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曹老板眼皮一跳,因为经常要出差应酬,他平时很少呆在公司,即使是开会,也多半和部门经理开会,因此对于人数众多的基层员工基本得了脸盲症。
“老曹,你磨磨蹭蹭干甚么เ?不是说好了要陪我逛街的吗?”
坏消息之ใ一:即使过了五天,袁青的工资卡余额依然没有出现比零更高的数字。
拨打其他同事的手机永远是“我也没有拿到工资,再不发工资就去劳动局举ะ报”的咬牙切齿的回答。
“肿么เ?”肖阳目光警惕的看向袁青,这女人完全是家事白痴,连酱油和醋都分不清楚,要是她来上班,估计他的小店不出几日就要关门歇业了。
“当初就是贪便宜才选了不用交押金的房子。”
于是袁青不得不再次忍受夏薇薇的鬼哭狼嚎。
“谁打来的电å话?”吕白一手撑在沙发上,慢悠悠的问道。
“哦,徐先生之ใ前有相过亲吗?”
“相过几次,不过都不太顺利。”
“刚刚他打电话过来说要找你。”
“就说我不在。”
袁青点了点头,欲言又止,有些落寞的将采访大纲搁在书桌上,悄悄离开书房。
吕白对着电脑แ,在键盘上敲了一会儿,复又拧起眉,将它们全删了,眼神不由á自主的飘远,再也码不出一个ฐ字来。半晌,他烦躁的扒拉了下头发,站起身,拿起沙发茶几上的电话,寥寥拨了几个号码。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电话里重复播放着悠扬动人的钢๐琴曲,却没有任何回音,吕白握着听筒的指节因为过于用力而变成青白色,就在这时,听筒里传来一个男人风轻云淡的嗓音:
“呵呵,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有屁快放。”吕白极难得的爆了句粗口。
“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เ息,你想先听哪一个ฐ呢?”
“我没有耐心陪你兜圈子。”
“呵呵呵呵呵,既然这样,又何必打电话给我?你这小子还是和以前一样口不对心呢。算了,作为哥哥,我就不和自己的弟弟计较了,好消เ息是——我出来了。坏消息是——想不想猜一猜阮心眉的下场?”
伴着李砚浅浅的笑声,吕白切断通话,书房里骤然恢复了沉寂,慢慢踱回书桌前坐下,双眉紧锁,再抬眼,眼前便出现一杯冒着热气的黑咖啡。
有一阵子,男人没有说话,只是笔直的注视着那微微泛白的黑咖啡,看着那ว双轻轻搅拌奶精的白皙的手,似乎ๆ想起了什么,微微勾起嘴角:
“我只有极度心烦的时候才喝加了奶精的黑咖啡。”
“什么?”袁青搅拌的动作顿时停顿下来,瞪大了眼睛,像只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猎物的花狸猫。
“因为喝了这最讨厌的味道的咖啡,便会觉得这世上的事顺眼多了。”趁着青梅发呆,吕白拿走了她手中的汤匙,丢在一边。
袁青愣在原地,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心中ณ五味杂陈。认识男人十多年了,自以为对他的爱憎要比其他人了解得多,却没想到เ就连这小小的细节都看不透他的心思。
如今,虽然两人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一起吃饭,偶尔还一起看电视,一起出门,可心的距离却始终无法走近。
吕白看着女人垂头丧气的样子,复杂深邃的眼神一闪而过,很快又恢复了面无表情:
“对了,下个月快到เ了,你要好好准备一下。”
(⊙o⊙)
话题转得太快,袁青一下子没兜得过来:
“干嘛ใ?”
“不是要给你安排相亲吗?阿姨昨天又打电å话给我了,让我赶快安排相亲,怕你越拖越嫁不出去了。”
“就、就是……那个帅哥?”
“是的。”吕白望着袁青,目光幽深而复杂,“如果你要见,我就安排。”
“可是……”袁青垂下脑袋,不自在的摩挲着衣角,神情扭捏而古怪。
“怎么了?”
“没、没什么เ。”袁青摇了摇头,她无法解释自己此刻的感受,心就像患了鼻塞一样,又闷又酸涩。
吕白无声的上下打量了她片刻,忽然勾起唇角,略带戏谑的笑道:
“别这么เ没信心,虽然那家伙的条件比你好上千倍万倍,不过据我所知,此人品味独特,非常人可以理解。”
于是,吕大作家连加了奶精的咖啡也喝不成了,他的青梅同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ใ势卷走了马克杯和阿白,留แ下一声震耳欲聋的关门声。
吕白轻轻扬起的嘴角复又沉了下来。
怒气冲冲的出了书房,袁青心事重重的回到客房,大概是因为脚步过快,居然一不小心就将阿白关在了门外。
阿白发出呜咽声,委屈得直挠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