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有胡闹？”展瀚哲瞳孔闪着狡黠，手臂收紧，“你说你今天拒绝我几次了？嗯？在事务所的你恨得我牙痒。”
“……抱歉。”握住汤勺的手微微用力，他抱着她，这样靠近的姿态，为什么她却觉得很遥远。就像是隔了一跳跨不过去的银河。
电话叮铃铃响起，秦晗玥顺手接起，听到里面非常熟稔的，带点家乡方แ言的声音，嘴角就喜悦的扬起，“妈。”
“哼！我看你们那ว个老板啊就是个黑心周扒皮，不怀好意的很，让你们这些个年轻姑娘们天天从早忙到晚，还熬夜加班，整的皮肤憔悴，脸色苍白，瘦的跟个皮包骨头似的，我说最后都不知道会不会那叫什么内分泌失调之类的，嘿我说这样怎么เ让你们嫁得出去哟！傻女儿，你说说你多大了？就还没有个男朋友？”老太太像是冲锋枪，振振有词声讨着展瀚哲，然后用八卦般的语气小心翼翼追问道。
他只相信一件事，就是赢。
她懊恼的看着眼前还没做好分类的文件，很久不曾在工ื作时候呆，结果这好不容易的一次呆就了半个小时。
“lynn，各位律师本月案例处理件数清单准备好了吗？没做好就快点去收集！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事不过三希望你知道。如果再有下次，你就可以去财务室结工资了。”
只有特别助理才有的办公室，不用和其他普通助理挤在每人只有八平方米的开放式小隔间里，而这，是她走了五年，从最小的助理做到เ惊鸿事务所的总秘书和展瀚哲的特别助理，每一个不肯放弃，咬牙坚持的日日夜夜换来的。
这就是秦晗玥。被人骂做黑心律师展瀚哲的走狗，早已๐忘记了良心两ä个字该怎么写的秦晗玥。白天穿着像一个老处女冷漠工ื作晚上只要展瀚哲勾勾手指就心甘情愿极尽魅惑爬上他的床任他宠幸的秦晗玥。
她竟然都忘了。
爸……对不起……我怎么เ能放他一个人？
她还是……沉沦了。回不了头，上不了岸。
“不后悔。你知道的，我做事情从不后悔。”她轻叹了口气，看向桌上青翠欲滴的文竹，怔怔着呆，片刻之后回过神来，“抱歉，我……逾越了。人事部还有些资料我要去整理，我先走……”
“我到现在还记得你刚来面试时的样子。”展瀚哲忽然出声，止住了她离开的脚步。
“那天你穿一条蓝色碎花的裙子，头长长的披下来，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自然纯黑的头。”他笑笑，“你和我握手的时候，你知道你的手有多冷有多湿吗？简直像刚从冷雨里淋过一样。你全身都在颤抖，那么脆弱，像一朵连碰一下都会枯萎掉的小白花……”他带了回忆的神色，眼眸忽然亮起来，“但是，当你讲起你认为律师的义务时，整个眼睛都璀璨闪亮的像星星，你说律师就是法律的庄严捍卫者，弱者的忠实保护伞和枉法人的严酷惩戒剑。你说公平与正义是人世间最重要的事情。你说一个律师身上最美的东西就是那颗金子般诚实庄重的心……”
“别说了……”微弱的声音带了几分祈่求，手掌紧握成拳，微微颤抖着。
展瀚哲面色不变，眼眸看着她闪着冷色的光，语调却越来越有感情，“你说这些话的时候，简直就像全身都着光，那时候我甚至看到你背后张开了一双雪白色的翅膀，那么纯洁，那么美好，那么เ光明……”
“别再说了！”秦晗玥尖叫，转身瞪他，充满哀切，“你……你为ฦ什么要这么逼我？！你明明知道……你明明知道……”
明明知道我爱你。为了你愿意变成任何模样的秦晗玥，你明明都知道……
“明明知道什么？”展瀚哲带了残酷的微笑，宛如地狱的阿修罗，“你知道当一个ฐ男人看着一个如此纯洁柔弱的天使会做什么吗？”
“第一种，好好呵护她，让她一辈子如如此纯洁光明，生活在天堂里，看不到任何邪污丑恶，只看的到เ善良美好，宛如寂寞山谷里静静开放的白百合。”
“而第二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