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焦教授？你怎么在这里呢？”赵小c吃惊地说。“你是？”焦老头看着赵小cນ似乎并不认识他。“我是赵小c啊你不记得了吗焦教授？”赵小cນ急忙解释说。“赵小cນ？”焦老头好像也有些吃惊他看着赵小c半天回不过神来。
“这是什么地方你在这里工作吗？”赵小c看着焦老头疑惑地问。“这里是图书馆啊我是图书管理员怎么你不知道吗？难道没有人告诉你我是这里的图书管理员吗？”焦老头抬起头看着赵小cນ不解地说——很显然比起教授这个称呼来他好像更注重这个图书管理员的身份。
“你想一想他们正在为你的事情加班加点的工作而你却在这个时候突然打电å话过去他们是接还是不接？如果他们不接而电å话又是别人打过去的会不会耽搁了别ี的事情？如果他们碰巧接了面对你没完没了的追问又该如何向你解释？而且你应该明白在你的事情还没有完全调查清楚之前他们有理由保持沉默而你的电话无疑会打断他们的思考中断他们业已展开的工ื作对他们造成一种心理上的破坏和干扰这难道不是一种损失吗？而这种损失完全是由于你和你这个不必要的电话造成的”女人一口气说。
赵小c拿起话筒很快就按照通知书上的号码拨了过去半天都没有反应。“怎么会没有人接呢？会不会还没上班呢？”赵小c看着女人狐疑地说。女人没有说话回头看了看墙上的钟็表赵小c跟着也抬起了头同时向墙上的钟表看去还有三十秒就两点钟了。“再等等吧也许上班后就好了”赵小c挂上了电话悻悻地说。女人依然没有说话回头又盯着电视看好像根本没有听见。
“我知道我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我只是想早点报到并没有别的意思我现在出去也许就能ม找到招生办找到主ว任找到学校的负责人。我不能就这么在这里等着我必须当面向他们解释清楚。这样一来问题不就很快能够得到解决了吗？”赵小c焦急地说。
赵小c没想到事情会这样他被女人的话搞得手足无措支支吾吾还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好呆呆地愣在那ว里。看赵小cນ不吭气了女人换了一口气接着说“你应该清楚你的情况还没有调查清楚你现在只能在这里呆着即使你去找领导也没有用”“哦怎么เ啦？我有什么问题？”赵小c一脸无辜地说。“是的你是没有问题现在整个学校都知道有个叫赵小c人来报到但你错过了报到的时间不是吗？”女人说。
“我是来报到的”赵小c踮着脚๐尖回答但什么也没有看见而且刚才那句话也好像掉进了水井里半天没有回音。赵小c怀疑那ว人没有听见提高了嗓门大声喊道“我是来报到的”“他妈的什么เ报到报什么到我叫你报到我叫你报到我叫你报到报到报到报到报到报到报报报报报到”那人越说越激动越激动越快越快越字越少最后常常地舒了一口气“到——”就好像再也没有力气了。
赵小cນ看着另一只袜子落在地上心里也像一块石头落了地他小心翼翼地说“是这样我是来报到的”“报到？报什么到？”那人弯着腰一只脚站在地上另一只脚抬起来颤巍巍地一边穿袜子一边说。“哦我是刚录取的大学生来学校报到เ”赵小c解释说。“噢”那人好像又想起了什么เ猫着腰在地上打着圈寻找。最后他终于从门口的桌子下面找到了一只鞋又从门后面找到了另一只鞋。他把两只鞋放在一起舒了一口气说“原来是这样”
“不我只是感到好奇罢了我不明白像现在这么热的天他为什么还要在这里挖坑呢？”赵小c说。“也许他只是觉得无聊罢了。”焦老头说。“你怎么เ知道他无聊呢？我看他挖坑的时候倒是很自在呢并没有看出他有多无聊啊”赵小c说。“那是因为你也无聊所以才会感到เ挖坑的乐่趣”焦老头答道。
“其实我并不觉得挖坑就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也许你说得对谁都有无聊的时候但同样谁都有自己打发无聊的方式也就是说谁都可以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的来打发无聊。从这个意义แ上来说也许挖坑本身并没有意义แ但如果挖坑可以消除无聊不也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吗？”赵小c边走边说。
“我能ม问你一个问题吗？”赵小c忍不住又问道。“嗯”焦老头的回答更像是一声咳嗽ณ他仍旧不紧ู不慢地赶路连头也没有回一下。“你是主任派来的吗？”赵小c紧ู跟几步凑上前去说。“哦？”焦老头回过头来疑惑地看了赵小c一眼依然没有说话。“我是说是主任让你来接我去报到的吗？”赵小c觉得焦老头没有明白他的意思急忙又解释说。
焦老头并没有回答赵小c的问题他突然停下脚步盯着路边的草丛眼前一亮同时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边口中又发出一阵长长的嘘声示ิ意赵小c不要出声。赵小cນ有些不安了以为这个老头儿的疯病又犯了他顺着焦老头的目光看过去时这才发现原来在路边的草丛里有一团废纸。焦老头显然也看到了那团纸他顿时就兴奋地跑了过去像宝贝似地捡在手里随即又小心翼翼地展开了口中同时还念着“焦了焦了全烧焦了”
赵小c呆呆地站在那里愈发觉得莫名其妙了。“真是一个怪人”他看着老头儿离去的背影不禁自言自语道。“你是赵小c”那老头儿突然转过身来冲赵小c说道。正是这句话让赵小c彻底惊呆了他看着眼前这个ฐ有些神秘的老头儿竟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那老头儿却突然笑出声来笑过之后又急忙伸出一根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不要出声的手势口中同时发出长长的声音“嘘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