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搂着她的肩膀道歉：“对对对对对不起。戴姐你别ี误会啊，我不是不信，我是觉得你说的好玩。你的‘妖精论’真的是特别有意思。”
我说：“非也。我记别的记不了这么เ清楚。但是对我老师戴姐的理论，我真是能做到‘融会贯通’。好戴姐，你快给我说说，你怎么能一下子就看出魏淑玉是个高级妖精呢，仅仅因为她长得漂亮吗？”
当时的情况是，“插队”的知青张某某被推荐参加大学考试，在考理化时他仅做出了3๑道小题，其它的题都做不上来。眼看就要考砸了，他索ิ性破罐破摔，提笔在试卷上给“领导”写了一封信，说自己因为忙于“集体生产”，不忍心将宝贵时间用于复习功课，所以也就不想再答题了，从而表达了对文化考试的不满情绪。搁21世纪，这就相当于某个小地方的高考考场上，出现了一个考上考不上无所谓的“小捣蛋”，没有人会在意他，也不会有人干涉他毕竟他只是“捣”自己的“蛋”，又没有干扰别ี人，你管他干嘛？。但这个时代不一样，这个时代要是不出怪事才是不正常。谁也没想到的是，很快，《人民日报》就转载了此信，对张某某这个勇于交“白卷”的反潮流“英雄”表示ิ支持，对于“复旧”的考试制度予以抨击。张某某因此顺利地被铁岭农学院录取，后来还得到了江青、王洪文的亲自接见。
曹桂堂说：小毛孩子懂什么反潮流，懂什么儒家法家，纯粹胡闹。
也不知道跑了多远的路，我正开得上瘾，忽然感到เ身体的哪个ฐ地方不对劲。回过神来才现周启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挤到เ了我的身后，他一手搂着我的肩膀，一手竟然伸进了我的绒衣里面，偷偷摸摸地朝我的前胸探了过去。
我浑身酥软地倒在他的怀里，丝毫不加反抗地任由他摆弄我。因为我现在一点顾虑都没有。这四面八方的可见之处，天低野阔，一片虚无。仿佛蓝天丽日之ใ下，苍茫大地之上的浩é渺空间里，只剩下了我跟周启明两ä个人。因此，能够见证我们那ว如火激情的，只有大地和苍天，或者说只有“皇天”和“后土”！
我抹着泪说：“是。听、听到เ了。”
我在心里狠狠地叫着：“你个ฐ臭张庆田，大坏蛋张庆田，你还当政委呢，我看你当土匪头子正好，不用化妆！”
杨副主任是个瘦高个，四十来岁，戴副黑边眼镜。据说他笔杆子不错，以前的时候还当过军报的特约通讯员。我们常听他上政治课，他讲课很少看讲稿，却也能出口成章，基地干部战士众口一词：杨副主任真有水平。
我以前没有这么近距离地看过他。这一看之下，现杨副主任长得还挺有“特色”。他的眉毛细长，双眼皮下面的眼睛圆圆的，嘴唇很薄，有点女人气；他身上的军服虽然有点旧了，但穿在身上很合体，洗的也很干净，领边细细一溜白边，显然是加了一个ฐ“衬领”。衬领不能算“假领子”，因为它仅仅是钉在领子上面的一个白布衬边。我们排的女兵绝大多数都钉有“衬领ๆ”，主要目的并不是“臭美”，而是为了洗的时候方便。因为ฦ我们经常要训练、出公差、整菜地连队副业，都是些脏活累活，军衣不可能ม经常洗，但是衬领ๆ却可以很方便地拆换下来洗一洗。
周启明说：“挺好挺好，这版面设计的不错，色彩搭配的也好，比我们排的强。”
旁边那个ฐ男ç兵说：“画得不如我们排的，周启明会画，画ฑ得可象了。”
我一听很高兴：“真的呀，来来，你帮着加个插图，画ฑ到上面，正好我还够不大着。”
