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一听还要再等,顿时急了,“噔”的站起身,杏眼圆睁道:“陛下就知道祖宗基业,为了这个不惜让自己้的亲生骨肉以身犯险,难道陛下一点都不懂心疼?你要知道,煮在锅里的可是你自己唯一的亲女儿啊,这滚滚开水煮了这么เ久,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承受得了?万一要是煮出了问题,别说什么祖宗基业,连后人都没了。陛下要是再不放珞出来,臣妾就只好先行了断了!”
王后娘娘比老岛主更紧张,生怕见到什么惨状,在侍卫揭锅的那ว一刻๑将两只手捂到了脸上,十指叉开,透过指缝望着铁锅,大气也不敢出!
这快总管的名字取得很怪,据说他娘怀他时,才五个月便出现了要生产的迹象,阵痛一阵比一阵厉害,还有羊水外流,躺在床上痛苦不堪,他爹站在床前急的束手无策。
“我也不知道,总之ใ我感觉孩子好象要出来了,你,你快去请接生婆吧,迟了只怕会出问题!”他娘强打起精神,再次嘱道。
皇天不负苦心人,在老岛主ว一年如一日千呼万唤望穿秋水的苦盼下,好不容易等到王后娘娘十月怀胎完,终于要一朝分娩了。
老天保佑,千万别让王后和小王子出意外,我仙岛国的千年基业就全寄托在这小小的婴儿身上了,只要老天爷能让小王子顺利出世,本王一定奉上丰ถ厚的祭祀เ品来拜谢上天的大恩大德,既使因此让本王减寿十年,也定当无怨无悔!
司马锦一听有人的声音,将紧ู闭的眼睛睁开了一只,撩开桌布一角偷偷瞧去,正好看到เ李忠骂骂咧咧从地上爬起,狼狈抚着被撞破了皮的脑袋,一脸尴尬。
司马锦一见不是什么怪物,揪紧的心一下子松懈下来。
李忠心系小王子安危,晃着脑袋左顾右看,嘴里焦急大叫:“御医,御医哪去了?”
司马锦刚才惊吓过度,两ä条腿还没有停止抖索,根本站不起身,嘴张了张,竟临时失声了。
李忠见无人应答,急了,打开柜子看看,没有,又掀开坑上的被子看看,还是没有。正想离去,见铺在桌上的桌布无风自动,一时好奇,“呼”地掀开,恰好看到เ满脸尴尬的御医正要钻出来。
“靠,御医大爷,你没事躲进桌子底下去干什么เ?玩捉迷藏?快跟我走,小王子受伤了,再晚只怕会有性命之ใ忧!”李忠说完,不管三七二十一俯下身就待背司马锦走。
“等等,我的药箱。”司马锦一听是小王子受伤,也急了,赶紧拿过桌上的药箱伏在李忠背上。
等李忠将司马锦匆匆背来,珞已经醒过来了,抹了满手心的鲜ຒ血坐在地上喃喃自语:“呵呵,我终于学会飞了,他爷爷的破轻功,什么เ玩意嘛,让我喷了这么多血,真是衰到家了!”
