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琴？”玉芬又打量了一下杨宇，猛然想了起来，指着他的脸惊呼，“你是小宇吧？”
“你是玉芬婶子吧，我是杨宇，刚退伍回来。”杨宇扫了一眼却发现这个女人就堵在门口，白皙的胳膊横在自己้面前，拉起了褂子，自己已经可以看到那颗有点发黑的ru头了。
不过杨母毕竟是过来人，懂得一点，首先醒过来，想了想措辞说道，“小宇啊，这个需要不少钱吧？”
过了一会，三人都坐在桌子前，小娟和杨母看着杨宇等着他说什么事。
小娟这些年跟着爷爷，生活也不过是一般的很，这次杨宇给她钱去买吃的，她还不舍得呢，她已经在无形中把自己当成了杨家的人了。一切都是为了生计不是？可是杨宇说自己还有好几万呢，她除了惊讶就是乖乖地去买了。其实主要还是杨宇干的是体力活，回家又没吃什么好东西，她自然是要给他补补了。
盘井虽然是个技术活，可对杨宇来说还是小事。
玉琴这才想起来屋里还有一个人呢，抬眼看了面前的这姑娘一眼，对杨宇说道，“小宇啊，这是你小娟妹子，你还记得吧，小的时候老是喜欢赖在我们家里不走呢，喜欢睡你的床，说是要给你当媳妇呢。”
过了一会，玉琴的心情好了一些，开始问杨宇这些年来过的如何，杨宇自然是轻描淡写地说了，说自己在部ຖ队里过的不错，吃得好穿得好，就是很多时候想家了。可是部队里有规定，不能回家。
这个锁子叔无儿无女，对村子的孩子都很好，尤其是杨宇，那绝对是好得不行。很多次杨宇去他家里偷瓜果，被抓住好几次，不仅不打他，反而告诉他这样做是不对的。老天是要惩罚的。他虽然没有什么文化，可心眼是真的好，对人也不错，虽然有的时候很罗嗦，可杨宇爱听。
杨宇笑道，“我退伍了，回家照顾老娘来了，对了，锁子叔，我娘还好吧？”
车子的人不多，现在是初夏时节，外面的天气还不是很热，不过公共汽车里已经开启了冷气，他刚进来的时候感觉鸡皮疙瘩一起，不过这么多年什么样的环境没有看到，除了在部队里学习的一些武技之外，什么硬气功之类的他也学过，更加重要是他有一次在外面执行任务的时候，救了一个高人。那个老头当时都快要死了，是他把自己仅有的一点食物给他了，这老头为了感谢他，教了他一些所谓的内功之类的东西，虽然没有现在小说里的那么邪乎，可比部队里的硬气功那可是好的太多了。那个老头子临死之前还说他现在没有受到重伤，否则就可以入门了，差点没把他给气死了，还有这样的话啊？
装作没有听到后面的哭声，杨宇这颗坚强的心也有点难以抉择。本来这帮小子已经可以离开这里去更高的岗位的，可他们没有，说什么自己在的地方就是最好的。可现在自己离开了，还是不要想了，怎么说也是一个ฐ挑战吧。
“是啊，死了十年了多。要是不死的话，现在也和你差不多大了，说不定都有儿子了。”村长自言自语道，眼中闪过几丝柔情，看来任何人都是一种两面的动物，一则柔情，一则邪恶。只是看对谁了，所以说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坏人，所谓的坏人不过是你没有站在他的角度去想问题罢了。
杨宇没有接话，不明白他的意思，现在提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和自己的这次来访有什么关系，这个村长看样子还真的是高啊。
“你们一定都认为当初ม玉芬嫁给我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吧？”村长又抛出了一个狠话，今天不知道怎么了，说话很奇怪。
杨宇自然是不能接了，虽然这个全村的人都知道了，可他不能问。
像是看透了他的想法，村长满是皱纹的脸上透出了一丝笑容，像是久ื旱的土地上迎来了甘露一样，花儿绽放，“其实，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杨宇心中惊讶，没有想到这个村长什么都知道呢，真的是不可小觑呢。
“为什么？”他毕竟是年轻人，还是忍不住问道。
村长把手里的水杯轻轻端起来喝了一口，然后又抛出了一颗重磅的炸弹，“其实，我和玉芬是亲兄妹。”
“这个ฐ……”杨宇现在可以说是真的惊诧了，这个村长是不是疯了，真的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啊，你和她是亲兄妹，然后你们结婚，难道你们想乱了伦纲不是？那个水儿不会是你们的孩子吧，幸亏他死了，否则要是长大了知道这些，岂不是羞愧而死？
村长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嘴角挂着一丝苦笑，不过还是解释了一下，“你知道嘛ใ，其实水儿不是我的儿子，而是我的外甥。我这个人从小就是天阉，根本就不能有孩子的。”
天阉？杨宇听到เ这话竟然有点同情他了，一个男人如果是这个ฐ的话，不如直接死了。只是如果两人是兄妹的话，又怎么可能不被外人看到然后结婚呢，这个在农村一定会被人打个半死的。
“你还小，都不知道我和玉芬都不是这个地方的人，我是当年逃荒过来的，后来她过来投奔我。只是……”说到เ这里，村长的脸色陡然铁青，双眼如火，像是被人掘了祖坟一般。
“那个ฐ畜生！都是他害了玉芬，害了他……”
杨宇不解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在骂谁，难道是骂自己？不会吧，自己可什么都没干呢，只是和玉芬来了两个媚眼，这样就成了畜生？把自己้岂不是太无辜了。
