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冬是个焦焦躁躁的性子,什么都没交待清楚就一阵风地跑了,留下呆立在原地的相思。
相思握着毛笔在地上的画前蹲下来,被毁掉的画画得是一条长长的迎亲队伍,大片大片的红,热闹而刺目,落款的地方还用朱砂写着:十里红妆。
话是这样说,阿龙呆在夏王府鬼王龙上雪不怕,官兵也不怕,可她怎么เ可能一点都不担忧,她没有准备新嫁十来天就守寡。
青年男子左ุ手执扇右手执杯,唇角提勾似笑非笑,若不是他的目光太过直白地注视在她身上,她会以为他只是个文质彬彬没有恶意的书生。
相思站到เ一边静静地等着,然后不可避免地又想到柳少容,想到红妆。
红妆为此想不通很久,每次见到她都直叹气。
“呸呸呸,快收回去快收回去,这话你也敢说,你才不要命了吧?”
当晚的笛声一直持续到后半夜,东北方更是传来刀剑的尖锐声音,火光映红。
“为什么要去夏王府做事?”相思心口堵得慌,话语间也带上了几分愠怒,“贵妃虽然厌嫌我,可她也不会不顾自己的名誉,你把自己้卷进去根本不是为我解围,我不想欠你人情。”
他说,有什么不同?
赵秋思只是想给她一个人难堪,但事实却不是这样,还波及了红妆、柳少容……她是不是该庆幸,这场纠缠里她不是唯一难受的。
“不行!”
太监的这一声让她手中的白子掉落下去,发出清脆的声响。
“小王给贵妃娘娘请安,娘娘安康万福。”
“六儿来了啊。”赵秋思的声音从帘内传出来,媚若无骨,“快起来,你我自家姐妹不拘这些俗礼ึ。”
暗握了握手,相思低垂首极规矩地往前走去,手指不禁意间划过玉帘才发觉那帘子柔韧如丝,滑如冰肌,金色的丝线镶在其中更添富贵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