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学习是应该的,但赐教不敢当。”季木霖谦虚道。
“颜真卿的楷书,向以博厚雄强著称,锋绝剑摧,惊飞逸势,磅礴ศ气势中绝不带一丝软弱,但季学长的这篇作品,刚ธ中带柔,细看起来过于儒雅,想必是不小心带入了个人风格,但却无意间毁了这幅佳作。”
其实起初和季木霖住在一起的时候,比现在要难熬得多,两人都对彼此的生活习惯不熟悉,很多东西都需要磨合,但徐风还是凭着一腔的热情将这个重担扛了下来。
“嗯!”
“抱够了吗?”男ç人冷冷地开口。
“厨房的牛舌饼你有吃吗?”
季木霖俯身把徐风挡在脸上的靠垫撤走,果然见他双眼紧闭、堵着耳朵。
“我不愿你独自走过…风雨的时分……!”
“别唱了!”季木霖抓着他胳膊使劲一拉,“电视关了。”
徐风慢慢睁开眼,然后抬头看他。
“哭了……?”
缩在沙里的人双眼泛红,就连下唇都微微颤着。
看着他,季木霖的表情里也有一瞬间的痴愣。
“……你这么怕鬼?”
徐风见电影关了,蹭地在沙上站了起来。
“我才不被吓哭的!”他焦急地辩解着,生怕有什么把柄落在季木霖手里,“我就是突然想起你这个无情的混蛋还没爱上我!就觉得难过!不行吗?”
季木霖仰头看他,表情慢慢恢复了正常。
“觉得难过,就别玩了。”
“我没玩!”徐风红着眼气愤地说,“我是很认真地在爱你!也很认真地在追你!谁跟你闹着玩了!我有病我跟你闹着玩了一年还不死心?”
“你就是有病。”季木霖面无表情地说,“我回房了。”
看着男人离开的坚定步伐,徐风更是一阵阵觉得心酸。
“回来!”
季木霖停住脚๐回头看他。
徐风绷着脸蹲下,狠狠地戳了戳自己的脑门。
“干什么?”季木霖不明所以。
“干什么?”徐风没好气地瞪他,“晚安吻!”
“哦。”但季木霖没朝他走去,反而回过头去继续往楼梯走,“我回房了。”
徐风噌地下了地,光着脚几步跑过去拉住他。
季木霖回身看他,不悦地问:“不是亲三天可以休一天吗?”
“谁说的?!”徐风一脸的不可思议。
“以前都这样。”
空气中静默了两秒。
“以后不行了!”徐风彻底恼了,哼是自己顺着他,他倒反而当是习惯了,“别ี说是三天休一天了!一百天都不能休一天!以后给我天天亲!”
季木霖见他气呼呼地拉着自己้不撒手,估摸是没商量的余地了,只好妥协地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
“松手。”
亲都亲完了,再也没理由拉着他不放了,徐风只好瘪着嘴松了手。
但刚一松手,季木霖就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了,气得徐风抬脚就踢了沙一脚,结果忘了脚๐上没穿鞋,最后反倒是自己痛苦地抱着脚嗷嗷直叫。
俗话说,夫妻没有隔夜仇。
徐风第二天就忘了昨天自己到底有多生气了,只一门心思地愁找不到盐。但如果没有盐,就没法做预想中的早饭,也就意味着季木霖只能喝果汁当早ຉ饭了。
季木霖一边系领带一边看着空荡荡的餐桌,问:“还没弄早饭?”
“我本来想做‘芝士厚烧’,”徐风有些尴尬地说,“但是…盐找不到了……”
“把食烧麦蒸几个就行了。”季木霖不在意地说。
“但你不是不喜欢吃食品吗?”
“将就了。”季木霖坐到เ餐桌前,随手拿起报纸阅读,“快点吧,我还要上班。”
于是徐风赶紧蒸好烧麦给季木霖端过去,见他当真是吃的毫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