“那个人把玉芬的肚子搞大了，然后就不见了，一个没有结婚的女人在村子里是不得待见的……”村长像是找到了一个倾诉的对象，把这些年埋在心底的话都说了出来。
杨宇听完才明白了，原来玉芬当初是和一个男知青好了，这种事情，他在书里也看过，很多不负责任的男知青都是这样的，和农村的姑娘发生了恋情，然后就是没买票就上车了，等到可以返城的时候就留下一句你等我，我会回来带你走的。结果很多人都是一去不返，剩下的姑娘如果还是一个人则还好一点，如果不是的话，那就要命了，一般情况下都会被村子里的人鄙视，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他没有想到玉芬竟然也是这样的女人，平时看着她挺热情的，原来还曾经跳河过。后来村长没有办法，只好和她结婚了，把孩子生下来了。可是后来孩子又死了，玉芬才变成现在这种大大咧咧的样子。可村长也说了，玉芬虽然喜欢和村子里的年轻人说个笑话，其实这些年根本就没有人碰过她，她除了生过孩子之外，还是个ฐ守身如玉的女人了。
杨宇好像有点明白他的意思了，难道让自己和玉芬结婚？这个ฐ明显是不太可能呢，不说自己和她之间的年龄差多少，就说村子里的风言风语就可以让两人都去跳悬崖了。可是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他为ฦ什么要告诉自己呢，难道不担心自己้会说出去吗？
村长说了一通之后，又喝了一口水，看到杨宇那莫不着头脑แ的模样，接着说道，“你放心，你那个事没有问题，只是也希望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杨宇现在才觉得这个村长还真的挺厉害的，说了这么多才说这个要求，只是自己听了之后会有什么好事呢？
“我现在老了，看样子也没有几年的活头了，我想请你照顾一下玉芬，你看行吗？”村长的这话有点哀求的问道。
“这个……”杨宇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回答，答应？自己还是个小伙子呢，不答应，看他的样子好像真的活不了多久一样。
“小宇，你不要为难，我只是说如果我不在了，你能否照顾她一下，我们兄妹这些年在外面呆着，我已经不相信人了。可是我相信你。”村长的话带着矛盾。
“为什么？”
“你还记得那年村子里来的那个算命的嘛？”村长说这话的时候不由得心情一松，看样子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
“记得。”那个算命的自己自然是记得的，当初因为他是小孩子又没有钱，所以人家不给算，结果他就不依，在那里不停地捣乱，把那ว个瞎子的眼镜都给推掉了，害得他破口直骂，现在想来小时候的模样还真的是有意思呢。
“其实，当时那个算命的已经给你算了一卦了，说你将来定不凡，却说你命太硬，他说了就会折寿的。”
“这个？”这些年看了不少书，他也知道有这个ฐ说法的。只是这个东西说来不太让人相信，因为没有科学依据不是？
“那人当初也给玉芬算了一卦，说她有个ฐ儿子养老的。”这话从村长嘴里说出来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信度，你一个天阉，而她的儿子也已经死，你上哪里找啊？难道是说我和玉芬生个儿子，可是自己当初ม还那么小呢。想到这里，他不解地看着村长。
村长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就是和你。”
“这个怎么เ可能ม，还有那水儿呢？”杨宇现在心中已经波涛汹涌了，这都是什么啊，自己不过是想要买一块地而已，怎么เ出来这么เ多事呢。
“你记得村子里人怎么说我吗？”村长笑而不答。
他这一说杨宇反而想起来了，当初那个水儿埋的时候村长可是一点都伤心，好像是早就知道了一样。他不敢相信地看着村长道，“你不会是知道了吧？”
村长点了点头，“我知道。”
“这……”
“你会问我为什么不阻止吧。”村长说到这里脸色陡然又变了，看来一提起这事他就火大，“我巴๒不得他死呢，那个男人的种，每一次玉芬看到水儿回来都会哭，他死了好，死了玉芬就不会伤心了，在玉芬的心中，他就是永远的那个疙瘩。”他声音越来越大，最后杨宇感觉整个屋顶都起来了。
“你个死老头子，喊什么，想掀了屋顶啊？”外面传来玉芬那清脆的声音，还是那样的欢快，不过杨宇却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丝关心。
村长一听这声音，急忙缩了缩头，坐在那里，看着杨宇问道，“你能ม帮我这个忙吗？”
“这？”杨宇不知都应该怎么说，按理说，如果这事成了，自己不过是多了个孩子和一个情人而已。只是他觉得这事有点不靠谱。
村长没有说什么เ，房间里安静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村长站了起来说道，“走吧，出去喝酒，你要记得，这事得在我活着的时候成了才行，哎，我也没有几天活头了。”他这话的意思杨宇明白，如果他死了很久了玉芬再有孩子，那一定不是他的，那ว样的话自己和玉芬就会有麻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