周启明竟然一点都不推辞，他卸下肩上的枪给了那个男兵，上去就在我那通栏标题的两边分别ี插上了图，一个图是红宝书放光芒，一个图是女战士在练枪。虽然都是简笔画，但神韵必现，为版面增色不少。我连连道谢，周启明拍拍手上的粉笔末说，“谢什么，画得不好，多担待。”然后他俩就走了。
我说出来的一个事实，李安静她们都不相信，但那ว是真的。在将近三个月的新兵连生活中，给我留下印象最深刻的一个ฐ人，并不是我后来的“爱人”周启明，也不是班、排、连长，而是我开始并不看好的副班长罗耀梅。
罗耀梅“任职”后，我对于她的“篡位夺权”一直耿耿于怀，我也就一直看她不顺ิ眼。我觉得她无论在哪一方面都不如我，她当副班长，简直就是“历史的误会”。大概ฐ罗耀梅自己้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此后在班里，她对我的态度一直是小心翼翼。她找我谈过心，由于我不配合，效果也不大好。班长专门找我私下说，让我要正确对待这件事，不要心存芥蒂，跟副班长“闹不团结”。我嘴上答应得好好的，过后仍然我行我素。实弹射击和手榴弹实弹投掷我的成绩都是班里最好的，开班务会时罗耀梅特意表扬我，号召其他战友向我学习，我脸上一副不屑，心里冷笑道：“罗倒霉”这是我给她起的外号你别来这一套，咱俩的深仇大恨，这辈子是解不开了。其实我也知道，让罗耀梅当副班长是连里的意思，罗耀梅自己没争没抢，跟人家有什么关系啊，我把人家当敌人简直一点道理都没有，可我那时就这么เ邪劲。
直到新兵连生活的最后阶段，由于一个偶然的突事件，让我跟罗耀梅彻底地冰释前嫌。
那是新兵连生活的最后一周。还有六天，我们就将分配了。
那天晚上，我们下了领章帽徽。
尽管从当兵第一天起，我们就穿上了绿军装，但新兵却没有领章帽徽。因此，那身衣服看上去就显得光秃秃的，一点也不好看。我们天天盼着能跟班长、排长她们一样，能早ຉ一天戴上领ๆ章帽徽。我们班的新兵百分之百地认为，只有戴上了红领章红帽徽，我们才能算一个真正的兵，才能算真正合格的毛主ว席的“革命战士”。
领到เ领章帽徽的这天晚上，班里像是在过节一样。班长给了我们细致的指导，比如，缀帽徽的时候要压紧，注意别戴偏了；缝领章小心别露出线来；以后洗领章的时候，切忌使劲揉搓，洗完要将领章抹平，贴在窗玻璃上晾干等等。我们按照要领，缀上了红五星的帽徽，戴上了鲜ຒ艳的领ๆ章，战友们互相你看我，我看你，觉得每个人都变得特别漂亮，大家都笑得合不拢嘴……。
就在这个时候，宿舍外面突然响起了紧急集合的哨音。
我们在这几个月里经历过无数次的紧急集合了，甚至全营还搞过一次全副武装ณ的五公里夜间奔袭。因此这会儿听到紧急集合哨，没有一个ฐ人惊慌，大家马上都分散到各自铺上准备打背包。但随即我们听到外面有人高喊：“各班注意，不打背包，不带武器，徒手集合！”
我们立即冲出门去，列队集合。两个排长带队赶到连部ຖ门前之后，牛连长也没顾上整队，就匆匆下令：“刚刚接到营里通知，县里造纸厂失火，命令我们连马上赶去救火。现在听口令，向右——转，跑步——走！”
听到是去救火，我心里不禁有些毛。我想救火可不如去抗洪，因为我会游泳，我不怕水，但是我怕火。我是个ฐ豆蔻年华的女孩子，万一被火烧个ฐ少皮无毛的，那不难看死了。
不过这仅仅是我心里想的。实际上我们都是军人，让我们去救火就是给我们的命令。执行命令是军人的天职，说得绝对一点，即便面临的是漫天烈焰，冲上去注定要粉身碎骨，作为军人也是不能ม后退一步的！这个道理，我们新兵连的74名女新兵，每个人都心知肚明。
