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一松,程宗扬脸上带了几分笑意:“哎哟,八八爷,怎么是您老人家?”
“瞧瞧!瞧瞧!”
程宗扬在纸上列下项ำ目。“纸币一百二十万,双主各得六十万,剩余粮食一百四十余万石,程氏得七十万,其余归云氏所有。另外还有一笔……”
程宗扬笑道:“既然是云家出的本钱,自然要算在其中。”
在廖群玉看来,发行纸币相当于从程氏索取一百六十万金铢的无偿贷款。陶氏钱庄提供一百万金铢的借款,少东家就敢放贾太师的鸽子,这么寒酸的铺面,不但程氏不满意,连他都觉得有点过意不去。
廖群玉脸色微变,“公子最好另选佳处。”
程宗扬有些遗憾自己้缺少死丫ฑ头那样漠视他人的性格,即使阮香凝不是什么好鸟,自己也不舍得伤害她漂亮的身体。
程宗扬搂着阮香凝的腰肢轻轻一翻,那具白美的玉体柔顺ิ地侧过来。
程宗扬连忙岔开话题,“当日在晴州ะ有眼不识泰山,敢请教老丈尊姓大名?”
程宗扬只着头皮攀谈道:“秋壑先生是生意人?还是做官的?”
程宗扬沉浸ฤ在喜悦中,没有留意云秀峰的神色。但这也无妨,云秀峰还要在临安停留一段时间,两人已经商定过几日再见面,有什么话到เ时再说也一样。
程宗扬伸了个懒腰。“我先回去睡会儿,醒来还要去翠微园。唉,这日子过得比打仗都累็,不知道今晚有没有运气能ม睡一觉。”
“姓陆的!再接我一刀试试!”
话音未落,一根熟ງ铜棍破空而至,轰然一声破开飞舞的落叶,击在刀锷上。
这样一个热辣的美貌妇人被一个小兔崽子乱搞,程宗扬有种异样的好笑感,一时不忙着去打扰这对野鸳鸯。
高衙内的双手越来越不老实,一边把脸埋在阮香琳香滑的中舔舐,一边伸手去解她的衣带。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实在应该和高太尉磕头拜个ฐ把子。”
敖润很快给出答案:“十二年。”
“再来一杯!”
秦桧看他喝得畅快,也尝了一口,随即皱了皱眉头。
青面兽和金兀术看得牛眼都快瞪出来,只见台上两人龙腾虎跃,忽然一个虎扑撞作一团。
金兀术不屑地哼了一声,“吾……”
程宗扬甩开这个诱人的主意。“大不了不要雪隼团,这种事绝不能做。奸臣兄,我若说大道理,你肯定不服,我就说个小道理:这次杀了薛延山,把雪隼团拿过来,下次是不是要杀了云三爷,把云家抢过来?”
秦桧一惊,“属下不敢。”
“你还需要为娶ດ媳妇发愁?我看你就算去要饭,也有大把愿意倒贴的。”
萧遥逸拍着手哈哈大笑。“一试就试出来了!程哥对我们紫姑娘的这分心意天地可表,小弟我就放心了!”
好不容易等相雅冷静一些,程宗扬才从她断断续续的泣诉中得知事情原委。
姓王的管家花言巧语打听村寨的情形,得知所有人都聚在这里,于是起了歹心。在欢迎的宴席上,那些乡兵突然出手,这支荆溪人虽然不乏勇士,但猝不及防下,所有男丁来不及拿起武器就被乡兵杀死。荆溪女子白皙的皮肤和美丽的容貌更激起他们的兽欲,直接在荆溪人神圣的图腾柱下大肆奸。如果不是他们放火焚烧村寨,这支荆溪人可能无声无息间就被灭族,连凶手都找不到。
刘宜孙默默看着,发现张亢叫住的将领有捧日左厢军的王信、折继闵、种世衡、郭逵,龙卫右厢军的赵珣,但没有一个来自捧日右厢军石元孙麾下的将领。
短短两个月内,遭遇过战败、父丧ç、被囚、执掌一军这一连串的经历,刘宜孙成熟许多,已经没有初来时担当先锋的锐气。他沉默多时,然后道:“若不是这一战,谁能想到禁军最精锐的上四军会落到如此地步。”
林冲拿着判ศ书靠在阴冷的墙壁上,一时牙关咬得格格作响,恨不得杀将出去,一时又意气尽消เ,心丧若死。
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林兄命中有此一劫,何必灰心?”
林冲怔了一下,然后叫道:“程贤弟!”
程宗扬披着斗ç篷进来,他不嫌地上污秽,摊开斗篷坐在地上,从怀中ณ取出一包熟肉,隔着栅栏递进去。
林冲把纸包放在枷上,苦笑道:“愚兄落到这步田地,哪里还吃得下?”
程宗扬笑道:“林兄这气度不如咱们鲁师兄洒脱,不过是小劫而已,尺许之ใ水,一跃可过。”
说着他压低声音,“只是要防着小人。”
林冲目光微闪,凝视着程宗扬。
“有人要取你性命。”
“谁?”
程宗扬摸出一壶酒,先喝了一口,然后递过去,“你说呢?”
林冲握着银质的酒壶,半晌才道:“皇城司!”
如果这会儿喝茶,程宗扬铁定要喷他一脸。皇城司?自己差点忘了还有这股势力,这趟浑水他们也有份?
林冲不愿多说,只道:“愚兄在皇城司时日虽然不多,但有些事……贤弟只需知晓,林某如今落难,皇城司少不得要杀我灭口。”
程宗扬忍不住道:“若是皇城司要灭口,只怕等不到เ现在吧?”
“若是筠州便罢了,如今是江州……皇城司必不会让林某离开宋境。”
林冲抬起眼,问道:“为ฦ何会是江州?”
“这个……据说江州被我大宋兵威慑服,割地给陛下建了一座道观,林兄大概是刺๐配过去当火工道人的。”
林冲闭目想了片刻๑,然后道:“林某知道了。”
程宗扬暗道:林教头啊林教头,我在江州ะ为你准备一份礼物,希望你别让我失望……
林冲拿着那包熟肉,忽然道:“程贤弟……”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我家娘子现在可好?”
程宗扬有些脸红,幸好狱中光线甚暗,一时也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