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是说了吗,给我这块令牌,就是让我想回家就回家,相出宫就出宫的。”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更何况,君无戏言,别以为没给你录音,你就可以随时反口。
“不要任性。”叹息的口吻。
昨天去红叶林赏枫的,又何止李尚书一家?自己和岳灵旎也去了,她想象不出那ว些杀手究竟有多厉害,但能在短时间内,将李尚书一家屠杀干净,定然不是小角色。李尚书是什么人?吏部的一品大员!他出城游玩,身边必然不缺武功高强的护卫,若是一般的山贼,只怕还不敢对李尚书动手。
“乱石?”白染宁心头蓦ย地一跳。
“没事,你去睡吧,朕再看会儿。”推了她一把,力道不大,却蕴含不容抗拒的力量。
她待他,出于真心,可他表面关怀自己,可实际上,却在防备自己。
“小林子,你不是在瑶光殿吗?怎么给我当起车夫来了?”马车平稳地向前行驶,白染宁单手支在窗边,闲闲地问。
“芷汀姑姑也已被调往养心殿,皇上说,从今天开始,由奴才和芷汀姑姑一同照料娘娘的衣食起居。”
她已经对这二人有了感情,视他们为自己真正的亲人,她不想让这个看起来很美的美梦,就这样消失。
即便如此,白染宁还是不敢看他:“我只是想知道,虽然是过去的事,但我不想留下心结。”
“爹被皇上留在了宫中,最近边境形势不稳,我出宫陪你,爹爹自然要留在宫中与皇上商议对策,晚膳前怕是回不来。”白瑞一说起边境事宜,脸上立刻笼罩上了一层愁雾。
白瑞道:“是北秦。”
“宁儿,你进宫才多久ื,怎么เ变得如此油嘴滑舌?”白瑞摆出为人兄长的威严架势,以为这样,就可以让白染宁有所收敛,可他却不知,自己严肃的模样,更为ฦ他俊朗的容貌添一分耀眼光芒,白染宁似乎在白瑞的周围,看到一圈金色的光芒,正将他包围其中。
“大哥,你成亲了没?”这是重点,成亲的男人,魅力会大打折扣的。
倒抽气的声音在身旁响起,管家惊愕地看着她,两只绿豆眼硬是撑成了杏仁眼。
女人大怒,一把推开身边的小丫鬟,疾步朝白染宁走来,扬手便要给她一耳光。
捏着奏折的手指蓦地一紧ู,萧祁夜身上的寒气更重,吓得某人直在心中喊:天灵灵地灵灵,观音菩萨快显灵,收了这妖孽吧!
无声长叹,起身,掀开帐帘,走动萧祁夜面前,跪倒。
可问题是,她要如何远走高飞呢?
对了,莫子卿!
继续找,现一支玉箫,莹白剔透,入手温润,一看就价值不菲,刚拿起来准备参详参详,却被一个ฐ小宫女给抢走了,“娘娘,这玉箫是皇上最喜爱的宝贝,可动不得!”
继续瞎逛,在偏殿的一个木架子上,现了各种各样的药瓶,每一个都在瓶身上标示了名称,有息肌丸,见血封喉,五沸散,还神丹ล,金疮药,安眠香,还有……颠鸾倒凤?一夜春风?鸳鸯合卺?淫欲地狱?
囧……她的睡相有那么เ差吗?
白染宁立刻有种鸡皮疙瘩爬满身的感觉,不自禁将身子往被被褥中缩了缩。
宫女如常而笑,看着白染宁,意味深长道:“娘娘今夜侍寝,这沐浴ภ的环节,可是不能跳过的。”
目光扫向宫女们拖着的银盘,见其中一人的手上,正托着一套素色的薄衫,虽然衣料轻薄,但毕竟也是件衣服,应该是给她沐浴后穿的。
显然,莫子卿也没有听懂她的话外弦音,漂亮的修眉蹙起,目光沉痛:“为ฦ何?”
“什么为何?”呆呆地反问。
芷汀立刻摇头分辨:“不是,贤妃与其他人不一样,从来不会嘲笑娘娘。”
正听到关键处,却突然卡壳,白染宁急得就跟有只猫在心里抓挠似的,却又偏偏不能直接问,否则定会叫芷汀起疑。
她受惊一般将身子沉下,闭眼假寐。
芷汀鼓着腮帮子,颓丧ç道:“走了。”
原本围在一起看热闹的宫女太监,也突然慌了神,齐齐跪倒,头都不敢抬。
对天翻了个白眼,假装没有听懂ฦ皇帝的弦外之ใ音。
不是吧?瞎猫也能配上死耗子?
言下之ใ意,你还不放手?
莫子卿不问原因,恭敬称是。
望着皇帝的步辇渐渐远去,莫子卿站在原地,眼中神色莫辨别,在谁都看不到的角度,那一向清冷无波的眸子,竟溢出浓浓哀愁,一点一点扩散开去。
“好好好,我不问了,你别激动,激动对身体不好。”白染宁慌得连连摆手。
这一吻,不带任何的邪念,纯粹只是因想吻而吻。
“奴婢明白。”芷汀垂头,泪湿眼角。
仰头,以四十五度角望向天空……唉,真是没人能懂ฦ她明媚的忧伤,人们常说,千金易得,知己难求。古人诚不欺我啊!
皇帝许是被她吓着了,脚步竟不自觉朝前迈了一步。
“皇上啊,臣妾心里只有您,只要看您一眼就足够了,您连臣妾这点小小的心愿也不能满足吗?”一边被侍卫拖着往外走,一边挥舞着手里的小红丝巾,白染宁秉承做戏做全套的原则,兢兢业业,务必要让皇帝对她这个傻妃,彻底厌恶,连看一眼都不能ม忍受。
“嗯,那就好,自己的身子自己注意,需要什么,就跟内务府知会一声,他们必然不敢怠慢。”
应得的?换句话说,因你在床上侍奉得我很舒服,作为回报,让你享受一下特别待遇也是应该的。
“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