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二十岁。陈阿姨，您叫我明霞好了。”
“对，”明霞点点头：“学校把我的杂费和部分学费都免了，我个人的开销用不了多少钱。寒暑假我又出去打工，直坚持到毕业。”
蔡鼎光凝视着她，声音微微颤抖：“我不应该将你赶出家门，当初你学习成绩那么好，留在北京定会升高中上大学，现在你应该正在念大学，我错了，真的做错了。”
远翔目不转睛地凝视她，很难相信年仅二十岁的她会如此轻松面对过去六年悲惨的生活经历。
明霞眼睛亮：“我爸爸？”随即眼光又暗了下去，低声道：“我当然想，可我怕他会不认我——”停了停，她问：“远翔哥，我爸爸好吗？”她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他——他身体还好吗？这次是他派你来广州的吗？”
远翔只得说：“再见。”
半年来，婉倩从对他的见钟情发展到倾心相爱，她感到เ远翔正是她直寻找的伴侣。英俊斯文，有抱负有才华，待人体贴又特别孝顺父母，样样都合她的心意。但在找到意中人的欣喜之ใ余，她感到远翔对她好像不太在意，决没有自己对他那ว么热情。这让她不免感到几分苦恼。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子的？”她惊讶地问。
“从其他学员那里打听到的，”张涵涛说，他看看前方的公共汽车站，问：“你这是要回家去吗？”
“对，张先生，再见。”明霞说完就走。
张涵涛๙望着她匆忙离去的背影，苦笑着摇摇头。
明霞上了大巴车，坐在座位上想心事。离父亲的生日只有几天了，可生日宴会的事还没定下来。她心想找姐姐起筹划这件事，可这些天明亚好象总是没时间，明霞总是找不到เ机会和她商量这件事。她已๐不想再拖下去，决心今天定要找到姐姐把生日宴会的事定下来。
她突然记起姐姐这些天来好象直呆在皇冠俱乐部里。于是扭头问售票员：“请问，你知道皇冠俱乐部在哪里吗？”售票员把地址告诉了她，她下了车，又坐上了另辆公交车。半个ฐ小时后，她来到了皇冠俱乐部大门外。
明亚与锦辉正在俱乐部保龄球场玩保龄球。
连玩了几个回合后，明亚不自觉冒汗了。旁的锦辉看到เ她脸上的脂粉被汗水冲得东块，西条，不仅微微皱了皱眉，他早就想提醒明亚不要化这么浓的妆，但最后他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过了会儿，明亚抬手擦了擦汗，说：“我去下洗手间，你可不许个人先走。”锦辉笑而未语。明亚走后他继续掷球。
这时候球馆入口处出现了个俊俏的身影，正是明霞。她向服务生打听蔡ກ明亚小姐是否在里面。服务生用手指，答道：“蔡小姐就在那里玩保龄球。”
明霞道谢后走了过来。她的出现吸引了在场许多男ç人的目光，他们打量着这个ฐ清新俊美的女孩子，议论纷纷：
——哇，好靓的女孩子，是来玩保龄球的吗？
——不像，还背着个书包，是个学生吧？
——好象是来找人的。
听到耳边传来的几声口哨，明霞不觉有点害怕，那ว些落在她身上色迷迷的目光让她很不安。她环顾四周，想找个可靠的人打听姐姐的下落。
个身穿红运动服的人进入了她的视线。从背影看，那人身材高大健壮，还留着及肩的卷发。明霞猜测她可能ม是个女运动员，来这里健身的。明霞快步走了过去，轻声问道：“这位姐姐，可不可以打扰你下？”
锦辉掷球的手停住了，这是在叫谁？他疑惑地回过身，不由á惊。
