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就开始疯了!”
“人家这不是来报到了吗?可惜别人不要我?”欧阳雪又嘟起了嘴。
他对李静有个ฐ承诺,他会爱她一辈子,他一直在等着。
生活一天天继续,王翔宇的回忆一点点展开,他的心事也一点点被挖掘出来。
欧阳雪的早点过几天就会换个ฐ花样,油条、鸡蛋、豆浆、牛奶、包子,甚至是把饵丝煮好端了上来。
“一天最多吃两ä个ฐ鸡蛋就行了,吃多了反而对身体有害。而一个ฐ星期最多也只能ม吃四个鸡蛋。”
“多喝点豆浆对身体有好处,它里面的营养比较多,能补充身体的许多东西。”
“饵丝吃多了也不好,我们云南人长得不高,许多原因就是因为这饵丝。”
“油条吃多了也不行,它的那个油已经炼得太多。”
……
每天早上她会在王翔宇吃早点的时候说个不停。
王翔宇说:“所以说嘛,我不吃早点是个明智的选择!”
“那ว怎么行!早ຉ点能补充一早上的能量,经常不吃早点胃会不舒服的!再说,工作量这么大,不吃早点有什么力气上班。放心,我经常给你换着来,这样即使什么เ东西有什么不好的,也没什么危害。你就乖乖的放心吃吧!”
“你这么瘦,让人看着就心疼!一点都不爱惜自己,幸好现在你还有我。”许多时候欧阳雪会支着下巴๒看着王翔宇吃。
“拜托,你这样看我,我怎么吃?”
“呸,你以为什么!我是要看着你吃完,我可不许你浪费我的劳动成果!乖,快点吃吧,不然凉了就不好吃了。”
欧阳雪十足唬小孩的语气。
许多时候王翔宇会因这种被人照顾ุ的生活感到由衷的幸福,多少年了,他真的累了。
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李静的影子每当他感到幸福的时候就会在他的脑中浮现,她会在他的耳边轻声说:“别忘了你对我的承诺,你要爱我一辈子的!”
是,他会爱她一辈子,他摆脱不了的爱恋。
一个人的时候,她跳舞的身影就在他的前面,轻盈飘舞。她还是穿着那裙ำ子,白色的,白色的百合,骄傲的盛开。
她早ຉ已经的是个ฐ噩梦,一个ฐ上瘾的噩梦!
——他迷恋着的痛与快乐。
“翔哥哥,我弄不明白,为什么你的眉头老是皱着?”欧阳雪有时会在王翔宇吃早点的时候一脸好奇的问。
“人老了眉头不皱着还能哪样!”
“老?拜托,先看看你的年纪才说这句话!”
“是啊,都比你大差不多十岁还不叫老?有些时候看看你们这些年轻人,就让人想起自己年轻时候的事,哎,岁月不饶人啊!”王翔宇边说边摇头。
“我看你想起自己年轻时候的爱情故事吧,我不介意你跟我说这些的。”欧阳雪不怀好意。
王翔宇不想在她面前提起李静,有些伤疤是只能靠自己้一个ฐ人慢慢舔食的,是谁说过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良药?时间只能把伤痛一点点累积。
“想当年我在学校,那可是大大有名。不过那个时候年轻气胜,什么เ都不在乎,也什么都无所谓,想想那个时候一个人过好了就什么เ都好了,而现在不行了。”
“你现在还不是一个人?”
“怎么一样?上有老,就差下面了。现在年纪大了,顾虑什么的也太多。”
王翔宇这些年只有过年时候才会回家一趟,其余时间只是把钱寄回家而已๐。从李静离开开始他不知怎么的厌恶了家,也害怕见到父母。刚ธ开始父母还会催他快些结婚,可慢慢的就什么都不说了。
什么都是李静的离开,他的生活在她离开那会就什么都变了。
“小雪,我很想去西藏玩一转。”他边剥鸡蛋皮边说。
“那就去啊!我也去。”欧阳雪一脸兴奋。
“你去?”王翔宇不相信的看着她。
“怎么了?”
“就你这身体,会吃得消?”
“只要你能我就能ม!再说了,你也没见得比我多胖点,我们谁重还不知道呢!”欧阳雪不服气。
王翔宇向往的说:“听说西藏能ม洗涤人的心灵,凡是到了那的人都会有种然解脱的感觉,能让人忘记尘世间一切的俗务,回来后也会对人生有种新的感悟。如果真是这样,我想没人会拒绝这么个神奇的地方แ的。”“我听过,既ຂ然这么想去那就找个时间去啊。”说完,欧阳雪又补充道:“当然是我陪你。”
王翔宇看看她,笑了笑,“其实想去的地方太多了,可惜人这东西啊,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后天总能ม找到不去的理由。”
梁羽生小说里的天山也是他神往的地方แ,那一个记录了白魔女玉罗刹้和卓一航以及无数江湖儿女爱恨故事的地方。
一段爱情总喜欢拿另一段爱情来做比较,一段伤心事总喜欢用另一段伤心事来寻找同类,王翔宇也不例外。
其实人生本就有太多遗憾,我们又何必在乎那么เ多呢!过好了今天,也就是过好了这一生,许多时候是该有点阿Q精神的。放不开的只能是自己!
“翔哥哥,你大学时学的好像不是机械方แ面的东西,怎么想起来做这行业了?”欧阳雪似看出他的痛苦与矛盾转移了话题。
“俗话说得好,计划不如变化。当初我也想不到会从事这行业,不过只要能让自己生活得好,又何必管干什么呢!”
“也是。我现在就有点烦了,大学学的就是这方面的东西,现在又来弄这。”
“学无止境,你没学的东西还多呢!大学只是为你打好理论基础而已,关键的还是后天。你看看我们现在的那些装配工人,他们许多人文化水平很低,但是我相信他们有些在这行业懂得的东西比我们多得多。现在就想着改行,那怎么行。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是学不到什么เ的。”
“呵呵,不过我有你这么เ个哥哥,我怕什么。把你的本事学到一半我想我也就够了。”
“那我得考虑考虑。”王翔宇故意顿了顿ู,“这要看你今后的表现了,多听听我的话,知不知道?”
“给你点颜色你就开起染坊了!美得你,你敢不教我!”欧阳雪作势围起了手做出要掐人的动作。
王翔宇不得不承认和欧阳雪在一块他是快乐的,一种放松自然的愉悦,惬意不做作。他带了这么年的面具或者说枷锁能暂时的丢开一边,他就是他。
但是他告诉自己这与爱情无关。一个人一生的爱情只会有一次,一个人一生也只会有一次绽放的机会。开过了结不结果那是另一回事,不是自己一个人能ม左右的。
锁只有一把能真正解开自身的钥匙,爱情也一样。
王翔宇常常想这世间要是能有假设,时光能够倒回有多好。童年回不了的话回到เ刚与李静相识前面也行,他宁愿选择不与她相遇,或者即使相遇了也选择不选择这份感情。
感情本就是老天看人太舒服故意给人类找的痛苦,开的玩笑。
“翔哥哥,又想什么呢?”欧阳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