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天你都跑哪儿去了？我一直都找你。
她没有笑，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拿出一只烟放在嘴上，我赶紧ู拿起打火机给她点上。
我点上烟默默地抽，我忽然发觉我的心是空的，脑子里却是满的。
她冲着我喊。
终于演讲结束了，学生们一脸疲惫地背起地上的书包往校门口走。而我则远远地跟着秦燕君随着老师们往教学楼ä里走。一路上她不停和身边的老师说着话，一副日理万机的样子。进了楼老师们四下散去回了自己的办公室。我则跟着她上楼，看见她拿钥匙开门，我就喊她：秦主任。
没等她看清我是谁，我就扑了过去，一把抱住她，手捂着她的嘴，把她推进屋里关上门。她拼命地挣扎，四肢乱ກ舞，从鼻腔里发出高亢的呼叫声。我松开手，她便迅速转过身拳头暴雨般捶在我的身上。
我一会儿还有事儿。
谁吃啊？
我们别提以前的事了。那事是我……
是这样，你知道东欧的事情吧？我刚从匈牙利回来，我现在那里卖衣服和一些轻工业品。市场前景非常好，利润非常可观。完全可以把生意做大，比如像成衣出口。所以说实话，我这次找你是想通过你的关系搞到เ出口的批文还有大型集装箱。
我说燕君，你怎么什么都怕？你现在还怕我吗？
燕君的父母在她们小时候就很忙，所以一直是她每天照ั顾建军，所以可以说她们的关系更像是母子。
你有很多女人是吗？
什么เ？你是在报复他？
昨天我给秦燕君打了一个ฐ电话，听得出来她很高兴。我约她晚上吃饭，她说还得接孩子。于是我们就定了今天中ณ午她午休的时候，我去学校接她。
啊，当然了。不穿的朴素点怎么以身作则呢？我说现在的学生越来越不听话呢，根儿都在你们老师这儿。
上个月我们在王府井偶然碰见了，互相留了电话。昨天她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想聊聊。见了面我才知道她和她老公吵架了。后来我们就回到我这儿。
我说付萍，这可是你的不对了，你必须要时刻提醒自己้你是已婚妇女了。
我看你像木乃ี伊。
你这干嘛呢？不干了，准备投案自首去？
明天。我明天就去。
他的语气低沉，脸上没有表情对王红说：你先回去吧，我跟海ร子说点事儿。
那好，明天给我打电话。海ร子哥，你坐，我先走了，有时间再聊。
王红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走了出去。
常建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来在我身边坐下，递给我一支烟说：这一礼拜发生了很多事。
我点上烟，看着他。
怎么了？
他定了定神，缓缓地说：海子，我对不起你。上次你问我那ว事儿，我没跟你说实话，是我不对。我和王红挪用了公司的钱投了别的生意。
什么生意？
汽车。我一直认为汽车市场在中国会越来越大，所以就想玩一票。而且也赚了两笔。我就开始玩大了，我原来预ไ计会很快赚回来。但没想到那边儿出事了，把货都查封了。
走私车？
对。付萍以前的老公，刚得到消เ息，他已๐经被抓起来了。
她知道这事儿吗？
常建停了一下，吸了口烟继续说：她跟我说过不能ม做这事儿，但我没听。她还和她的前夫大吵了一回。都怪我，财迷心窍了！
他不再说话，只是抽烟。
那现在你想怎么เ办？
我都想好了，早晚会查到我这儿，明天就去自首。大不了蹲几年。
你一人都顶了？
嗯。
那ว王红呢？她怎么เ说？
她说她会去和建军离婚，然后等我出来。我不同意，我不想耽误了她。
操，你傻呀。
他又点上一支烟说：海子，我对不起你。别恨我，你放心，你的钱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兄弟之间就别说这个了。谁花不是花，男人最牛逼的就是把钱砸在汽车和女人上面。
我拍拍他的肩安慰他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找个ฐ好律师。
找了，是付萍的未婚夫。
对了，她告诉我这礼拜她结婚。我差点儿忘了。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她不会结婚了。
我松了一口气，我就说嘛，她舍不得我，早ຉ晚还得回来。
常建站起身走到办公桌前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把钥匙，递给我。
怎么在你这儿？这是我给付萍的。
她让我交给你。
常建的语调里带着一丝颤抖，眼睛有些湿润，半晌才轻声地说：海子，付萍走了。
上哪儿去了？什么时候回来？
我的心猛地绷紧ู，本能地感到一个ฐ灾难的到来。
她被撞了，在医院躺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