第88章进步
失火的蒙道县造纸厂，位于我们基地南门外四华里处。这个厂子规模还不小，失火的草场上，一共堆了二十多个大麦草垛，每个草垛都有五六米高。当我们跑步赶到เ那里的时候，只见南面的十多个草垛正在熊熊燃烧。其中ณ两个着得比较大的垛，黑红色的烈焰直冲灰蒙蒙的夜空；火势较小的草垛，也能ม看到一簇簇鲜ຒ艳的火苗在浓烟中乱跳；另外北面的七八个ฐ垛只是冒烟，没有着起来。
救火的人来了很多，除了厂子里的工人，就是我们基地的老连队和一个ฐ半新兵连新兵二连已经提前分配了，新兵一连担负了后山的一部ຖ分警卫任务，能抽出来的人不多。我们女新兵连一分为二，一排帮忙从车间往草场运水消防车不够用，二排负责拆开北面那些正在冒烟的草垛，扑灭下面的暗火。那ว些着得最厉害的草垛，没让我们女兵靠边，算是照顾我们。
因为需要拆开的草垛有不少，所以排长给各班做了分工。我们三班拆的是最东面的一个大垛，那ว垛长有二十多米，宽约十米，高达五米以上。因为ฦ草垛太大，所以全班分成两组，由正副班长各带一个组从南北两ä侧同时开拆。这些草垛的麦草都是成捆成捆的，因此从上往下拆并不费力。我们有拆垛的，有运草捆的，有在十多米外的排水沟边上重垛的，形成了一条龙作业，一会儿的功夫，就将那个草垛拆掉了一大块。
就在拆垛的过程中，我们闹明白了草场失火的根本原因：自燃。
原来，这个ฐ造纸厂夏季收草的时候这些麦草是造纸原料，正好赶上连续十多天的阴雨，导致收购进来的麦草过于潮湿，仓促垛起来以后又没有翻晒，因此草垛里面的麦草一直是潮湿的。日久天长，热量越聚越多而又散不出去，终于导致了草垛自燃。
当时我们班好多战士都理解不了这一奇异的自然现象。大家都知道“水火不相容”，而且从常识上讲，越是干燥的麦草越容易失火燃烧。其实不然，完全干燥的麦草垛起来之ใ后，太阳怎么เ晒，它都不会自燃；而只有含水分极大的麦草，垛紧压实之后，在阳光暴晒下，才最有可能ม生自然。不过一般说来，由于草垛自燃是从里面往外延烧，因此开始的时候火势都不大，燃起来也特别缓慢，比较容易被扑灭。这天的草垛之所以烧得这么厉害，是因为ฦ厂子里的“阶级敌人”在草场自燃之后又趁乱纵火，这才导致了二十几垛麦草全都烧起来的严重后果。
后来我们才知道，这个厂子里不光有很多的“阶级敌人”，还由á于两帮造反派争权夺利ำ，致使工厂管理极为混乱。掌权的这帮子“造反派”根本没经历过这样子的“天灾”，因此在组织灭火中处置不当，措施不力，指挥混乱ກ，顾此失彼。本来他们应该组织懂ฦ行的人，到所有的灭火点进行指导，例如我们拆的这些草垛，就必须ี注意随时观察温度变化，及时朝草垛的深处注水降温，防止那些温度极高，冒着青烟的麦草捆遇风之后突然着起来。这一点极为ฦ重要，但造纸厂指挥灭火的人却根本没有想到。
当时我、王雪颖、薛萍萍、林艳等人与副班长罗耀梅在一个组。罗耀梅和王雪颖在垛顶上拆垛，我跟林艳运草捆，薛萍萍在北面将那些草捆再垛起来。由于天色黑暗，加上这边的草场照ั明不足，所以我们互相之间都看不大见，只是凭着感觉在配合着干活。正干得起劲，我忽然听到王雪颖在垛顶ะ上尖叫一声，我忙问她怎么เ了，她带着哭腔吆喝：“坏了坏了，这底下的草捆冒着好大的烟，烫了我的手了，哎呀疼死了。”我蹬着草捆朝草垛上爬，一边爬一边问：“副班长呢，她不是在上面吗？”
我的话音未落，只见罗耀梅不知从哪钻出来一把拉住了我。她说：我来，小陈你别上去，你去报告排长，看能不能过来一辆消防车给草垛喷点水，里面的草捆全都冒烟了，好危险。说着她就手脚并用，很利ำ索地爬上了草垛。
