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我说,你们听,有什么不同意见举手发言。”洛小京说,“姜杉,我是真的感激你,我们不过是同学加邻居,可是因为你的缘故,你们姜家上上下下都把我当另一个公主般对待,你学什么,我便在一旁陪着学什么,有最好的老师,不用交学费还有下午茶,和你做好朋友的那段日子也许是我这一生最美好的日子。”
姜杉连连摇头,“有你陪着我,我的童年十分丰富多彩,而且,每次我被欺负的时候都是你帮我出头。”说到这里她不禁又眼红了。
洛小京冷声道:“洛小姐当然是洛家的小姐,天下间的小姐难道江伯母都见过吗?”她此时醉态已๐现,说话竟一点余地也不留,显得咄咄逼人。
本来是张巧华刻意刁难,目的就是要不会乐器的洛小京当众出丑,谁知洛小京答得如此坦荡,竟像是以此为荣般,此时倒是张巧华脸上有些挂不住。
洛小京瞪大了眼睛!这一身贴身的行头此刻像着了火一样让她灼烫不已๐,她苦着脸,“我能不能换下来?”
被骗了被骗了,她就知道不应该轻易地相信林墨阳,那男人明明还在对她记仇,她都已๐经道过歉了,而且时光的流水也冲过一星期了,血债也该冲没了,他居然还在记恨,小心眼的男人,果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洛小京咬咬唇,她也有今天呐!被人欺负敢怒不敢言,江凌,你最好不要有落在本姑娘手上的那一天,否则我一定让你去洗厕所。洛小京忿忿地想。
“站住——”江凌叫住她。
“如果有来世,我们也可以凭借这个银镯相认。”洛小京正在自我陶醉着,手指间一空,然后车窗口一道银光闪过。
洛小京被他看得发毛,“那个,那个,”她有些急了,“那个镯子可是你丢â掉了,别指望讹我。”
洛小京第六次重新登录。
李萤看着洛小京,“你的平时分都没有咧!考试分占总成绩的百分七十,也就是你每门至少要考85分以上才能及格,所以,你都挂掉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你叹什么气?”
“你偷听我们说话?”
洛小京浑身僵硬,“呜,我错了,呜,对不起,呜,我再也不敢了……”
江凌才离开她的唇,眼神深幽,声音略๓带沙哑,手指轻轻划ฐ过洛小京突起的,语带暧昧:“我不介意生米煮成熟饭再上门提亲。”
洛小京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知道江凌自己有没有发现,他真的很有做采花大盗的潜质。
洛小京语带,笑首僵硬,“江主席,江学长,江大爷,你、你、你……”她很想说出一点强势点的话,例如“你有神经病”,“你吃饱了撑的”,或是继续以“姐姐”的自称来劝他不要放弃初恋,可是,她是真的不敢了,所以怎么也说不出口。
“我不……”去A镇。
后面的话在江凌祸水般的笑容下阵亡,完了完了,她洛小京是真被吃定了。
觉得自己落于下风,洛小京心里也极是不痛快,但又不敢表示ิ抗议,只好转过脸去对着窗外,将薄毯拉在身上假装睡觉。
江凌心中这才呼出一口气,洛小京太倔强了,太刚强了,太傲了,一点也不肯服输,如果不能好好地制住她,只怕还不知道她下一刻会说出什么做出什么เ来引诱他掐死她。
他素来是极冷静的,鲜少有人能挑衅成功而全身而退,可是对洛小京他是真的几近无可奈何。你强,她也强,你软,她还是强,这样一个极能挑起自己脾气的人,居然会让他动心?
江凌咬咬牙,这就是自作孽吗?
“左边——”
……
“右边——”
……
“直走——”
……
“啊,”路边的女孩满脸懊恼神色,“我怎么会笨到连自己้家都忘了在哪儿呢?”
江凌笑得云淡风轻,“是啊!怎么会笨到这种地步呢?”说着他拦下一辆计程车,随口说出一段地址。
洛小京瞪大眼眼,“你怎么、怎么知道?”
江凌斜眼看着她,冷声说:“洛小京,我自认对你还是有一点了解的。”
玩把戏是她地长,他若是不做好万全的准备,哪里敢和她交上火?十有八九气死的是自己,就像现在,他们出火车站已经两个ฐ小时了,而洛小京左一段右一段四处碰壁,时而喃喃自语:“好像不是咧!”
她以为ฦ她不带路他就找不到目的地吗?也太小瞧他了吧!他出门前可是让龙泉派人将洛小京的生平事迹等等调查得清清楚楚,现在,他绝对比洛小京自己还熟悉她自己。
不要怪他用这么เ狠的招,他已经受够了洛小京的左躲右藏他的无可奈何,现在急于将她画押收监,无所,不用其极!
紧紧地扣住洛小京的手腕,松一点这兔子就跑了。
江凌在一栋古旧的民居楼前停了下来,“四楼?”他挑衅地看着洛小京。
洛小京几乎要哭出来,“我做你女朋友还不行吗?以后任你欺压,你说一我不说二还不行吗?”
江凌神色微沉,另一只手轻轻覆盖上洛小京的眼睛,“不要用这样乞求无力的眼神看着我,我会以为ฦ我在对你做一件极残忍的事,不过,”他顿一顿,十分诚挚地说:“小京,我会和你在一起,一起去面对,所以信任我交给我好吗?”
洛小京咬着唇,心里是什么感觉呢?辣椒水加醋酸加柠檬加橙汁,不能ม入口——
“姐?”
洛小京浑身僵硬,她慢慢地转过身,笑容也像是石头一般,“小北——”
“姐,真的是你?”十五岁的少年露出大大的笑容,眼睛里却泛出泪花,“我去和爸妈说,说姐你回来了。”然后噼里啪啦地向楼上跑去。
江凌微微一笑,“你弟弟?”
洛小京点点头,又不觉重复:“我弟弟。”
不多久楼上便下来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发微乱,身上还穿着围裙,脚上趿着拖鞋,颤巍巍地唤了句:“小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