明霞比他还要吃惊，她惊得睁圆了眼睛，这分明是张英俊的男人的脸。自己居然把这个ฐ留着卷曲头发的男人当成女运动员了？
看到这女孩儿睁圆了乌溜溜的黑眼珠张大了小嘴不知所措地看着自己，锦辉觉得既好笑又有趣，原本的丝愠恼也不冀而飞了。
“你是在叫我吗？”他笑着问。
明霞时不知如何回答，呆了片刻๑，她转身就走。
“等下。”锦辉在后面叫住了她，他走到明霞面前，凝视着她的眼珠，问：“你找我什么事？”
“我，我是来找我姐姐的，不是你。”明霞结结巴巴๒答道。
锦辉嘴角闪过丝狡黠的微笑，本正经地问：“可你刚ธ才不是叫我姐姐吗？”
明霞红着脸说不出话来，她知道自己้刚才犯了个错误，想道歉却又不甘心。
锦辉打量着她娇怯怯的脸蛋，怜惜油然而生，他收起了自己的恶作剧，语气不自觉变得温柔了：“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明霞心松，鼓足勇气，问：“请问你知道蔡ກ明亚小姐去了哪里吗？刚才服务生告诉我她在这里打保龄球。”
锦辉微微震了下，问：“你是蔡明亚的什么人？”
“我是她妹妹。”
“妹妹？”锦辉真正吃了惊，再次仔细打量着明霞。他看了好半天，也没看出她与蔡明亚容貌有相似之处。这女孩儿温柔娇俏，和泼辣刁蛮的蔡明亚简直是二个模子刻出来的，她真是蔡明亚的亲妹妹吗？
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明霞顿觉不安了，低头躲避着他的目光。
锦辉盯着她问：“蔡明亚不是独生女吗？怎么会有你这个ฐ妹妹？”
这时围过来的会员也好奇地议论起来。
——蔡明亚不是她父亲唯的女儿吗？
——是啊，这么เ多年没听说她有妹妹哇。
——好漂亮的妹妹，点也不象蔡明亚
明霞不安地抬起头，看眼锦辉，问：“你能ม告诉我我姐姐去了哪里吗？”
锦辉微微笑，答道：“她去洗手间了，你坐下来等她会吧。”
“谢谢。”明霞道谢后走到เ休息台边坐了下来。
锦辉也跟了过来，他拿起瓶饮料，看着她问：“喝点饮料é吗？”
“不用了，谢谢。”明霞说。她感到这小伙子的眼睛如影随形地盯着自己。不由浑身不自在。尽管他是个非常英俊的青年，但明霞却隐隐觉得他身上有种颓废的气息，所以心理上对他总有种排斥。
锦辉面喝着饮料，面望着她，当看到她背上的书包时，问了句：“你好象是学生？”
明霞点点头又连忙摇头：“不，我早毕业了。”
锦辉有点意外：“你看起来不大，有二十岁吗？”
明霞不敢看他，将目光投向别ี处，答道：“二十岁。”她故意把自己说大了岁，事实上她二十周岁的生日都还没到呢。
“怪不得。”锦辉说。
他边说边走近了明霞，两人目光相对，明霞又次避开了他，垂下长长的睫毛。锦辉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作为个经常与时尚打交道的摄影师，漂亮女孩儿他见得多了，但能吸引他的并不多，面前女孩儿就是个。
这女孩儿身上有种由里到外天然质朴的清新之ใ气，完全迥异于他身边的美女。她的美并非，但越看越觉得温婉迷人。她的眼睛并不大，却亮得象宝石；她嘴形小巧，嘴唇却异常丰满圆润。他尤其注意到เ她几乎是没化什么妆，没化妆就如此靓丽的女孩子锦辉还是头次见到เ。
不知为什么，当他的目光再次落在明霞娇嫩饱满的嘴唇上时，心竟突突跳了起来。他的眼睛不自觉顺着明霞的脸滑下去，扫过她全身，最后落在她笔直修长的双腿上。
明霞实在忍受不了他长时间肆无忌惮的逼视，这男ç人锐利的目光好象支无形的手，把她身上的衣服层层都了。这种尴尬还是她多年来从未有过的感觉。