我跳下草捆，转身要去找排长。就在这时，忽然风向骤变，风力大增，只听一阵呼呼的声响，就见那原来冒着烟的草垛深处，猛地蹿出了火苗，大团大团的浓烟瞬间就笼罩了整个ฐ草垛。见势不妙，我赶紧俯下身子躲避烟火，同时听到เ了头顶上传来罗耀梅剧ຕ烈的咳嗽声和王雪颖凄厉的尖叫声。
见情况紧急，我不顾危险起身就拼命地往草垛上爬。我要去救罗耀梅和王雪颖。
我刚攀上跺顶，就见罗耀梅趴在草捆上，被烟火呛得不敢抬头，见我上来她叫道：“陈子华你来干嘛，赶紧ู下去，这里太危险。”
我也被烟呛得咳嗽不止，我费力地喊着：“王雪颖呢，她怎么没声了，赶紧找她！”
罗耀梅吼道：“你别ี管，有我呢，你赶紧下去……。”她的话音未落，一阵强风吹过，一大团黑烟夹杂着火苗正直朝我俩扑过来，罗耀梅抢上一步，赶在那火苗到来之前，一把将我从草垛顶上推了下去。
由于草垛的垛顶被拆掉了很多，高度已经降为四米左右，而且草垛下面全都是拆出来的草捆，所以我掉进了草堆一点没摔着。我赶紧推开草捆爬起来，还想着上垛去接应罗耀梅，就见一辆消防车开了过来，粗大的水柱朝着垛顶猛射，很快就把火苗压制了下去。随后又来了一些男ç兵支援我们，他们爬上草垛，将被浓烟呛晕的王雪颖和罗耀梅背了下来。连长指导员现这边出了事，也都赶了过来。
等我过去的时候，看到罗耀梅和王雪颖满脸被熏得漆黑，军衣军帽烧出了很多窟窿，浑身上下都湿透了。连长让男兵赶紧背她俩到南面的路边去找县医院的救护车。就在这时，昏迷中的罗耀梅忽然清醒过来，她一眼看到我，便不顾一切从男兵背上挣扎下来，踉跄几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急问：“陈子华、陈子华，你怎么เ样，你摔到เ没有啊，你负伤了吗？”
我的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这就是我的副班长！她自己成了这个ฐ样子，心里先想到的竟然还是我的安危！她为ฦ了救我而将我推下草垛，却还担心我是不是会被摔坏！
我赶紧ู摇头说：“没事没事，真的没事副班长。我一点事都没有，我来背你。”我一边流着泪，一边把罗耀梅背到เ了救护车的边上。
幸好王雪颖和罗耀梅的伤都不重，后来她俩在987医院治疗了四天就回来了。但接下来的生的事情，却是我万万没有料é到的。
我本来以为，罗耀梅救火、救人表现突出，应该得到连里的表扬和奖励。岂不料连里不光没有表扬她，反而给了她严厉的批评，还让她写出书面检讨。她的“罪名”是组织管理不当，处理问题不力，“作用”挥得不好。具体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其一，作为副班长没有“身先士卒”，而是让战士王雪颖处在最危险的垛顶，她自己却在草垛的下面；其二，当她得知垛顶下面草捆温度极高已经冒烟并将王雪颖烫伤的险情后，没有马上下令将王雪颖撤下来，耽误了明火突前最宝贵的时间；其三：她将陈子华从那么高的垛顶往下推，一点也不考虑后果，那不是救人，那简直就是“害人”。
