我不想杀人,我不想杀人,是他们逼我的,是他们逼我的……”突然鲍叔牙跑过去跳上他的马,拍马飞疯狂飞奔而去。
“鲍子”管仲打走了纠缠的黑衣人,走过去,轻轻的摸着他的肩头。
经过上次事件,大家不由得更加紧ู了防犯,沿路来已经散了许多风声,黑道上已经有不少人在打这趟镖的主意。
管仲掏出文书,给城门的人看过,几经审问方แ进了城。邯城是楚国的偏远小城,地方不大,人也不多,但战略地位十分重要,常为兵家必争之地。楚国凭据邯城,作为抵御南面诸国的屏障,因而通关方面也较麻烦。
“为何?”
林夕回答道:“是的,在下一直在护送货物来回于此道。管公子,请叫在下林夕就行了。”
管鲍二人走进大厅。有二人女仆上前迎接,把他们带到后花园。故地重游,伊人已消瘦,另有一番๘滋味在心头。先前管鲍二人为盐事而来,今日为何事而来?他们也说不清楚。
“今次不用刀币?”管仲好奇一问。
“弱肉强食,亦无可厚非”鲍叔牙道。
“这当然是好事”管仲道:“但现在颍上的五大盐商中已有三家衰败……”
管大娘也道:“对啊,叔牙,你是官家子弟,做商贩,恐怕你答应,你家人也不会答应。”
“糊涂!”管严训道:“好事不干,干这事作什?仲儿,叔牙可是大公主,要让敬叔知道了,他不把我的骨头拆了?”
管仲心“软”了,道:“那好吧,我们现在要到江心去,你到后面撑船,快点去。”
杜灵儿一听,笑道:“你们两ä个大男人要我一个ฐ小女子去撑船,不怕人家笑吗?”
“怕!”管仲道:“但你认为会有人看到吗?”
杜灵儿看一看四周,人影全无,不会有人看到的。没办法了。
管仲道:“不用看了,快去吧。乖!”
杜灵儿只好很不情愿的去撑船了。
鲍叔牙对管仲道:“这玩笑开得大一点了吗?要不我们去帮她一把。”
管仲道:“叔牙,我是故意支开她的,我有话跟你说。”
“什么เ事?”鲍叔牙问道。
管仲坐了下来,鲍叔牙也坐了下来。二人对着江风,管仲道:“原来打算明天离开丹ล阳的。”
鲍叔牙在听着。管仲继续道:“不过又决定多留几天。”
鲍叔牙亦不言。
“为什么不问我原因?”管仲道。
鲍叔牙道:“仲少要留下来,自然有你的原因。我倒没关系。”
管仲道:“是杜小姐的意思。”
“啊?”
管仲道:“最主ว要的是她想你多留几天。”
“怎么说?”
管仲道:“什么‘怎么说’,觉得投缘呗。”
鲍叔牙又不言。
管仲道:“这几天多些陪一下人家。”
鲍叔牙道:“陪陪倒没什么关系,只是……”
管仲道:“只是什么?”
鲍叔牙说到此处,也不知从何说起,也不晓得要表达此什么。
管仲见他若有所思,道:“顺其自然吧。”
鲍叔牙苦笑不答。片刻,管仲道:“还不快到船尾去帮杜姑娘一把。”
鲍叔牙站起来,向船尾走去。
夜幕慢慢降临,船已到了江心,月亮也慢慢开始露出笑脸。船上亦生了火。管仲此刻๑在船头处垂钓,偶有所获。鲍叔牙与杜灵儿两人在船尾聊天。
“鲍公子到เ过很多地方是吗?”杜灵儿问道。
鲍叔牙回答:“嗯,最远的地方就是丹阳了。”
杜灵儿道:“鲍公子离家也有半年了吧。”
鲍叔牙道:“嗯。”
“想家吗?”
“当然想,但男儿志在四方,总是要出来闯天下的。”
“鲍公子与管大哥认识很久了吧。”
“一起长大,生死之交。”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接着杜灵儿又道:“鲍公子想过什么时候成家吗?”
“现在谈这些事还有点过早ຉ。”
“对,男子汉当然要以事业为重。那鲍公子心中是否有了心仪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