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偷偷笑了:“我猜是孙耀庭。”
我郁闷得要死,好象宪法里没有明确规定不认识太监就无权做中国人吧?
我把车灯打开,象我当年壮烈牺牲(抱歉,为了满足虚荣心,我一直觉得自己那ว是牺牲)时一样,笔直地用灯光照进他的眼睛里。我想看一看,在这种情况下他的思维里会不会仍然是一些淫秽的画面。
不过无论他的眼睛是不是睁着,我都会让他看到那些被他伤害的女人的脸。美丽的脸,泪流满面……其实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眼睛里还时不时地向外面渗着鲜血。
易抟糟愤怒咳嗽了两ä声:“恒七术八,你们当我不存在是不是?给这个不自量力的小子一点教训,靠,也不打听打听老子是谁。”
术八突然转过脸笑了起来:“大哥大哥,我其实早就想说了,你根本就不是什么เ大腕,人家都说不认识你。”
我睥睨并带有几分厌恶地斜了那人一眼,不出所料,他体内正流淌着被毒物浸染过的污浊的血。我的身体再次滚烫起来。是怒火中烧了吧!这是我的习惯,我憎恨人世间的虚情假意。
周围已围了满满一圈好奇的观众,他们贪婪地睁大着眼睛,生怕错过了亲临头版新闻现场的机会。我看到他们不停地举着手机对我拍来拍去,嘴里面好象还在窃窃私语着什么,只可惜在乎的并不是这条命是死是活,而是在打赌这个新闻将会有多大的收视率。
我愤怒地瞪了术八一眼:“别ี打岔。”
易抟糟样子比我还要愤怒地朝他头上拍了一巴๒掌:“听到没有,别打岔。”然后小心翼翼地把嘴巴凑过去:“听谁说过?”
“小……小沈阳。”
我并不完全相信睿基的话,准确地说我从不完全相信任何人,这不是与生俱来的,所有的怀疑都生在被人出卖之后。于是我让蜉蝣兽变成一个级巨เ大的u盘,象电影里的妖兽现身时一样烟雾缭绕地出现在我的手上。
睿基惊骇地张着大嘴:“这……是什么?”感觉形容得不够,于是又加了句:“东东?”
我骄傲地笑:“这个是高科技实验成果-----ๅ-防忽悠u盘。无论你是个多么会撒谎的骗子,只要插入这u盘,你的谎言就立即曝光于世。怎么样?酷吧?”我其实并没有说实话,其实它只是为了查看他真实身份的记忆罢了。
“可是,我没带电脑啊!”睿基朝我笑笑:“还是等哪天有时间去我家看看吧?”
“不不不,完全不需要那么麻烦。你只要……”我诡秘地笑了:“把嘴张开。”
在恒七术八的协助之下,睿基终于极不情愿地把嘴张开了。我嘿嘿地怪笑着把u盘的插入端放了进去,然后故弄玄虚地在蜉蝣兽身上胡乱摸索着所谓的“按键”。
空气里出现了清晰的画面,一只银白色小狐狸盘在洞口,似乎心事重重地朝外面观望着,然后有人冲了过来,一把抱起了小狐狸,开心地笑:“妹妹,我终于……”
她的话没有说完,所有画面突然变成了一堆乱ກ码。
我惊恐地大叫:“糟糕,有病毒入侵。”
易抟糟先是惊呆地看了看我,然后白痴似的拍起了巴掌:“好耶好耶,这东西真是太神了,居然还能中病毒?跟真的是的。哈哈,我越来越佩服那些搞科学的了,看来终于有人跟我一样聪明了。”
“大哥大哥,我其实早就想说了,那个英雄看样子真的很凶,好象是生气了。”
恒七也帮忙解释:“简单地说,他又要踢你了。”
他说得没错,我真的又要踢他了,而且打算用比以往强上十倍的力度。“聪明的人是不会在这个ฐ时候大笑的。”我好心地告诉他我生气的理由á。
他痛苦地抱住我的腿苦苦求饶:“大侠饶了我吧,我……我真的没有打车的钱了,求求你,”见我没有反应他居然谈起了条件:“要不然给我点路费再踢好吗?”
我真的不知道我能怎么做了,于是我愤怒地把脸转向睿基,厉声质问:“怎么เ会有病毒?”
他尴尬地支吾着:“我……我……感冒了。”
“感冒?”我大声重复。
他连忙接着补充:“还有拉稀。”看了看我的表情,他决定再编个病例:“还有那个……”
“那女的是谁?”我不耐烦地问。对于那些恶心的病症,我真的不想再听。
“厄……我姐姐。”
“那她为ฦ什么喊那只小狐狸叫妹妹?”
“那个……她不是喊小狐狸妹妹,是喊我另外一个姐姐,当时我们三个养了一只小狐狸,后来不小心被它跑丢了,我们就一起去找,是我大姐找到的,于是就喊我二姐说她终于找到了。”睿基咽了下口水,看样子舒了口气:“对,就是这样的。”
“你二姐是谁?”我平静地问。
他眼珠转了一下,笑着说:“我二姐也叫芮姬,但是写法不同,她跟我是龙凤胎,所以这个白痴才把我当成了我姐……”说到这里,睿基巧妙地转移了话题:“咦,刚刚ธ他说他调戏过我姐?是不是真的啊?”
我没有回答,冷冷地留给他一句话:“你的回答我不是完全相信。”
我走了,头也不回一下。虽然这个男孩的香味令我留แ恋,但我对于身上藏有秘密的人深恶痛绝。没有打他一顿,已经算是我给他的仁慈了。
颤抖着目送我消失之后,易抟糟得瑟地大笑不止,他轻轻捏了捏睿基的脸蛋,一脸的奸淫之态。
“哎,你干嘛?”睿基敏感地扒掉他的手。
易抟糟笑得身子乱颤:“知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走啊?”
“我干嘛非要知道?”睿基一脸不屑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