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地款村里不是全领去吗?”艾金两手叉在已经发福变胖的粗腰上恼火地问“怎么还在闹?”
“不知道”老夏说解下满是污垢的安全帽死命地住脸上扇着风。
仇丽丽把徐来的脸又扳了回来。
“你说得就跟嗑瓜子一样”他先发制人地扑上去压在她身上恼火地说“组织部是你家里开的呀?”
大刘跑过去大声吆喝把那个抓伤他的黑胖女人抓起来但带班的副所长老许一点都不买他的帐甚至连他手臂上血淋淋的伤口都没看一眼。
“没人闹事啊?”老许皱着眉头扫了四周一眼。他又矮又胖眼泡也肿得厉害一付没有睡好的样子。
“没人闹事?”大刘ถ大怒伸出手臂“老子手都被抓成这样还叫没人闹事?”
大刘边骂边又吆喝那几个协警去抓人他两ä只脚上都是烂泥一只手臂还流着血又狼狈又气恼。上次差点掉卵蛋的协警一听要抓人马上溜到了警车后面。这小子看上去还是个童男子再也不肯冒这么大的风险让自己那受过伤的玩意儿第二次捉在一个妇人的手里。其他几个协警一起看着老许他们都训练有素只听带班领导的话。
艾金只要没人再来拔桩就万事大吉了他可不想节外生枝抓什么人所以一句要抓人的话也没说只是要老许他们几个人作为威慑力量留在现场并承诺回头到他那里拿一条香烟当作辛苦费。
折腾了三、四天这次总算把木桩给钉了下去。但这并不意味着连接外环路的这条干道从此就可以从这里顺ิ利修过去只要白果的村民一天不把征地款领走滨河开以区建设处的人就别想过一天的安宁日子。白果的村民并不是不想拿这笔征地款而是他们嫌这笔钱太少了但征地补偿在这类地区的标准是统一的任何一个ฐ超标行为都将导致前期大规模的征地成果化成乌有。徐来协管征地工作这些道理他带着工ื作组一帮人从年初就开始跟白果村民组的人说起说了有几稻萝可是他们一句也没听进去。
如果不是这次大刘受了伤工程进度还不知道要拖到哪一天。艾金在返回的路上让徐来晚上安排请大刘吃一顿饭算是对他因功负伤的认可和慰问。
回到管委会几个人下车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围在车库外的水龙头前洗鞋子洗脚。老常果然提到鞋子问题他先是为大刘表功然后要艾金给大家一人买一双新鞋子。
艾金正为自己้刚洗好的那双皮鞋心疼不已๐听老常这么一说火气真是不打一处来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往办公楼走去。如果不是老常在关键的时候出警不出力艾金也不至于会这么快就糟蹋掉脚下那ว双价值一千二百多块钱的新装ณ备。
老常不知何故遭此白眼对着艾金的背影骂道“妈的什么鸡巴意思?”
大刘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转过身甩着那只受伤的胳膊问徐来
“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刚ธ才老艾在路上不是打了你们所长的电话吗?”徐来一边皱着眉头套上湿漉漉的运动鞋一边恶狠狠地说“肯定要拘留那个逼女人。”
“拘个鬼啊”大刘大怒道“我刚才也打了马国良的电话他说够不上拘留。”
马国良是梨树派出所的所长开发区警务室就是他们的派出单位。
“不会吧”徐来忍不住叫起来“你可是他们派出所的人你们自己้的人挨了打他都不管?”
老许以前跟大刘有矛盾他们为值班补贴的事吵过架还差点打起来。老许和大刘有仇不愿意抓人还说得过去。马国良可是一所之长怎么说也不能ม连手下的人都不护着啊。
“狗操的”大刘指着自己้受伤的手臂骂道“老子干了二十多年公安还从来没给别人打过呢。”
“放心吧”徐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老艾不是说了嘛这次非拘留แ这个逼女人不可不然以后的工作就更没法子开展了。”
“他说有个屁用?”弯着腰擦裤脚的老常鄙夷地插了一句嘴终于找到机会报了刚才艾金的一眼之仇。
徐来简直有点怒不可遏他盯着老常撅得老高的大屁股恨不得一脚把他踢到水凼里。这是半天之内徐来所说的话第二次被人以“屁”字来接腔。他虽然是个下派的干部但主任助理大小也是领导啊。
大刘没有注意到徐来的表情马上忿忿地说“马国良牛逼得很他不会买你们的帐的。”又说“有两次他要我回所里值班我没理他他说等着瞧。他狗操的是在报复我。”
徐来恨恨地收回视线他一直就不大喜欢警务室这两ä个自以为是却又不能ม没有的家伙尤其是那个ฐ凡事还斤斤计较的矮胖子老常于是没好气地说
“他不买我们的帐没关系他敢不买宋长江的帐吗?这件事老艾肯定会给宋县长汇报的你们到เ时候看谁他妈的牛逼?”
“奶奶个熊的”大刘骂了一句一口气总算顺了过来。
老常却还是一付不以为ฦ然的样子在水泥地上跺了跺脚骂骂咧咧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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