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回道:“我家主子在家排名第七,所以大家都叫他七爷,我们老爷府上是经商的,因为家中子嗣较多,所以就分了家。我家主ว子现在就一个ฐ人住这府里,什么事都他说了算。”
她这一问,直把邢都问得摸不着头脑,不解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啪!”
“……”
房门“啪”地合上,燕君以最快的度剥下了对方身上的衣裳๙,换在自己身上,又将他移到了床底。待一切就绪,她这才持剑飒然迈出房门。
宫宴仍在继续,钟็磬之声犹在耳边回荡。
她足尖轻点,几个ฐ旋身飞至他跟前,水袖轻舞,自他面前挥舞而过,一阵更为浓郁๗的海ร棠香飘入他的鼻中。直至他的神色也如同其他人一般迷离,她才满意地再次挥动衣袖,将他跟前的礼ึ盒席卷而过。
四目相触,刹那间火花激射!
现场的几名蒙纱的女子皆对他起了好奇心,一直都听闻关于他的传言,说他如何丰神俊朗,惊若天人,但都无缘相见,今日见到本人,竟比传言中更加让人震撼。
秦风抬眸,望向说话之ใ人,他难得地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这一笑,仿佛夜空中烟花绽放,璀璨无比。美人们的小心肝也跟着震颤了几下,久久难以平静。
燕君憋在水中逐渐缺氧,透不过气来,上面的两人似乎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她偷听了人家的密谋,若是此刻被现,定然会被杀人灭口,可是再不浮出水面,同样会被活活地憋死。她试着摸着池壁,往别的地方摸索,只要离开了他们的视线范围,她就安全了。
燕君被一双手揪住双肩从水里捞了出来,她猝不及防,未免有些失了镇定。
出于身体的本能,她一声暴喝,弹身而起,再一记飞旋踢,愣是将那野狼踢至半空中。要知道从前在军队时,她的腿力和弹跳能力,那在战友当中都是数一数二的。而现在,她明显地感觉自己的腿力弱了许多。
她穿越了,她附身了,她现在变成了另一个,换成了另一个身份,一个未知的身份。
下人不由地缩了缩脖子,还以为七爷会高兴,却反而遭了一顿训斥,怯懦地回道:“七爷,小的亲眼所见,人的确是死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
“不可能ม,那些蛇都没有毒啊,难道是被吓死了?”七爷皱着可爱的小脸,一顿困扰,连忙起身赶往厢房。他不过是想放蛇吓唬她一下,好好煞煞她的威风,可没真想闹出人命。
一行人赶至厢房门口,七爷透过门窗纸张望了一番,果然见床上的人睡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失去了气息。他平日里虽然顽劣,可从没有弄出过人命,这突然之间死了人,他也跟着慌了神。
“邢都,怎么办?万一让父王知道我杀了人,他一定会怪罪我的,说不定还会将我关禁闭,不让我出府门半步。这还是轻的,记得四皇兄前年措手杀了人,就被父王罚去蓝洛寺出家修行,至今还没有回来,你说父王会不会也让我……”
“七爷别急,此事只有我们自己้知道,只要我们自己้人不说,没有人会知道我们府里死了人。”
“那里面的尸体怎么เ办?”
“找个地方แ埋了她,这样一来就死无对证,就算大王现了,也不会把账算到七爷的头上。”
“有道理,那就快点把这事处理了。这里的事情交给你,爷先走一步。”
七爷毕竟处世未深,遇上这等事,即便平日再怎么顽劣,也慌了心神,露出孩童的本性。他抹着额头的冷汗,正欲匆匆离开,一转身就撞上了一堵人墙。待他看清眼前之人,不由地惊骇地瞪大了眼睛。
“七爷确定就这么走了吗?不去和里面的蛇兄蛇弟们打声招呼?”
燕君手里摆弄着一条蟒蛇,闲适的笑容里透露着愤怒和杀机,直把七爷惊得连连后退。
“你、你怎么……”
燕君的唇边含着一抹冷笑,步步逼近他,而他身后的侍卫们在见到เ她手中的蟒蛇后,谁也不敢上前一步。七爷惊骇地直退到房门口,忽然现眼前之人比里面满屋的蛇群还要可怕,下一刻,他的后领被人揪起,凌空丢进了屋子。
“啊——”
双手所及处,屁股下面,全是蛇身上传来的柔韧之感,七爷吓得惊叫连连。虽说平日里他也喜欢逗蛇玩,可那是隔着笼子的,不像现在这般亲密的接触。
“来人啊,快来救爷!”他的声音无比得惨烈,眼泪也跟着飙飞。
燕君斜倚在门边,一边摆弄着蟒蛇,一边好笑地看着他鼻涕眼泪一起流,终究不过是个孩子的心性,若不是看在他只是放了没有毒的蛇吓唬她,她一定不会这么轻易饶过他。方แ才听他们的对话,他想必就是楚王的七儿子,七王爷了,想不到เ她逃来逃去,终究还是没有脱离楚宫之人。她微拧了下眉头,她到底该不该离开,另寻一处安身之ใ所呢?回头再看了一眼正被侍卫们从屋内救出的七王爷,说不定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最安全,这是她一向惯用的策略,相信这一次也不会失误。
“你,你好样的!”七爷眼泪汪汪地瞪视着她,眼圈泛红,一张受了委屈的小脸比任何时候都惹人怜爱。
在接收到燕君戏谑的目光后,他愤愤地转身离开,走至半途,他突然回头说道:“明天开始就是你的书童试用期,辰时起床,陪爷去西郊参加马球赛。若是你敢迟到,爷就扣你工钱。”
明明就是个未长大的孩子,为何就这么要强又好胜?燕君叹息着摇了摇头,回道:“七爷还是管好你自己้吧,我不习惯等人,过时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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