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子带着长义几个人满县城转,相中ณ了一家新盖的五间两层楼,地段挺好,空着。让树华问问是哪儿的楼,树华马上说,饮食服务公司盖的,盖完欠了工程款,公司没啥业务,职工们开不起工资,正愁卖不出去呢。强子说太好了,跟他们经理谈谈,咱们买下来,对了,你看看哪还卖住宅楼呢。树华说建设局有意向开,还没定。
强子想想,行,你看着办吧,估计这边四个厂子开张,得资金了,不能啥都指望张总。
我要妹妹。
你说生啥就生啥?
你要成大老板了。
再胡说收拾你。
嗯,飚子,带张总和大伙先回县城。
强子看看书记说电夯?啥玩意?
现在不年不节的,怕不好办,我想想啊,县社土特产那儿可能有,这样吧,我一会儿过去。
好,我去接你。
孬子粗粗把妞裹一下,抱起来,妞脸色灰白,没有一丝生气。
操你妈的,孬子脖ๆ筋都吼出来。
你们局长让你接电话呢。
飚子抓着铁笼子嘶声叫,妈的强哥,我就不信没王法了,他们没咋地你吧。
他要去看看英英尼。
别瞎想了,吃饭去。
哦。
结婚证。
春燕小手轻轻地摸着柔软的毛毯,小脸红扑扑象苹果。
强子车转弯,心想着,今晚得好好收拾收拾傻媳妇,她拿他当空气了。
医生愣了片刻,说,强子和英英是同学,同学,现在又都在县城里住,有个照应吧,没啥事儿,没事儿。
医生给妞上药。
他的心热起来,盯着英英,直到英英垂下头,脸上飞起二十岁的红晕。
强子说,喝。
春燕就拉开虎皮的手,送到妞身边,跟妈妈,我要干活。
强子关机,回屋时,妞正紧紧抱着虎皮。强子张张嘴没知声,公安已经催了几次了,要把孩子送回去,强子每次跟妞说,妞反应激烈,强子说啥妞也听不进,她认定虎皮是她儿子,就是她儿子,谁也不送。
强子头晕晕的,睁不开眼睛,他问孩子呢?周说送回家了,大哥呢?也送回家了,我媳妇儿呢?也送回家了。我呢?周笑笑,恨不得在强子的脸上狠狠咬一口,手上给强子解衣扣的动作更轻柔,软软地说,你在宾馆的房间里,睡一会儿吧,要不要喝水。
强子一手托起周的脸,干啥?你你,咋还不走。
妞不说话,只喘气儿。
强子大吼,你听到เ没?回家!说话呀!
强子想想说,我也不知道,看向妞,她最近常来?
“我咋瞅着那媳妇对这孩子不一般?”
强子突然把孩子抢过来,扔在床上,孩子大哭。
强子的心疼得麻木了,傻媳妇,也只能给他留个后,还能给他啥?而这个孩子也因为她的傻没有了,他的春燕啊,他亲闺女,那么俊,那ว么水灵,象刚开的小花似的,可不是象她妈一样的傻孩子啊。他曾多么感谢老天爷,赐给他一个正常健康又俊的闺女,现在,他亲闺女没了,他傻媳妇居然抱着不知道谁的孩子,对了,是偷走他亲闺女的人的孩子,还乐得抱啊哄啊喂啊,完全的忘了自己้的闺女。强子的拳握了又握,想把妞掐死。
王飚听着,摸不着头脑。
“嗯!”妞在电话里使劲点头。
强子下面条打荷包蛋,炒了菜,找出一瓶酒,然后叫妞吃饭。
妞不动,她从来没喝过酒。
强子的心乱成一团,呆呆地愣着,王飚提着东西走过来,“老爷子,他们家咋成这样儿了?他老婆为咋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