“小王子,你,你醒了?你有没有哪里痛?”李忠心惊胆颤蹲在珞身边。
“废话,你没看到我正坐在这里吗?你是不是想咒我痛?你这破轻功怎么เ回事?你看看我的手,这血怎么喷出来的?还有,我刚才明明已๐经飞下来了,怎么会晕过去的?”珞瞪了李忠一眼。
司马锦望着脸现怒容的珞,小心翼翼道:“小王子,你可能ม摔伤了,还是先让老朽帮你检查一下吧,这万一哪里摔的不对,会留下后遗症的……”
“检查什么?难道你也想来咒我?你们这两个老家伙吃饱了撑着,究竟要干吗?是不是想惹本王子火?”珞又生气的瞪了一眼司马锦,明明是飞下来的,却莫名其妙晕了过去,让他正窝着一肚子火。
“小王子,为了对你身体负责,老朽只好无礼了,还请恕罪!”司马锦不顾珞极力反对,让李忠按着珞的身子,强行给他全身检查了一遍。
珞恼恨之ใ中,将手上的血往司马锦脸上胡乱一抹,顿时成了大花脸,又在李忠的脸上狠狠咬了一口,留下几个深深的血牙印,痛的李忠肌肉一阵阵抽蓄。
“这真是邪门了,小王子摔的七孔来血应该是负了很重的内伤才对,可他的身体却好似没受到任何影响,怎么可能出现这种情况呢?难道他拥有金刚不坏之身?”司马锦一脸纳闷。
“这小王子是很邪门,也许真有什么เ神功护体!”李忠放开珞,摸摸脸上被咬伤的地方,想起那块被珞轻易粉碎的大石,仍心有余悸。
“哦,是不是真有神功护体,老朽也不太清楚。总得来说,没受伤就是万幸,如果一旦感觉哪里不对,还请一定要尽快送到เ医馆去,别延误了病情,老朽先回去了!”司马锦悄悄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赶紧起身走了。
“李师父,你快告诉我,为ฦ何你这破轻功把我弄出这么多血?你老实坦白,是不是用假功夫骗我?哼,你这个老家伙真是可恶!”珞怒视李忠,舞着沾满血的手往他衣服上抓。
李忠闯荡江湖几十年,从未遇过这么胡搅蛮缠的小孩,偏偏这个小孩又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比老岛主的威胁更大,骂不得打不得,甚至稍有不慎就有可能ม死无葬身之地。早知道王子之师这么难做,悔不该贪图荣华富贵,提着脑袋进宫来,这下后悔也来不及了。
“你快说啊,为什么เ你不流血我要流血?再不说我就咬你的大腿,让你也流血试试。”珞张嘴就朝李忠大腿咬去,吓的李忠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
“小王子且听我说,这轻功不是从楼上往下跳,而是要从地面往上跳,是你跳错了方向……”李忠一急,只好口不择言乱ກ捡几句胡诌,先保住大腿再说。
珞的牙齿在与李忠的皮肤做亲密接触的一刹那,猛的收了回来,瞪着眼道:“你骗人,为什么我飞不上去?我明明已经将你念的口诀背的滚瓜烂熟了,为什么就不能起飞?肯定是你藏私,一定有什么东西没教给我,你要再不教我飞上去,我就把你的裤子全割烂,让你光着屁股跑,羞死你!”
李忠真想捡块石头砸死自己,一了百了,和这样一个顽童又怎么能说的清?如果是自己的儿子,至少还可以骂几句,揍一顿,可对方是王子啊。
“小王子,这个轻功一天之间自然是没法飞起来的,你要先学会练气,再要拿沙袋绑在腿上苦练一段时日才行,象你这样光会背口诀是没用的!”李忠耐着性子苦口婆心道。
“什么?还要绑沙袋练气?你把我当白痴耍啊,哼,我现在就要飞,你要不让我飞上去,我就治你的罪,你这老东西,还想蒙我!”珞一听还有这么เ多麻烦,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要不这样吧,我背着你飞,你看怎么样?等你学会飞了,再自己去飞!”李忠无奈之下,只好出此下策。
“哇,这样好啊,快背我,我要飞!”珞立即高兴的手舞足蹈。
李忠伏下身将珞背在背上,运起轻功飞上了旁้边的屋檐,几个起跳,往武馆墙外掠去。
珞兴奋的大喊大叫,越玩越起劲,不住拍打着李忠的肩膀让他快点,再快点。李忠使出吃奶的力气,象只风筝一样在空中树梢不停的飞来飞去。吃完饭又接着去飞,一直飞到月上柳梢头,珞趴在他背上睡着了才得以停下。
可怜李忠一堂堂大男子汉,手刃毛贼不知多少,却被一个ฐ几岁孩童折磨的口吐白沫,扑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御医说他已经受了严重的内伤,腑腔内脏ู损伤百分之九十五,估计要卧床数天才能够恢复。
珞只好将练轻功的事暂时放到了一边,跟着云孝去学医,让李忠大大松了口气。
不管如何,至少可以暂时逃离劫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