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篇——南——昌——故——事
无法摆脱生命的枷锁梦想在废墟中复活——我的情感无处栖息我的灵魂失去住所。
——摘自同志诗歌《灵魂没有住所》
第一节网名萧寒——年龄31——职业公务员——籍贯南昌
萧寒的故事充满了曲折和传奇很象一个一波三折的小说。我一点也不怀疑他会在故事里将自己美化同志都善于美化自己。所以在经过了冷静的分析和筛选之ใ后我尽量还以故事的原始本色。
他是一个讲故事的高手他的词汇量也让我吃惊他的尖锐和敏捷常常让我叹服在网络的对峙中ณ我经常败走麦城。但不管怎么说他只是一个ฐ寻常的同志虽然跟一些同志有些不同却依然没有逃脱同志惯有的生活方式。所以如果我愿意我随时可以轻易地击中他的痛处。
我把他当作朋友是没有什么เ道理和作用的必须是他把我当作朋友才能得到他更多的来自内心深处的秘密我想是在一次次的网络交谈中他才把我当作朋友的我和他的交往十分小心措词不敢有丝毫闪失我知道他们这类人敏感得象容易受惊吓的兔子既自卑又孤傲所以想套取这些资料十分艰难问题是又不能让他看出来我是想得到เ什么。我想在我内心深处我是不会把他当作我的朋友的不是他不配而是我觉得我们根本不会是朋友。
我和他始于网络也归于网络自始至终我都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所以我将他的故事披露于此一点也不内疚。也许同志都有一种倾诉的渴望他说网上无秘密所以我才掌握了这么多他的不是秘密的秘密。
我的脑海里常常会出现一个十岁的男孩在深夜里忍受着身心的疼痛呼号着回家不连呼号也不敢有。
“记着不可将今夜的事情讲出去否则我杀死你的弟弟听到没有。”
这声音来自一个四十岁的凶悍男人他的儿子刚刚ธ也参与了犯罪的十八岁的男ç孩脸上也一脸霸气。他们原本是邻居呀何以突然间变得这样凶恶？十岁的萧寒不可能理解到这些他只是睁着惊恐的眼睛慌乱不安地点头。
如果有某种预知的话小萧寒是断ษ然不会在那个时候上厕所的但是就算他在任何时候去就能因此避免早就在那里结网己待的厄运吗？
198๖3年12月24日那个日子会让他刻骨铭心。
我这样问过长大后的萧寒我说你把你现在的生活模式和你十岁时的经历必然地联系在一起是不是有些牵强？按理说你十岁的那一年经历了一生的耻辱和隐痛你应该对男人深恶痛绝而现在你却把他们作为ฦ你内心倾慕的对象当你一生中的爱人来追求？
他没有回答我。我在问一些很实质也很尖锐的问题时他经常沉默。
夜不算深但有些冷好象要下雪的样子寒风嗖嗖。
因此院子里很清冷所有的人都象归鸟一样栖息在他们自己温暖的巢里。
八十年代初ม期的南昌一点也不富裕很多人还住在那种叫筒子楼的宿舍小院是共用的楼道是共用的厕所当然也是共用的。
小院里有二十几户人家却只有一个共用的厕所。
萧寒还在写字的时候就觉得有一种尿意却一直忍着终于作业做完了他开启了房门走向了院子最角落处的公厕。
厕所不远只有十几米而已但是十几米的路程却预示着他一生的路程这是他以后才知道的。
小解完正要拉上裤链却突然觉得身上一紧己被一个人强行抱起他想惊叫嘴己被捂住了瞬间他己้被人从厕所强行移到另一个房间。感觉到那是一个很有力量的男人因为在被他抱起和被他粗暴地扔在床上是电å光火石般的短暂只是自始至终耳边都清晰听闻他粗重的呼吸。
接着他的衣服被快速而粗鲁地扒掉他的嘴巴๒被另一个人用布料充实了萧寒突然认出了这房间的主人那是一对外地来的父子租住在这里好象是做什么手艺活。那男人大约四十来岁身体粗壮他的儿子十七八岁的样子一脸痞气。他们在小院里孤单失群少有人与他们来往。
萧寒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他们为什么喘息着扒光自己的衣服他还只是个孩子。房子里很阴暗他始终看不清那男人的表情屋子里也没有任何声音除了那让人害怕的喘息。萧寒感到自己的两ä条腿被强行分开一个赤热的男人山一样地从后面负压下来接着一条粗大的东西从他两股之间强有力地进入了他的身体然后是一阵疯狂的身体撞击
那ว是一种真实而生动的疼痛那种撕烈般的疼痛让萧寒无法叫出声来因为他嘴巴๒被塞住了他的身体也被那个强壮的男人死死按住无法动弹。
这种疼痛一直让他记忆犹新以至于长大后还会突然在某一个深夜里惊醒然后泪流满面。
萧寒觉得身体有一种被撕裂开的痛楚却因为ฦ嘴巴被塞住无法叫喊。那种痛楚绵绵不绝。身后的喘息声里还夹杂着低沉而兴奋的叫喊。那个男ç人在拚命耸动着身体床因此惊慌失措地颤动。当他终于象一架运转完毕的机器停息时那男孩早己按耐不住内心的渴望骑跨在他身上萧寒的身体承载着一条更年轻更犀利的的肆意凌辱。床又一次无耻地颤抖起来。
“记着不可将今夜的事情讲出去否则我杀死你的弟弟听到没有？”
事毕在那张血迹斑斑的床上他听到เ那男人凶狠的威胁。
他不说什么เ只知道猛点头。
“你可以走了。”男人懒洋洋地将衣服丢给他。
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家来的那十几米的路程好象已耗尽了他一生的精力。回来时父母己经睡下了他本能ม地想敲门告知这一切却突然想到了他的弟弟。这个弟弟是妈妈难产时生下来的现在已长到两岁正在咿呀学语粉面玉琢是全家的宝更是他心中的宝那是一个多可爱的弟弟呀。如果让人知晓了这一切那么两岁的弟弟就不会存在于这世上了。十岁的萧寒明白死亡的意义。
所以他什么เ都没有说回到自己的房间这一晚他根本不敢睡他的身心还处在巨大的痛苦和惊恐中。
当他用网络的行式给我发过来这么一大段故事时我断定他是在讲故事我怎么也不敢相信人世间居然有这么令人发紫的罪恶真相。但是他说这一切都是真的这是他内心的绝对隐私第一次披露给我。一个网络上的朋友我感谢他的信任。但对于这样一个ฐ故事我真的不知道我应该跟他说些什么我又能ม说些什么เ。
他又说那仅仅只是开始往后的一些日子里他时常会被那对父子挟持。在一次次同样的威胁下不敢声张一直到一年后那ว对父子离开这个小院。我不知道这一年的时间会给一个ฐ十岁的孩子带来什么但是可以肯定的事他的生活因此改变了。生活为ฦ他日后会成为一个ฐgay埋下了伏笔。
那对父子呢？难道就由得他们如此嚣张吗？我恨恨不平我想任何一个有血性的人都会如此。
生活是公正的他说后来有确切的消息那ว个男人被人杀死在鹰谭的一家旅馆里死因不明。
但是这并不能给我带来什么本质上的改变他说。
我长时间沉浸在一种莫名的气氛中网络那边却又突然改变了话题他换了一种说话的语气给我带来了一个温情脉脉的故事。
我想这个故事才是他真正要讲给我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