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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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来了,新邻居搬来了!白家老大在门边喳呼着。

呜呜……大姊,三姊欺负我啦!老四叽哩哇啦地抗议着。

虽然这样的想望真的有些不切实际,或者该说痴人作梦那个痴人就是敝人在下我啦,哈哈。但是,这样的诱惑谁能抗拒得了?天长地久虽是神话,可不也因为是神话,让人不由心向往之,所以至今仍保有许多忠实的信徒?《追爱》的故事有一半取材于自己真实的体验,至于是哪一部份,请恕我不便告知,因为说来还真有些不好意思呢。

话说回来,人生大部份的往事真的是只能ม回味呀!也许是在一次大扫除中ณ,找到了那尘封已久的日຅记本,忍不住翻开来看看,然后便一头栽进旧ງ日时光里;也许是一次午夜梦回后,怅然地在脑海里继续勾勒故人旧时的容貌,以及曾有的快乐甜蜜:又或者是无຀意间,听人聊起从前๩的人、事、物,重温往事的霎那,总是伴随着一两声失落的感慨欷献……

柯家夫妇高兴之ใ余,也不忘安慰白家夫妻俩。只是,虽然两ä家情谊深厚,面对这样的落差终究别扭,说太多只显得刻意和多余,徒增尴尬。

唉,怎么会差这么多!阿芬如果有阿勋一半聪明就好啦,白爸爸又是摇头又是叹气。

咱阿芬不是读书的料,这样也好啦。白妈妈不无感慨。

这天,白家弥漫着一片低气压,然而,最深受影响的除了当事人之外,就是白意美了。

悄悄地走到大姊和二姊共享的房门外,她犹豫地站了好一会儿,隐隐约约可以听到房里大姊哭泣的声音,还有二姊在一旁安慰的轻语。

其实,她心里也๣同大姊一样难过。附近的邻居都知道大姊和柯柏勋同年,难免会拿两ä人做比较,乡下人家难得有人考上城里高中,津津乐道之余总会夹着几句评论,也๣难怪大姊会哭得这么伤心。

踌躇了好片刻,正想推门而入时,老二白意芳刚好走出房门。

二姊,大姊她……还好吗?白意美小小声地问。

白意芳摇了摇头,一脸无可奈何。她难过得要死,眼泪流个不停,劝她也不听,真伤脑筋哪!

那……怎么办?

白意芳耸耸肩。我想只有柯柏勋劝她才有用吧。

柯柏勋……我不懂?她一脸困惑不解。

这种事妳当然不懂ฦ喽!老二一副小大人模样。大姊之所以这么难过不只是因为成绩考不好,还有一个ฐ最重要的原因。

什么原因?她忍不住问。

白意芳的表情像在说一个天大的秘密似,整个人凑到เ她耳边说:

我告诉妳,大姊是因为喜欢柯柏勋,所以才这么伤心。她觉得自己成绩差ๆ他那么多,根本配不上他,这份暗恋就只能永远放在心底了。

白意美一听,整个ฐ人都楞住了!

大姊喜欢柯柏勋?!

这个意想不到เ的答案令她的胸口莫名一抽,心底某个角落好像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却又无຀法辨识清晰。

妳……妳是怎么知道的……是、是大姊告诉妳的吗?她还有些回不过神,问话问得断断续续。

这还用得着她告诉我吗?白意芳朝她扬了扬眉。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不然妳以为大姊为什么那ว么拼命念书啊?还有,每回看到柯家老大她就脸红口吃,妳没现吗?如果不是喜欢他她会这样吗?

原来是这样……

经老二这么一提点,白意美恍然有所领悟,脑海ร里闪过一幕幕情景……大姊和柯柏勋讲话时轻声细语的模样、她脸上奇异的红晕……还有熬夜苦读像拼命三郎似的冲劲……

原来,这一切全是因为她喜欢柯柏勋……

知道这个秘密着实带给她不小的冲击,她整个脑袋瓜都糊成了一团,没办法思考,心里闷闷账胀的,却又说不出个ฐ所以然。

一直等到老二离开后,她才回神过来。

凭着心里一股莫名的激动,她走进房里,来到เ床铺旁。

隆起的凉被下断续传来呜咽的声音,她迟疑了一会,最后还是伸手拉开薄被。

大姊,妳……妳别哭啊!第一次看到大姊这么伤心,她不免有些无措。我知道妳为ฦ什么会这么伤心……我、我去帮你把柯柏勋找来好不好?

这话一出口,白意芬立即抬起泪痕斑斑的脸蛋,朝她死命摇头。

妳别去找他,找他也๣没有用!声音哽咽不已๐。

那……我要怎么做……大姊妳别ี再哭了好不好?

白意芬只是埋摇了摇。没用的……我再怎么เ拼命追也追不上他……追不上他……呜呜……

她的话像一道闪电劈进白意美心里,她怔了下,随即拥住大姊因抽噎而抖个不停的身体,喃喃道:

大姊妳别ี哭,我帮妳追上他……我一定帮妳追上他……

很久ื很久以后,她才恍然现,从一开始,她就一直追在他身后,也才看清,自己这样苦苦执着的背后,藏着一份说不出口的--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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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午后。

阿美,下来啦,阿勋找妳哟!

白妈妈的大嗓门从楼下一路飙上二楼,整个屋瓦都为之掀动。

一听到叫喊,白意美怔楞了下。他来找她干么เ?

自从放榜那一天得知大姊心中的秘密后,她就开始有意无意地避着他。说不上来是怎样的情绪转折,她对他竟产生一种又喜欢又讨厌的矛盾感觉。

想装睡当作没听到母亲的叫喊,但这样的念头很快就打消了,母亲的大嗓门向来是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阿美呀……果然,拔高的嗓音再度响起,她摀着耳朵三步并成两步蹬蹬蹬赶紧下楼ä去。

纱门外,黝黑的温柔脸庞正对她微笑着,她的心跳了一下,垂下眼慢慢地走到门边。

有事吗?口气显得有些冷淡,甚至没抬头看他。

我明天要去学校报到เ了……欲言又止地,他难得说话吞吐。以后……都住学校宿舍,大概……一个星期回来一次。

白意美蹙了下眉头。他跟她说这个做什么เ?随之一想,心里却又难过了起来,他就要到外地生活,和他的距离又拉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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