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说,是因为镜子其实是没有生命的,没有生命也不知道疼痛,但如果镜子有生命的话,不知镜子的死相会是什么เ样子。也许镜子死了,就是四分五裂地碎成尘埃了吧,也许它会疼得哭起来,让它的表面流出玻璃水。
我忙伏下身子,大口呼气再大口把刚刚脱离口腔的空气再吸回来,如此反复了几次,感觉好了点,难道是这锈斑的缘故?也许我的脖子对它过敏吧!我站直身子拼命用水往脖子上撩,水混合着冲落的锈斑往脖领子里流去,我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你看到了吗?”妻子再次追问。扭过脸来看我,我受不了她那迫切的目光,像一把刚从冰窖里拿出来的刀子,割着我的眼皮。我的眼睛其实很大,但在妻子的目光笼罩下,我从不敢睁大我的眼睛。
“你也喜欢吗?”妻子笑了,我的妻子最美丽的时候并不是笑的时候,但我喜欢看她笑,因为妻子有时很惆怅,我不知道怎样才能ม让她更幸福,除非当我看到เ她在笑,她笑的时候,我甚至有些许的得意。
妻子在身边小声问我,“你高兴吗?”
“没有什么能让我比这再高兴的了!”
不知妻子是否对我这么俗的回答感到满意,但她绽放的笑容看起来比我还要高兴。当彼此相爱的人同时站在婚姻的殿堂里,那么世界ศ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彼此。
站在教堂里,又是在一个如此重要的时刻๑,我的心灵似乎也在接受着神的洗礼。婚礼就象神话故事一样进行着,耳畔的婚礼进行曲将这神话推向了高bຘsp;妻子突然问我有没有看到彩色玻璃上停着的喜鹊,我顺着妻子的目光看过去,那圣母和圣婴的彩色玻璃上的确停着一只鸟,但我看那只鸟并非喜鹊,而是一身漆黑如我这身租来的燕尾服。那只鸟似乎ๆ看出我目光的不善,扑着翅膀飞走了。
“你看呀,它飞走了!”妻子拽紧我的胳膊,撒娇็。
“哈,我刚想到一手诗,要不要听啊?”能追到妻子是因为我写了无数的情书,我在这方แ面下了很大的功夫,但好像只有妻子才欣赏我的诗歌。
“你快说啊!”妻子呆呆地望着我,已๐经忘了喜鹊的事情。
“你听啊,再帮我起个题目。
圣母头顶ะ的光辉,
象水波里的月影被风儿吹,
圣婴的笑脸藏在母亲的怀里,
却把笑声来放飞,
大红的地毯铺向神的殿堂,
敞开的殿门镶嵌着翡翠,
进门端详,
那里面开满了玫瑰。”
“喔,我很喜欢,你以后要每天送我一支玫瑰呦!”妻子的眼睛里绽放着玫瑰,仿佛一眨眼,玫瑰花瓣就会滴落在她粉白的脸蛋上。
“好啊,我要每天送给我的妻子一支玫瑰。你还没帮我为这诗起个ฐ好听又有意思的题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