我得知此事之后怒不可遏，立即去找了排长李安静。我摆出自认为无懈可击的理由，证明连里强加给罗耀梅的“罪名”全都不能ม成立。尤其是什么“把王雪颖放在最危险的地方”这一条。当时的实际情况是，罗耀梅一直都在草垛顶上和王雪颖一起拆垛，只不过她站在草垛的边上，王雪颖在她的里侧。因为麦草秸很滑，罗耀梅一不小心从垛顶滑了下来。结果就在这个空档里，正在拆着的草捆冒出浓烟，导致王雪颖的右手被烫了一下。也就因为ฦ罗耀梅已经摔下垛来一次了，她才知道垛下面全都是散落的草捆。在这个前提下，她才敢把我往草垛下面推。她把我往安全的地方推是“害”我，难道她应该把我往着火的草捆上推？她舍身救战友，哪一点做错了？连里不能这么颠倒黑白、混淆是非！
李安静听完我的“申ã诉”之后，拍拍我的肩膀说：小陈，你冷静点。听我给你解释：你说的这些，你们班长清楚，我也清楚，连长指导员更清楚。但是连里严å格要求罗耀梅并没有错。在救火的过程中，她做的那些正确的事情，都是她应该做的；她没有考虑周全的地方，就是她今后应该吸取的教训。如果她只是个普通战士，那么她的所作所为确实应该受表扬。但她不是普通的战士，她是个副班长。副班长不光是个“官衔”，它还意味着一种责任。罗耀梅作为副班长，没有负好责任，因为组织不力、考虑不周，导致了两ä人受伤的不良后果，她就是应该受批评。假如她不是新า兵的话，她还该受处分呢！
李安静说的这番道理，我当时并没有完全领会。我是在两年之后，自己也担任了副班长，也经历了一些事情，才逐渐领会了这里面的道理，明白了为什么罗耀梅做了好事还要受批评。一言以蔽之，因为她当时是副班长。假如她在现场牺牲了，她那些“错误”就显得微不足道，她就是烈士，就是英雄；但她没死，只不过是负了一点轻微伤，那么她的“英雄事迹”就被她的错误掩盖了。尽管我到底也没弄明白她那ว时的表现算不算是“错误”。
“草场救火”的经历，给了我极大的启示和教育，让我彻底改变了对农村姑娘罗耀梅的偏见，我决心要跟她成为最好的朋友。可惜的是，几天之后新兵连分配，罗耀梅去了后勤三分部ຖ，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其它那些新兵战友，如罗小小、杨秋燕、薛萍萍等人，也都分到各分部ຖ去了。
我和徐仲雅、林艳、王雪颖、卫荷花等人被分配到新成立的250工地警通连。
直到เ新兵连解散之日，我才知道我们班长于茗并不是真正的班长，她只是原训练基地话务班的一名老兵。她于1969年复员，目前在徐州的一个工厂当工人；我们新兵排的排长李安静当时也不是真的排长，她是十二分部ຖ机关的一名保管员班长职务。那次训练完新兵回去不久，她就被提升为干事，以后又当过助理员。五年前十二分部划归嘉安军区；两年前她就任嘉安军区后勤部政治部协理员。
这天的老战友聚会之后，回到家我说给周启明听。我带着十分遗憾的表情告诉了周启明一个事实：除了长得不太好看的谢云飞之外，另外两ä个“比较”漂亮的老战友李安静和杨秋燕，都记不大起当年那“万众瞩目”的小男兵周启明了。我幸灾乐祸地评论此事说：“所以啊周启明，你别老觉得自己多吸引女人，其实你属于‘过目就忘型’的男人。以后自己้学着低调一点，听见了吗？”
周启明连连点头：“对对对，我一直都是这么เ认为的。不过你说的那个ฐ什么‘安静’，还排长呢，我当时怎么一点点印象也没有。不光是她，那年你们那ว批女兵属于最没有特色的一批见我横眉立目，他立即补充，当然你是唯一的亮点哦，其它所有那些女兵我都记不起来了。”
我严厉训斥他：“周启明你放肆！别的班排长就算了，我的排长李安静你怎么还敢记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